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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地呼了一口氣,身後的的六翼慢慢張開來,發出骨骼生長的聲音,這咯咯如開木門的聲音迴盪在兩山之間,硬是在這佛門聖地蕩起一股陰盛的妖氣。平笙覺得舒服,不禁仰頭髮出一聲喟嘆,那聲音流風萎靡,傳出百里仍是清晰,凌雲山後的玉殊塔似得到感應一般,竟簌簌震動起來,立即山體微震,腳下的棧道都晃了一晃。
“平笙!”古見剎喝道:“休得放肆!”
平笙聽到聲音低頭看他,妖瞳含笑,輕輕收了六翼,他化為人形走到古見剎面前:“歲提春果然名不虛傳,我的翼骨已復,和尚,多謝你。”
平笙的身體無大變化,精氣卻似脫胎換骨一般,端然立在巨佛腳下,完全不受佛氣所侵。
古見剎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平笙笑道:“我說的話向來做數,你沒有欺騙我,我當然也不會失信於你。”他抬頭看那高在千丈的如來臂釧,問:“就是那東西是嗎?我現在就去舀來給你。”
平笙的六翼齊開譁然一煽,四周狂風大做,藉著這凌厲的風流旋身而上,不過眨眼已達千丈,他凌空站在高處,用妖力將那臂釧絲絲裹縛住,然後用力猛地一拉,石像的胳臂迸出兩大缺口,巖壁碎成滾石從山側落下,那重達千均的石圈無處著力,一道順著山體往下滾落,幸得平笙妖力牽制,沒有在路中碎成石渣。
那石圈落在雲霧間不見了蹤影,許久聽得一聲巨響,才算是落在深淵底部了。平笙俯衝而下,路過棧道順手將古見剎帶於背上,兩人衝過層層雲霧,譁然落在淵底。那巨翼壓下來的氣流催垮了一片樹林。
平笙收翼重化人形,不想古見剎從他身上下來,歪頭便吐了一口血。平笙一驚,他知道古見剎的法力,只是被帶著俯衝一下,不至於嚇到吐血的地步吧。他心中一動,立即想到古見剎應該在去為他取歲春提的時候受了傷。
“你往閻浮樹的路上是與人交手了麼?誰將你傷成這樣?”平笙問。
古見剎抹了抹嘴角,淡道:“此事你無需知道。”他站直身體,四顧一番,走過幾步從一堆草叢裡撿出一對手腕大小的臂釧,那東西潤如寶玉,耀如明鐺,完全看不出是那石圈所化。
古見剎將一臂釧套在自己腕上,舀著另一隻看著平笙。
“幹什麼?你要送我?”平笙看了那臂釧一眼,笑道,“你一個我一個的,是準備弄成定情信物嗎?可惜我看不上,你自己留著吧。”
“和尚,現在我們兩不虧欠了。”平笙退後兩步,已有要離開的意思,“羅灱在青海北嶺的萬妖窟裡,你自己去尋他吧!我不奉陪了。”他說完轉身,正要凌空而起,不想身後的古見剎突然追上來,右手一遞,那手中的臂釧平飛出去,喀地一聲砸在平笙的背心上。
平笙不防他來這麼一手,當下只覺背心一疼,他意識到古見剎可能要收他,他不想再與這和尚有什麼糾纏,於是猛地張開翅膀準備離開。不想身後的翅膀張開
後並在一起,那翅根劇痛,怎麼也煽不開了。
平笙收了翼,伸手往後一摸,背後平滑,並沒有什麼東西。可當他再張開翅膀,那東西又浮現出來,如一鐵圈將他的翅膀箍住了。平笙來回收張幾次,恨聲道:“和尚!你給我背上弄了什麼東西!”
“是大日如來的臂釧,此釧名為燃犀,你道行高深,普通佛術無法制你。”古見剎道:“我所知之物,只有這燃犀釧能困得住你。所以不惜損了佛祖石身舀它下來。”
平笙妖瞳赤紅,不顧劇痛強行煽翅,那釧環便卡進它的血肉裡,生生掐出鮮紅的血水,那血水沿著平笙的背流下來,幾乎染到了他的尾翼。他於地翻滾了幾圈,掙扎的模樣可謂觸目驚心。
古見剎平靜看著,慈悲冷淡的眉目依然古井無波。
“臭和尚我要殺了你!”平笙看著古見剎心跳劇烈,猛然上前將他撲倒地,舉手成爪向古見的心窩抓了下去。
平笙的手穿過古見剎的胸口,激出一片血光,平笙五指一握,身子突然一頓:古見剎的胸口裡,竟然沒有心臟。
平笙愣了一會兒,突得笑起來道:“和尚,原來你也不是人。”
12誘魔
古見剎聞言眉頭微皺,平笙突感背上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全身血氣驀然上湧,整個背都痛得繃直了。他仰頭嘯了一聲,這厲聲悽慘,傳出百里之外,將方圓百里的林鳥都驚飛了起來。
古見剎將平笙的手從自己胸口拽出,趁機推開他站起來,那血肉模糊的胸口快速癒合,不過片刻,連血跡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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