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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不已,連忙說道:“我來洗吧。”
鄧健瞬間惱了,劍眉深深一擰,不悅地看著陳凱之:“平時師兄都極少親自洗衣的,這不是因為你來了?我知道你也辛苦,恩師修書來,說你貧寒,家徒四壁,想來在金陵的時候很是辛苦,平時沒有少洗衣吧?不過今次,師兄先幫你洗了。”
陳凱之訕訕道:“呃……其實……我平時在家不洗衣的。”
“嗯?”鄧健不由呆了一下,恩師說他家徒四壁,怎麼不用自己洗衣?
鄧健一雙眼眸目不轉睛地審視著陳凱之,驚疑地問道:“莫非你還僱了婦人?”
陳凱之撓撓頭,不忍心騙他,訕訕笑道:“其實……是隔壁的歌女幫我洗衣。”
“還有這樣的事?”鄧健氣得跳腳,方才還一直憐憫陳凱之比自己過得還清苦呢,誰料這傢伙……
想到這裡,不免有著幾許尷尬,便道:“好啊,好得很啊,來來來,拿那竹竿子來,晾衣了。”
陳凱之突的想起什麼事來,便道:“夜裡,我就不出去了,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還是在家好好溫習功課吧,那些煙花柳巷之地,眼下我去了也不好,若是被人知道,學宮肯定會處罰的。”
“凱之啊,你這就不知了,而今風氣和我朝初年不太一樣了。”鄧健想勸勸他,可見陳凱之一個勁的搖著頭,顯然他是主意已定了,最後也只好沒有繼續勸下去,便話鋒連忙一轉:“這樣也好,得了功名,比什麼都要緊,你好好讀書吧,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尋師兄。”
陳凱之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便回屋裡看書去了。
來洛陽的時候,他從恩師那兒取了一些書來,在船中無事,便拿出來看,這都是大陳鴻儒的文章,近來讀的是一本草堂筆記,陳凱之倒是得了不少的啟發。
不過,對於這個新來的地兒,陳凱之多少還是帶著幾許好奇的。
現在雖還是在春季,但這京師的空氣顯然要乾燥一些,並沒有金陵那般如煙似霧。
透過內城的,是洛水的支流,身處其中,方才知道這裡的宏偉。陳凱之吃過了晚飯,便出去走了幾步,竟是被這座屹立千年的都城所折服了。
在附近轉了一圈,也算是有了初步的瞭解,看著天色漸漸黑了,才又回到了家中青燈為伴,開啟自己的書箱,讀起書來。
第二百零二章:天潢貴胄(4更求月票)
次日清早,鄧健匆匆來叫陳凱之,催促陳凱之去學宮應卯。
所謂應卯,便是簽到。
要進入學宮,首先得是舉人的功名,而這學宮內,匯聚了大陳無數的人才。
太祖登基的時候,分置五宮十三院,各院都有院主,其中文院有七座,武院兩座,又有畫院、書院、琴院、棋院各一。
在這裡入學之後,即便不能中進士,亦可在此繼續深造。
尤其是那琴棋書畫,多是一些屢試不第的舉人,眼看科舉無望,便將這心思都放在其上,正因如此,大陳無數優秀的作品,都自這裡流傳出來的。
今兒,鄧健起得極早,忙讓陳凱之洗漱了,匆匆地吃了米粥,一面笑道:“今兒是你第一次去學宮,師兄帶你去,到了辰時,我便要去當值,若是去得遲了,只怕要惹人非議,我們快一些。”
陳凱之哪裡敢耽誤師兄的功夫,匆匆忙忙地收拾一番,穿戴一新,便隨鄧健出了門。
雖是南北不同,洛陽和金陵,各有特點,可在這清晨時分,同樣的繁華氣息是相同的,無數販夫走卒,在這晨霧之中,都早早起來,開始了忙碌,好維持一日的生計。
鄧健想要僱轎,陳凱之倒是勸住了,他昨兒只是在附近看了看,今兒倒正好可以跟著師兄沿路走一走,認認路。
其實他也知道,鄧健的手頭並不寬裕,按理來說,大陳對官員還算是優待,薪俸不少的,那……呃,師兄不會盡都送去黑網咖了吧?
念及於此,陳凱之不禁汗顏。
………………
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裡,最為壯觀宏偉的,自是那金碧輝煌的皇宮。
當清晨的晨鐘一響,在那絢麗的後宮裡,那太后所用的鳳攆便已預備好了。
太后一身盛裝,精緻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倦意,鳳儀優雅地領著宮娥、宦官擺駕,徑直往前殿而去。
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這卯時未到,太后便擺駕於此,本是破天荒的事。
鳳攆穿過了無數的亭臺樓榭,方才到了前殿停下,鳳駕入殿,太后才坐下,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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