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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函,速速打道回府,方是上上策。如若連這也不成,本座只好仰仗佛祖法力,就在這點蒼山上尋它一處寺院佔下了,青燈黃卷,殘經古佛,苦度餘生也!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孫百媚手提龍頭柺杖一路飛竄,跑著跑著,掖在腰間的拖地長裙漸漸落下,風一吹,“呼啦啦“地飄動,被張牙舞爪的野棘又掛又扯,變成了絲絲縷縷的破布條子,頭上髮髻也跑散了,長長的白髮與墨綠的布條交錯在一起,拖在身後隨風亂舞,活像剛從陰曹地府中遛出來的厲鬼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孫百媚心中並不像身旁的那兩位那般的驚懼惶恐。今日之事雖非同小可,但自己本乃江湖之人,大不了這個教主不當,獨去荒山深處尋一個隱秘之地,埋名隱姓以待時來運轉,以圖東山再起。只是……此去如能抓獲呂月娘那狐媚子便好;如若不能,勢必與劉毅以及那個蕃幫喇嘛反目成仇,吳三桂也將必怪罪自己!官場之上,自古來父子相殘,兄弟血刃,夫妻反目,乃家常便飯,到時,就是那八面觀音也幫不了什麼忙!她心道:眼前就有一個心機狡詐,武功難測的劉毅,此去確需處處事事提防小心,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第二十五回三梟盟一誓 片語釋萬機(二)】………
他三人各懷鬼胎,一路狂奔,雖然那呂月娘早已不知去向,卻誰也不曾想到要停下身來再擇方向。
荒草間那條小路突然向北拐了個彎,到了西洱河岸邊,竟變得漸漸寬闊起來,遠遠看去,那如飛虹臥波的黑龍橋已隱隱在目。
突然,跑在最前邊的劉毅猛地頓足,向河邊一株尚未冒出新葉的老柳樹看去。
五枚閃著冷光的鋼針將一塊尺許見方的白布牢牢釘在那株兩人合抱的老柳樹樹幹之上,白布上用炭黑歪歪斜斜地寫了幾行小字:“劉公子鈞鑒:三桂密函與百媚之首暨盟主之位,孰輕孰重,汝當慎思之。月園之夜,世祖碑前,靜待佳音,屆時不至,請見密函抄本於大理城中,五華樓頭。”落款之處並未具名,卻畫了一柄彎彎扭扭的蛇形怪劍。
劉毅看完也不語言,眉頭緊攢,陰沉沉地向一旁踱去,立於河岸之上,久久看著河中一浪接一浪逆流倒卷的浪花。要殺孫百媚,在他劉毅來說,並非難事。憑武功而論,不出二十招,他定可將孫百媚斃於掌下。但吳王爺身旁尚有八面觀音,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她知道了是誰殺死孫教主,在吳王爺面前使出解數,怎麼還有我劉毅辯解的餘地?唉,真是紅顏禍水呀!
孫百媚雖跑在最後,但眼力極好,不待走近,便已將布上所書盡覽無遺。她心中一懍,站穩身形,冷眼向劉毅、枯爾巴一邊看去,右手大拇指已輕輕按在龍頭柺杖機括之上,以便在陡生變數之時,好痛施殺手,斬了眼前這兩個強敵,然後逃之夭夭!
枯爾巴睜大雙眼,將那幾行小字前前後後細看了三遍,雖有好幾個漢字他還認不出來,但大意卻看明白了。他一咬鋼牙,陡然回過身來,如鐵巨爪緩緩提起,牛鈴般的怪眼中精光暴射,閃出一片兇狠無比的殺機!
劉毅忽地轉身,幾個跨步走了過來,一伸手橫擋在枯爾巴法師身前。
枯爾巴法師雙眉一擰,厲聲道:“劉公子,既然殺了此妖婆便可取回密函,又何必費勁去追那妖女?劉公子,你閃開,本座舉手之勞,何必多慮!”言畢,身形一動,便欲向孫百媚撲去。
劉毅勁貫右臂,死死擋住了枯爾巴法師去路,沉聲道:“**師息……”末尾那個“怒”字尚未出口,卻見孫百媚眼中殺機閃現,手中龍頭拐已緩緩抬起,他心中一驚,大聲喝道:“孫教主且慢動手!”
孫百媚冷笑著將柺杖重新拄到地上,右手拇指依然輕輕按在機括上,冷冷道:“今日之事,劉公子有何見教?”
劉毅看看枯爾巴法師,將手臂放下,略略往旁邊跨了半步,索性將雙手合抱於胸前道:“汝二人若交起手來,依在下觀之,以功力而論,孫教主定非**師對手,而**師卻又必傷於孫教主毒鏢之下!”
孫百媚一怔,心道:“這廝果然不凡,竟早已窺破老孃心計。”心中不免有了一絲慌亂,暗暗咬牙,強穩住神色,冷眼看劉毅還有何計謀打算。
枯爾巴法師卻大吃一驚,好好地看了看孫百媚手中那根烏沉沉的龍頭柺杖。心道:“如果那棍棒裡真藏了毒鏢,自己全無提防,定被所害矣!”他暗宣一聲佛號,慶幸自己被劉毅攔住而沒有貿然撲上,果真好險!
其實,以孫百媚的暗器手法而論,只要不猝然重傷於枯爾巴法師神力之下,便是明白告知枯爾巴何時發鏢,也定叫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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