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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如此肯定,可太后的面上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絲愁容。
這世上,實在有太多太多的煩惱了,好像永無休止似的,總能糾纏得你透不過氣來。
“娘娘,殿下,只怕也差不多進京了。”張敬見狀,低聲道。
張敬知道,每次太后娘娘不開心的時候,若是提及到皇子殿下,總能令太后的心情爽朗起來。
果然,方才還一臉愁容的太后,只霎時間,秀眉便微微舒展開來了,那眼眸裡,也多了些許鮮活,面色也是愉悅了許多,若有所思地道:“可有訊息了嗎?”
張敬便道:“奴婢沒有刻意去打探,怕引起人的懷疑,不過奴婢想,若是殿下入了京,肯定要去學宮裡點卯。”
“你啊,真是謹慎得過了份。”太后嫣然一笑,像是嗔怒,可張敬卻知道,太后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他忙道:“但凡牽涉到了皇子殿下,奴婢敢不謹慎?”
太后的心情像是一下子輕鬆了許多,臉上微微地多了點達入眼底的笑意,道:“哎,哀家真想見他,哪怕只是遠遠的,瞧他一眼也好,一想到他或許已經離哀家如此之近了,哀家就感覺心又活過來了,可是這道宮牆將哀家與他隔開,雖在咫尺,卻遠在天涯一般,哀家想到這個,就錐心之痛啊。”
張敬笑吟吟地安慰道:“這只是遲早的事,奴婢尋個空,去給娘娘打探一下,不過……總要小心一些為好。”
“你……”太后旋眸,深深地看著張敬,咬著朱唇道:“你得看仔細了,仔細看看,自你上次在金陵見他時,他是不是瘦了,他正在長身子的時候,你要瞧好了,看看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他。”
“說起這個。”張敬笑呵呵地道:“奴婢倒是知道,那鄭文,昨兒已經回京覆命了。”
太后方才還多愁善感的臉上,頓時掠過了肅殺之氣,她冷漠地道:“這件事,你來辦吧。”
“奴婢,遵旨。”
張敬堆著笑應下,只是這笑容背後,卻多了幾分冷酷無情。
禮部右侍郎已上奏了彈劾奏本,關於鄭文構陷陳凱之的奏疏,太后已經看了。
為此,太后一宿沒有睡,而今鄭文回宮,張敬自然要稟告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
說到學宮,這學宮的位置靠近著上林苑,環境清幽,遠處便是林莽,鬱鬱蔥蔥,這在洛陽,絕對屬於罕見的所在。
遠遠的,便可看到一處碑文,這是太祖高皇帝的親筆提字,只上書‘學而’二字,字跡如刀,硬朗之風撲面而來。
再往裡一些,便是高大的牌樓和儀門,穿過一座座牌樓,這裡便有禁衛把守了。
陳凱之將自己的學籍取了給禁衛們驗明,才准許他進去,接著便是和鄧健告別,陳凱之朝鄧健深深作揖。
鄧健笑呵呵地道:“好好讀書,要擇一良師,師兄這便去當值了。”
陳凱之頜首:“師兄放心便是。”
等進了這學宮,才知道里頭又是別有洞天,在這群山起伏之中,無數院落拔地而起,隱在林間,最遠處,則是一處山峰,一座閣樓高數十丈,幾乎高聳入雲。
陳凱之知道,那兒便是傳說中的天人閣。
天人閣乃是太祖高祖高皇帝動用了無數的民夫修築而成,陳凱之曾在書中見過,據說天人閣有三老,這三老,無一不是連天子都要禮敬的物件,若能進入天人閣學習,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自然,陳凱之沒有這樣的奢望,他只希望好好的在這裡讀書,然後參加會試而已。
他踏步向前,顯得躊躇滿志,無論如何,這裡是大陳的最高學府,匯聚了無數的精英,他遙望著這無數山巒,一處處的院落,每一個院落,彷彿都是這時代最偉大的遺蹟。
再往前一些,便是入學點卯之處,只是小吏管理,所以顯得格外的偏僻。
在這裡,除了讀書的地方,其他的機構,往往都只能用偏僻和不起眼來形容。
陳凱之按著鄧健的描述尋路走進去,便有文吏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禮。
陳凱之回了禮,到了卯房,將自己的學籍交了,那文吏恭恭敬敬的問了陳凱之的姓名、籍貫,得知陳凱之乃是解元,頓時多看了陳凱之一眼,不禁道:“失敬、失敬。”
陳凱之謙虛道:“哪裡。”
文吏笑道:“前幾日,還有幾個博士來打聽陳解元點卯了沒有呢。”
他笑得很燦爛。
陳凱之知道,這是有人想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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