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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院,成為他們座下的弟子,畢竟誰都希望能找個好學生。
陳凱之只抿嘴沒有說話,取了一個號牌,這號牌便是自己在學宮裡的身份了。
嗯,號牌很吉利,九五二七,倒像是在牢子裡,不過這樣也不錯,陳凱之沒有太多的忌諱。
他轉身剛要走,這時卻聽外頭傳來急匆匆的腳步,卻見有人疾步而來,口裡大叫著:“我要去見各院的諸公……”
陳凱之見此人三旬上下,竟是穿著孝衣,覺得奇怪,故意駐足了片刻。
文吏道:“你是何人?怎可在此喧譁。”
那人悽慘地道:“家父姓王,諱之政,從前乃是學裡的博士,如今被小人戕害,據說此人如今已中了舉,即將入學宮來,這才趕來請諸公做主。”
第二百零四章:拒之門外(1更求月票)
王之政?
陳凱之挑眉,不是那個埋在了泥石流之下的王先生嗎?
當初,自己可好幾次想救他,讓他到前院來,可他自己作死,非要留在後院,現在好了,他的家人竟是跑來這裡鬧事了?
文吏不禁呆了一下:“不知此人是誰?”
這披麻戴孝的人哭訴道:“姓陳名凱之,家父曾是這裡的博士,與學中的諸公都有交情,而今我要見他們……”
文吏忙垂頭,看了一眼陳凱之點卯留下的字跡,抬眸起來,卻是發現陳凱之已是悄然無聲地離開了。
“此事……”
這人咬牙切齒地道:“難道就這樣不通人情嗎?這等事,你做不得主,讓我去見世叔、世伯們便是。”
…………
陳凱之雖是隱約聽到安卯房傳來的聲音,卻沒有當一回事,此事自有公論,這王家人,不過是來無理取鬧而已。
拿了號牌,陳凱之便到文星閣,他對學宮裡的流程早已熟悉了。
這文星閣裡,有學宮各院的院長以及博士們的文章和畫像,供生員做出選擇,武院和琴棋書畫院,他是不看的,主要關注的乃是文院,在這學宮裡,文院方才是重中之重。
在這裡,陳列著各院的歷史,以及無數從中脫穎而出的名人,令陳凱之有興趣的,則是文昌院。
這倒不是文昌圖的緣故,而是這位文昌院的院長劉夢遠先生的幾篇文章,陳凱之曾在金陵看過,他的文章以老道為主,穩重得出奇。
或許很多人喜歡那些有靈氣的文章,可對陳凱之來說,靈氣是先天形成的,所以許多大儒的文章,固然稱得上精妙,可作為一個學習者來說,你未必有他的奇思妙想。
唯有這位劉先生,文章四平八穩,可越是四平八穩的文章,能將其做到極致,才是陳凱之學習的物件。
因此,陳凱之更希望進入文昌院。
他想了想,沒有猶豫,當即提筆修了一封書信給了劉夢遠先生,交給文星閣的文吏。
今天的入學儀式,便算是結束了。
出了學宮,陳凱之在這洛陽城裡閒逛,買了一些吃食,用荷葉包了,回到師兄宅院的時候,已是到了傍晚。
恰好這時,鄧健已下值回來,一臉疲倦的樣子。
一看到陳凱之提著吃食回來,鄧健頓時拉下臉來,道:“凱之,你這是什麼意思,師兄這裡沒你的吃,怎麼要你破費?你手頭裡的銀子,要留著將來買書和採購筆墨用。”
陳凱之忙笑道:“我現在銀子倒是夠用的。”
“夠也不成。”鄧健眉宇深深一擰,不悅地瞪著陳凱之,劈頭蓋臉地道:“總要防患未然才好,你出門在外,有銀子防身,也可寬心一些。”
一邊痛斥陳凱之一番,一邊進了屋子。
陳凱之將吃食擺在案上,是一隻燒雞,還有一包羊肉,鄧健的眼睛有點兒發直,一面道:“我去熱熱,還有……往後可不要再買了,再有下次,師兄要嚴厲批評你。”
嗯?
這口氣,聽著聽著,怎麼像當初的自己?
陳凱之汗顏,好吧,索性只好道:“是,是,是。”
在師兄這裡住著,雖然樸素,卻還算愉快,至少師兄弟二人除了在吃上有共鳴,也算挺聊得來的。
吃飽喝足後,鄧健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茶葉,二人斟茶泡水,茶雖不是好茶,可這時候,聽著鄧健說著洛陽的風土人情,對陳凱之不啻是巨大的享受。
鄧健一面喝著茶,一面問道:“凱之,學宮裡如何?”
陳凱之便將事情大致地說了。
鄧健便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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