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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接觸太多的東西,當下,指揮景行、景範,分別帶著3個小隊在操場上跑了幾圈,便結束了第一天的訓練。;
之後,把軍訓只是掰碎揉爛,每天教一點,軍姿、佇列、四面轉、齊步、正步、坐蹲跑、三姿匍匐……慢工出細活。後來孫元起要講課,景行、景範也要上學,只有乘著早晨、傍晚的時候操練。其餘時間,只能讓他們自己訓練。好在這些山東漢子實誠,能吃苦、不偷懶,加上各個小隊之間的攀比,過了一個多月,居然有些軍人的模樣。
這次軍訓,對於孫元起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他便陷入其他的事務中,比如,薇拉和莉莉絲的父母來了,同行的還有mit和耶魯的同事。
很多事情,在未發生前,可能大家會很慌亂。等事情真正發生時,反而心態平和。孫元起就是這樣,此刻,他帶著薇拉、莉莉絲,還有那群保安在前門火車站恭候那群美國人,心中波瀾不驚。倒是薇拉和莉莉絲不知是驚惶,還是寒冷,竟都有些瑟瑟發抖。孫元起只好一手牽著一個,低聲說些閒話來排解。
最先出站的是莉莉絲的父母,因為莉莉絲已經和母親抱成一團。莉莉絲的父親伯格曼先生是位律師,面容和藹,走過來和孫元起握握手,問了好。
然後薇拉的爹媽。薇拉的父親考斯特先生是中學校長,笑容有些嚴肅,僵硬地朝孫元點頭便過去了。考斯特太太則拉著薇拉的手,問長問短,淚水很快流下來。
走在最後的大部分,才是mit和耶魯的同事。相對前面兩場相逢的尷尬,這次就熱烈許多,大家一邊擁抱,一邊問候新年,偶爾開幾句玩笑,充滿了重逢的歡樂。
薇拉、莉莉絲和各自父母坐上馬車,孫元起自然不願意上前找不自在,便和mit、耶魯的兩三個同事上了一輛車。等馬車跑出北京車,這幾位才落下車簾,收回依依不捨的目光。
“這是一個古老、美好而又神奇的國度,不是嘛?”孫元起認識說話的這位中年人,他是來自mit的卡塞爾教授。
“是啊”“是啊”。其他兩個人也對古老而雄偉的北京城讚美了一番。
“謝謝誇獎。”孫元起一臉微笑:“那希望你們在中國過得愉快!”
“會的,我們會的。”卡塞爾點點頭,“冒昧問一句,你們學校離北京城有多遠?”
“大概20千米,坐馬車的話需要兩個小時。”孫元起回答道。
“啊,這樣啊。”卡塞爾教授笑著說,說完變戲法一般,從隨身的包袱裡取出一本雜誌:“不如乘著這段時間,你給我們說說你的‘量子力學’吧!”
聽聞卡塞爾教授此言,旁邊坐著的兩位也趕緊從行李中各自翻出一本,熟練地翻開第一頁……
孫元起一愣神:“啊,那篇文章已經發表啦?”
說話間,從其中一人手中拿過書本,細看時,卻是《science》1902年第一期。想來,先是西方新年、再是中國春節,途中耽擱,所以孫元起一直沒有拿到樣刊。反而是從美國來的學者,近水樓臺先得月,可以首先拿到雜誌。隨意翻了幾頁,看來《science》雜誌社對孫元起的來稿已經完全免疫,除了略微改正了幾處拼寫和語法上的錯誤,直接原文照登。厚厚兩百頁,像是一本書。這次再也沒有沒有相關評論員文章,只有一個編者按,大致意思是說,這是約翰遜教授的最新研究成果,非常具有前瞻性,但編輯們也對其中很多內容無法讀懂,希望讀者能夠自行辨別云云。
孫元起把雜誌還給那人,隨口問道:“你們讀懂了麼?”
三個人都非常堅定地搖了搖頭。其中更有一人開腔道:“我們從美國東海岸走到西海岸,很多教授都在讀這本雜誌,可是沒有一個人聲稱自己看懂的。從美國西海岸到中國東海岸,我們同行的幾個人也聚在一起細細研讀,結果愈發不明白……”
“嗯,你們應該不明白。”孫元點頭,這篇論文可是綜合了五屆諾貝爾物理學獎7位得主的成果,幾乎囊括二十世紀前四十年量子力學發展的所有成就,是無數物理天才的智慧結晶。並自創立以來,一直在折磨無數的後學生。二十世紀初的物理學家怎麼可能讀讀就會明白呢?這可是基本理念上的革新。;
身旁坐著的三個人,可不知道孫元起的所思所想,聞言皆是一愣。
“比如您在論文中提及的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光怎麼可能既是波,又是粒子呢?”那位叫德庫拉的青年學者,指著書中的某段話,滿臉疑惑地問道。
“同樣一個男人,既能是兒子,也能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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