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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日,從昏睡中醒來的少年,渾身的傷痛,僅僅是微弱的呼吸,也讓他不得不倒抽冷氣。一張絕世的臉上,沒有任何傷痕,卻是慘白得嚇人。長期捱餓的雙眸,過於圓大的鑲在臉上,很是可憐兮兮。
帶著呻吟,他微微的蠕動身軀,他轉動眼眸死灰搬的眼眸,看著破爛窗欞中洩入的月光,迷離的眸光,彷彿看到那在天邊笑著的人兒。
“孃的,這賤骨頭還不如死了算了,搞得老子們夜不能眠。”一名身材健壯的男子,一腳踢在少年的身上,引起少年的一陣抽搐。
另一名抽著大煙的粗漢亦附和:“老子倒是想上,但一碰他便像瘋狗一樣,反倒讓老子一身傷!”說完補上一腳,也不管自己的那一腳,到底會不會讓他送去性命。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健壯男子彎腰探向他的鼻間,微弱的呼吸讓他分外惱怒:“奶奶的,竟然敢裝死,難道裝死老子就不打你了麼?”不離手的木棍,瘋狂的砸在他瘦弱的身上。
而地上癱躺著的少年,譏諷的唇角高高勾起,那沙啞的嗓音逸出一串串瘋狂的笑聲:“哈哈,哈哈……”
他的狂笑,更是激起男子的征服之心,手上的木棍,如暴風驟雨般的襲上他的身體。
瘋狂的笑不曾停下,男子的手卻已經疲軟,一個疲倦的癱坐在地:“李雲,你來!”
抽菸的李雲,一見男子這副模樣,一股變態的笑從眸間放出,這些日子,因著少年的不妥協,他們已經染上了瘋狂的虐病:“好,我來!”說完,受傷火紅的菸斗,一個輕挑,放入少年大笑的唇間:“老子讓你笑,讓你骨頭這麼賤!”
“啊……”被突如其來的煙火,痛得他不得不尖叫出聲。
那種聲音,在黑夜裡響起,是一種歇斯底里,是一種對生活的絕望,無論他如何反覆的強調自己的堅強,仍然在反反覆覆的毆打中,他一次次的便變態的刑罰痛撥出聲。
那一聲呼叫,驚醒了整個青樓,讓人心有餘悸,更有著不忍。
李雲並未罷手,更用右手合攏他的下頜,使得菸草不得讓他吐出。左手間的菸斗,剩餘的煙火,掉落在捆綁少年的繩索之上,悄悄的冒著微弱的青煙。
即使感覺到了痛,少年亦不曾掙扎,只是在待到繩索稍稍鬆開,拼著最後的一口氣,他單手撐地,捆綁的雙腿飛起朝李雲踢去。
將他打到在地,少年忘記了吐出口間的菸草,只是瘋狂的朝門口蹦跳而去。
疲倦的另一人,自然對付不了有武在身的少年,卻也只是依舊的坐於地上歇息。
剛到院子內,絆著一塊石頭,少年一跟斗摔在地上,似被困的野獸一般驚跳而起,雙眸堅強的看著前方,手下解著腳上的繩索。
“怎麼?還想逃麼?”伴隨著一條皮鞭的襲來,女子的聲音響起:“在老孃手裡,除了妥協就是死,沒有第二條出路!”說完,又是殘忍的一鞭,落上少年的身上,烙下一條紅紅的血印。
被打得突然的少年,即便是如此,仍然沒有放棄,身子在一個躍起,不想卻撞上一名肥胖的壯漢,瘦弱的身子倒退兩步,雙腳不靈活,使得他再一次倒地。
“想逃?沒那麼容易!”紅衫女子一個冷笑,手上皮鞭再次伸出。
急劇呼吸的少年,在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口吞下唇間微燃的菸草,喉間的痛徹心扉,使得他頓然清醒:“我不!”身子再一次飛起,朝院牆上飛去,衣衫被燃起的火焰,帶起一股青煙而去。
“阿青,趕緊給老孃抓回他!”
肥胖大漢飛身而起,竟是身輕如燕,只在眨眼之間,已將瘦弱的少年拎至女子身邊。
女子用鞭抬起少年下頜,他眸間的傲然,讓她不覺心頭一顫:“老孃給你臉你不要,可別怪老孃用絕招了!阿青,打斷他的雙腿!”
扣著少年的阿青,如鐵柱般的手臂,推到少年,在他來不及逃開的時候,一章剁向他的左大腿。另一手緊掐住少年的身子,讓他連掙扎都帶著疼痛。在少年還沒緩過氣來之時,右掌再一次剁上他的右大腿。
兩次撕心裂肺的痛,讓少年差點點暈死過去,靠著僅有的傲氣,他堅持著,卻始終受不了那種連呼吸都會痛的殘忍:“啊……啊……”嘶啞的聲音,從少年唇間逸出。
自由的頭部,瘋狂的在地面上砸去,彷彿不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毫不間隔,一下一下,拼盡全身力氣;咚咚淳樸,一聲一聲,極盡殘忍。
血色,頓時在他額間綻放,落在白石之上,渲染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