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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身體,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王的身體真暖和。”鶴眉道,“我不在那幾天,王吃了很多人的心血嗎?”
平笙道:“山腳下有幾個土匪,前幾天被我殺了。”
“不止吧。”鶴眉道,“你現在身體的溫度與常人無異,我以為你吃了上百個人。”平笙看了眼,淡道:“怎麼可能。”他話音一落,腦中一閃,想到河對岸,那間院子裡的醫師。
平笙又忘子他叫什麼名字,但那淺黃的袍衫,眉眼面容卻印象深刻。
“我在襄山河對岸遇到一個人,他給了我幾顆藥丸,說能治我嗜血之症。”平笙道。
“你說什麼?一個人?”鶴眉如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個人能治好一隻妖的病嗎?”
“何況你那不是病。”鶴眉道,“你是妖,本性就應該嗜血如命,那個人沒死在你手上,就算走運了。”
平笙看了他一眼,道:“你變成白兇,不說話的時候真是可愛多了。”他說完起身,徑直朝洞外走:“我再去給你找點青紂草來敷傷口。”
洞外的三隻鸀鸚從樹枝上落下來,悉悉簌簌跟著平笙去了。
鶴眉的傷口沒有因為青紂草好轉,平笙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平笙在青紂草坪上坐了一會,又想到那院子裡的那個醫師。
不知道那個人走了沒有。平笙站起身來,化身渡水往東面去。
那茅屋的院門敞開著,平笙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藏念生。那人正坐在槐樹下,笑意盈盈地看著天空,平笙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在極遠的地方看到一隻青色的風箏。
平笙喚道:“醫師。”
藏念生看了一眼平笙,卻不答應。平笙走近前去低頭看他,輕輕一揮手,那人手中的風箏線便突然斷了開來。藏念生一愣,眼睜睜看著那風箏遙遙遠去,轉過頭來道:“你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嗎?我叫藏念生。”
平笙道:“你怎麼還沒走?”
“前幾天下的雨帶落山上的泥石,將出去的石子路堵住了。”藏念生問,“你找我?”
平笙開門見山道:“我有個朋友,在鳳麒洲被仙鳳所傷,傷口不得好轉。你是醫師,有什麼良方嗎?”藏念生笑道:“小病。我有方子可以治,但為什麼要告訴你?”
平笙道:“你想要什麼?”
“我什麼也不要。”藏念生看了一眼,道,“要麼你求求我,說不定我心一軟,就告訴你了。”平笙聞言冷冷看著藏念生,那人竟也不怕,還補充道:“要有誠意的那種,不真心的我可不要。”
平笙想了一會,問:“你想跟我上床?”
藏念生聞言猛咳了一聲。“誰把你教壞成這樣?你想哪裡去了?”他仰頭看平笙道,“我不過想讓你蹲下來,說句軟話就好。”
平笙蹲□來看著藏念生,那眸色凌厲,倒像要把他吃了。藏念生被他看得心中發怵,想說算了,沒想平笙伸出手揪了揪他的衣袖,輕聲道:“求求你了,你就告訴我吧。”
那聲音仍如多年前一樣,能醉玉頹山,藏念生心中一動,道:“好,我寫給你。”
他站起身來走進屋子裡去,從桌子上舀起毛筆。那桌子上放著幾疊書冊,平笙想給他舀張紙,尋不見空白的,便要從那冊子裡撕。藏念生按住他的手道:“字金書香,怎麼能撕呢?”
平笙道:“沒白紙了。”
藏念生捏了捏平笙的手,看了一眼道:“哎呀,你的手不比紙白細嗎?我寫你手上。”他說著攤開平笙手,細軟的兔毛點觸在平笙的掌心上,幾數便寫好了幾味藥名。
平笙被他的筆撓得很癢,緊握另一掌心,面上不動聲色,內裡卻忍笑忍得快窒息了。藏念生在他掌心點了一點,平笙鬆了一口氣,問:“寫好了?”
藏念生抬頭看了平笙一眼,道:“沒有,寫不下了,你的胳臂撩起來,我寫你胳臂上。”
平笙縮了縮手,道:“要這麼多藥嗎?”“要的。”藏念生一本正經道:“你不會怕癢吧?要麼算了,讓你那朋友死了吧。”
“誰怕癢?”平笙撩起胳臂,道:“繼續寫。”
藏念生不客氣拉過平笙的胳臂,蘸了墨繼續寫下去。平笙時不時忍不住笑出聲來,藏念生總抬頭問他:“你笑什麼?”平笙抿著嘴唇,心想這人的心真是黑透了。
直過了一刻,藏念生才收筆道:“好了。”
54槐花
平笙抬起胳臂看了一眼;道:“你寫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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