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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時辰,公主正在更衣,請郡主稍待。”
紅豆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叮咚有聲。夏蘭馨含笑點頭,順手將書放下,立起身來。
不過片刻,慕容薇已換了身流月黃的素綾長裙,含笑走進殿來。她的笑容如初綻的櫻花,乾淨而明亮,透出喜悅的光芒:“叫姐姐久等了”。
瞧慕容薇走的急,夏蘭馨便向前兩步迎她,帶動裙上魚戲蓮蓬玉佩下兩隻小巧的金鈴,叮鈴鈴作響。
如小時候那般乾淨又璀璨的笑,夏蘭馨已很久未從慕容薇臉上看過,她挽了慕容薇的手,有些急切地問道:“太后她老人家可還好?”
慕容薇點著頭,隱藏不住的笑意又從眼底傾瀉。星眸燦爛,連碎金般的陽光都不及她的笑顏:“羅訥言已留在了壽康宮,老太君親自坐鎮,我這一顆心總算放進了肚裡。”
兩個人手挽著手,在窗下大炕上坐了,瓔珞重新擺了茶點,給慕容薇沏茶。
慕容薇便吩咐她:“去小廚房說一聲,蘭姐姐愛吃水果,添個嫩嫩的水果燉盅,再添味酸甜可口的果仁香瓜,用夏日醃漬的梅子醬浸上”。
夏蘭馨便看著紅豆:“小螺多日不曾進宮,今日還說想你做的紅豆羹,她在茶房暖和,你去尋她吧。”
小螺是夏蘭馨的丫頭,平日與紅豆交好,見了面時常湊著說話,明知主子這是要屏退眾人的意思,瓔珞和紅豆一起答應著退了出去。
紅豆自去安排小螺的午飯,纓絡小心掩了東暖閣的門,命香雪往小廚房傳話,自己親自守在外頭。
殿內再沒別人,夏蘭馨一雙眸子烏黑如墨,輕輕一轉,不滿地嘟著粉嫩的嘴唇,她的性子隨了老太君,也急躁得很。
“三哥要我傳話,他下午在壽康宮外假山石旁的抱廈等你,要緊要緊。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秘密?若再不說,下次休想拿我做筏子。”
慕容薇隨手扔給她一個迎枕,要她坐得舒服些,又以銀籤子拈起一片香瓜放到她口中:“上次跟三哥打賭,我贏了唄,這是三哥要來還我的彩頭。“
夏蘭馨以指尖輕輕沿著粉瓷茶盅口划著園圈,撲哧一笑:“阿薇,你就編吧。你猜我這趟進宮來,三哥給了什麼彩頭?”她將茶盅一頓,指尖輕輕叩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得得聲。
慕容薇含笑搖頭,夏蘭馨便繼續笑道:“三哥答應幫我問祖母要兩個人,祖母竟然一口答應。我傳個話能得這樣大的彩頭,你們所圖謀的又是什麼?”
先帝允許夏府養護衛,自己還曾御賜三百府兵,真正讓人忌憚的卻是莫浣蓮手裡的死士。
這些人當年隨著莫浣蓮給先帝打天下,人人都是百裡挑一的勇士。先帝即位,這些死士便銷聲匿跡,無人知道是隱在朝中,亦或歸於山野。
莫浣蓮嫁入夏府,一步步做到閣老夫人,年齡漸老,也不再武槍弄棒。這些死士的故事漸漸在朝中湮滅,卻又在民間被傳得神乎其神。
慕容薇年紀小,並不清楚當年的事,曾一度以為傳言多半是虛,聽了夏蘭馨的話方知道,真有這樣一群人在。
夏蘭馨的指尖修長白皙,如細細的蔥管。她嚼著香瓜,繼續輕叩著桌面:“三哥明著嘉獎我,其實是不放心我的安危,才藉著引子送兩個人給我。阿薇,你實話跟我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慕容薇知道夏蘭馨聰明,卻沒想到她看得這麼透徹。
她盤膝而坐,安靜地靠在大迎枕上,淡淡垂下眼眸,睫毛輕如羽翼:“姐姐猜對了,妹妹所圖謀的確夠大,現在還不方便跟姐姐說。如今一切仰仗三哥,這些日子只怕還要辛苦姐姐。”
夏蘭馨望著她睫毛下一片淡淡的疏影,看著她像變了一個人般的冷靜與沉寂,忍不住輕嘆了口氣:“羅訥言果然只是你們開胃的小菜,連祖母都驚動了,難道這天下又要大亂?”
恍然明白自己身在宮中竟然說了如此僭越的話,夏蘭馨忙著圓轉:“你們既不願說,我也只做時機未到。阿薇,若是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夏蘭馨對時局的洞徹明晰無比,很難想像平日總喜武槍弄棒的女子竟然心細如塵。
慕容薇點頭微笑,輕輕握住了夏蘭馨的手:“若沒有三哥與你,我真是舉步維艱。”
瓔珞叩了房門,領著人將午膳擺在暖閣裡。
安靜沉穩的女孩子,總是清楚的知道該做什麼事,該說什麼話,她的寡言曾那樣令慕容薇不喜,如今又讓她滿意。
小廚房的菜色精緻可口,又極用心思。每色份量不多,種類卻不少,餐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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