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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二叔……”
連曦轉身,望了眼初雪,最後將凌厲的目光直射向蘇嬤嬤,她被這眼神嚇得心裡咯噔一跳。
“說吧。”
蘇嬤嬤望著此刻極為危險的皇上,用力平復幾乎要跳出口的心,“奴才……不知道說什麼。”
連曦的嘴角邊流露出一抹嗜血的弧度,“初雪,你說,今日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去了皇后那兒?”
初雪頭一回見這樣冷酷的二叔,不禁有些後怕,輕輕挪動了步伐,“皇后娘娘硬拉著我去她那兒,初雪本不想去,後來蘇嬤嬤一個勁兒地讓我去……初雪在皇后那兒吃了一塊很香很甜的芙蓉糕,後來就睡下了……”
連曦的拳,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案,在此刻異常冷寂的御書房格外陰森,良久他才吐出一句,“初雪,你先出去,二叔有話與蘇嬤嬤說。”
她的眼珠在蘇嬤嬤與二叔的身上轉了一圈才離去。
初雪才離去,蘇嬤嬤雙腿一軟便跪下了,“皇上饒命,一切,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讓奴才這麼做的。皇后對奴才說,只有這樣做,昱國才會有完全勝利的把握,否則亓國與昱國這場戰爭將會非常慘烈。”
連曦背對著蘇嬤嬤不言不語,依舊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案,冷漠僵硬的背影猶如一座冰雕,紋絲不動。這樣的皇上著實讓蘇嬤嬤渾身打戰,冷汗已經由額頭上滑落,但聞皇上冷道:“繼續說。”
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蘇嬤嬤開始老實交代,“娘娘知道皇上您最近故意讓御書房的守衛表面看上去異常鬆懈,其實暗地裡埋伏了許多隱秘的禁衛。她知道是您在故意試探辰妃娘娘的心是向著亓國還是昱國,她就順水推舟演出了這樣一幕。”
“是嗎?她明知道朕在暗地裡埋伏了禁衛,她還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導演這樣一出可笑的戲?”他一陣嗤鼻之笑。
“娘娘說,皇上會理解她的良苦用心的。”蘇嬤嬤將皇后當初交代給自己的原話一五一十地說著,安排這場陷害的戲碼之時,皇后就有說過,若皇上問起便老實交代,定然能逃過一劫。
連曦的雙拳緊緊握著,青筋暴起,臉色冷得嚇人,強忍著怒火,平靜地道:“你可以出去了。”
“謝皇上開恩。”得到皇上的應允,她彷彿大難逃生,連忙叩首謝恩便匆匆離去。皇后娘娘果然說中了,皇上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看來皇后還是挺了解皇上的。她就是不明白了,為何皇后能料定皇上不會怪罪?這奴才陷害主子可是死罪啊,是什麼原因讓皇上竟然能包容?更何況……皇上明知道辰妃是冤枉的,為何還要將錯就錯,將辰妃打入天牢?
御書房內的連曦彎下身子,拾起地上那一卷行軍作戰圖,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辰妃,原諒我的自私,我的妹妹還在納蘭祈佑手中,只有你,才能保住連思。”
雖然這個妹妹因為愛情背叛了他,但是,親兄妹畢竟是親兄妹,血濃於水。他也不能再失去親人了,這個世上除了初雪,便只剩下連思。他已經孤單了二十多年,雖然已經習慣了孤獨,但是,也怕了孤獨。
第六章 十年蹤跡心
幽草被關在隔壁一間牢房內,自我被禁衛送進來那一刻她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她一直在笑,但是眸中卻有著悲涼與滄桑。我沒有看她,只是抱著腿,倚靠在陰溼的天牢牆角,仰頭望著氣視窗那一輪明月如霜傾灑在我的臉上,照亮了陰暗的天牢。
良久,冷寂的大牢中傳來她的聲音,“你真是個可憐之人,不論走到哪兒都有人要陷害你。”語氣中頗有看好戲的意味,隨之也淡淡地笑出了聲。
“你怎知我是被陷害進來的?”收回目光,終於將視線投放在她身上。原本清麗的臉蛋上有幾道傷痕,似乎經過拷打,難道她在牢中受了刑?
幽草臉色一變,憤怒地瞪著我,“收起你那憐憫的目光,我最恨的就是你那份善良,我最恨了……”她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從見你開始,你就一直是這樣,遇到任何事你都在包容,用你的善良去包容,就算你恨一個人也僅是那瞬間。公主就是公主,永遠不知道愁為何物,恨為何物。你說,像你這樣一個女子能進這樣骯髒的天牢,除了被人陷害還能有什麼原因呢?”
我黯然一笑,“你真瞭解我。”
她的情緒漸漸平復,全身癱軟地靠在冰涼的鐵欄之上,目光深深而又長遠,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事。須臾,她似乎想透了什麼,虛弱蒼白地露出一笑,“當初我選擇忠於你,又何嘗不是因你的善良呢。當年的靈皇后命我在你的膳食中下毒,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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