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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脆響,嘴裡罵道:“說你長了個豬腦袋吧!吳嬸的話你也聽?人家小夫妻路上遇到劫道的了,你個豬腦袋裡都裝些什麼……”
那男人被這一巴掌扇得直髮愣,他雖然粗魯莽撞又愛吃醋,對老婆卻還不錯,愣了半天笑嘻嘻地說:“你又不早說……”他扭頭看看正在發呆的我和夏箜篌:“這小兩口子還真般配。”
“我……”想說我們倆不是什麼夫妻,卻又咽了回去,就讓他們誤會吧,省得挑起人家夫妻矛盾。
夏箜篌笑嘻嘻地說:“小弟姓夏,要往京城投親,多虧了嫂子幫忙,內人的衣裳還是跟嫂子借的呢。請問大哥貴姓?”
內……內人!我多麼想像韓姐姐那樣衝上去給他一巴掌啊!
“哈哈,我姓胡,鄉親們都叫我大胡!”他轉頭看看我,才發現我穿的是他老婆的衣服,咧著嘴直笑:“小兄弟可真有福氣,討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做老婆,哈哈……”
哈個屁……
韓姐姐扭了下大胡的耳朵說:“別在這傻站著,去劈柴去,夏兄弟一看就是讀書人,哪裡會幹這些。”
大胡憨笑著從夏箜篌手裡搶過斧頭,推著他讓他進屋歇著去,夏箜篌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到我身邊看我洗衣服。
大胡邊劈柴邊笑呵呵地說:“夏兄弟,今天就別急著上路了。我三叔公是幾十年的老寒腿,看天最準,他說過了晌午要變天的。咱們兄弟倆好好喝一杯,你和弟媳就住我這吧,空房子還有的。”
“要變天麼?你說呢?”夏箜篌扭頭看我,眼中有些擔憂。
如果真要變天,我心痛的毛病發作起來。的確是沒法趕路了。在這裡住一晚倒也沒什麼,總比之前的山洞強太多了,這對夫婦又這麼老實可愛,於是點點頭。
夏箜篌笑笑,居然抬手颳了一下我地鼻子。這麼親暱的舉動看在大胡眼裡,肯定是小夫妻間的打情罵俏,他在那邊看得連柴都不劈了,一直傻笑。
洗完了衣服去幫韓姐姐摘菜,獸獸在我們身旁跳來跳去。轉著眼珠想找到些好吃的東西。我一邊聽她數落著名長舌婦大嘴巴吳嬸,一邊豎著耳朵聽前院裡夏箜篌和大胡聊天。他們倆聊天的內容是如何才能劈出合格的木柴,夏箜篌看我一走。就虛心向大胡請教劈柴技巧了。
時不時就聽見大胡哇啦哇啦地讚美夏箜篌:小兄弟真看不出來,你還有把子力氣嘛!讀書人就是聰明,一點就透啊……漸漸地讚美變成了勸說:夏兄弟,不用劈啦,夠燒一個月啦!別劈啦,咱們兄弟倆先去喝兩杯吧,我好像聞到紅燒肉味了……夏箜篌似乎停了下來,跟大胡進屋喝酒去了。
我實在好奇。去堆木柴的棚子裡看了一眼,原先劈出來地柴靠裡面堆著,外面新劈出來的應該都是夏箜篌和大胡的勞動成果。大胡劈的時間短,夏箜篌大概劈了一個多小時,那摞木柴裡有奇形怪狀的。也有標準木柴模樣地,差不多有一人高………他心裡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韓姐姐問我:“夏兄弟是家中獨子吧?家境一定很不錯。沒幹過什麼活。”
他是不是獨子,我還真不知道,連他的名字是真是假都有待考證。不過看他那樣子,沒幹過活是肯定的了,以前只知道他愛好釣魚,說不定從今天開始又迷上了劈柴。
這頓飯很豐盛,每樣菜都很實惠,雖然不太漂亮,卻噴香誘人,雞鴨是現殺的,魚是現從河裡抓的,水果和菜也都是新鮮地。滿滿地擺了一桌子,好像過年一樣。
往屋裡端菜時聽見夏箜篌和大胡正在聊打獵的事,大胡說的多,夏箜篌笑眯眯地聽著。我忽然覺得他真是一個很妙地人,明明一副貴公子模樣,卻無論放到什麼環境裡都不會顯得突兀,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只是一個眼神,都讓人看了很舒服……他帶笑的目光瞥向我,暖暖的令我心動,這感覺就像剛剛在水邊遇到他時一樣。
韓姐姐的酒量比大胡還彪悍,一頓飯下來大胡已經醉眼迷離,韓姐姐卻還目光如炬清醒得很,我和夏箜篌只是微醺。韓姐姐笑著說,大胡拼起酒來不要命,不把他灌倒我和夏箜篌就要陪著他一直喝下去,宿醉會頭痛,明天就沒法趕路了。
臨近黃昏果然變天了,外面狂風大作,黑雲壓境,遠處還有隱隱的雷聲,對面的山頭偶爾亮一下,是閃電劃破雲層。
夏箜篌幫韓姐姐把大胡弄到床上去,韓姐姐又來給我們張羅晚上睡覺的地方。那間空房子裡只有一張床,趁著韓姐姐去拿被子,我問他:“只有一張床,怎麼辦?”
他毫不猶豫地說:“獸獸可以睡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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