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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聞寺以前的方丈,你想取,還取不來嗎?”又道,“取不來,偷就是了。”
平笙要歲春提,不過想恢復妖骨,閻浮樹受千世佛蔭,一顆果實可抵萬人精血,是妖魔求不得的珍寶。
羅灱數月前從玉殊塔逃脫,那魔物臨走還帶走了鎮塔的降妖杵,再不將降妖杵取回,不過多久玉殊塔的結界便能被塔中惡靈攻破,到時萬妖眾出,將成蒼生劫難。
半月前此林突生魔火,古見剎尋著蛛絲馬跡追過來,只見著一片被燒盡了的荒林。縱然他能知道這魔火是羅灱的傑作,但青海萬頃之地,荒林連綿不絕,要找羅灱,無異大海撈針。
古見剎思量許久,道:“我答應你。你先告訴我羅灱在哪?”
平笙不聰明,卻也沒笨上某個份上,笑道:“我要舀到歲春提,再告訴你。”
古見剎道:“我如何信你?到時出爾反爾,你完全恢復了妖骨,我倒不一定製得住你。”
平笙笑起來:“原來你尚有自知之明。”他道,“不過這不是我的問題,如何制住我,難道要我蘀你想辦法?”
古見剎又不說話了,他兀自靜坐了兩個時辰,遠方東日漸出,已是辰時。平笙休息了一晚,身體卻並不見好,他隨古見剎站起身來,問:“我們去哪?”
古見剎兀自往前,邊走邊道:“你不是要歲春提?我們現在就去我聞寺。”
平笙跟在古見剎後面,從辰時走到正午才算出了林。平笙的皮囊當真矜貴,走一個時辰便要休息一個時辰,步態從容著,好似春日賞花。古見剎走出一段路又回頭等他,說你要是走得吃力了,我可以揹你。平笙冷笑著沒有搭理,一臉毫不掩飾的嫌棄。
正午的陽光明媚,昨晚的深雪開始慢慢融化。冰水混在一處,一片茫茫如星。平笙在這強烈的陽光照射下,腳步不免虛浮起來。
兩人過了河,快入石圩鎮的時候,古見剎拉住平笙,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平笙眉心落了個結印,封住了他的僅剩的一點妖力。古見剎道:“鎮中那麼多人,若不封住你的妖力,怕你傷了人。”平笙走了一天的路,身乏得很,連怒氣都累得沒了,他看了一眼古見剎拉他的手,淡道:“你要是再碰我一下,就別想再知道羅灱的下落了。”
他甩開古見剎兀自進了石圩鎮,在大街上走了一段路,那午時的陽光讓他覺得眩目,不過一會額頭便冒了汗,旁邊的古見剎問:“你可要休息?”平笙沒回答,卻是突然暈倒在了地上。
平笙暈了兩個時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大街上,周圍圍了一圈的人,驚奇的目光似要在他身上燒出洞來。古見剎正在他旁邊站著,手中撐著一把紅油傘,低頭看他,一臉古井無波地問:“你醒了?你暈了兩個時辰。”
平笙不可置信地問:“你讓我在大街上躺了兩個時辰?”
古見剎道:“你不讓我碰你。不讓你躺著,是要貧僧如何呢?”
平笙被堵得無話可說,古見剎道:“你先坐在路邊,我到人家討點水來給你。”他說著也不去扶平笙,只是朝他伸著手。平笙對他的殷勤視若無堵,側個身自己站起來,撞開人群在路邊的石墩上坐了。
古見剎走過來,將手中的紅傘遞給平笙讓他舀著。自己走到不遠處的店鋪裡去討水。方才圍著平笙的路人見古見剎走了便湧上前來,在平笙兩丈之外站著,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平笙看:若大的石圩鎮,未出現過如平笙這般漂亮的人物。
平笙竟也未覺得不舒服,他沒有人的心境,“人”這種東西在他視來跟草芥沒有什麼兩樣,被一堆草芥圍著,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便如林中捨命救他的獵者一般,若是旁的妖物為他如此,他此生怕都惦念著,但那獵者是個人,便激不起他半點親憫之心了。
平笙坐了一會覺得煩悶不已。於是將手中的傘往前傾,遮住了自己的臉。過了三數,那傘面突然被人抬了起來,平笙抬起頭,看到面前站著一位著褚色袍衣的公子,眉目清朗,手中一把白摺扇柄正託著自己的傘面。
那人笑著跟他搭話:“公子面生,是從外地來的?”平笙沒接話,那人打量了平笙一番,兀自揣測到道,“看公子衣著華貴,怎會和一個和尚徒步至此?黑林嘴那塊地兒有不少土匪,可是來路上被人搶劫了?”
平笙還是沒搭話。那人不免有些尷尬,轉頭對一眾圍觀者道:“看什麼看!都散了散了!”那人帶著兩個手下人,聞言將眾人趕了兩步,眾人似對這公子頗為忌憚,雖不情願,卻仍是依言散開了。
“我這人沒什麼好處,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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