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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已經開始恨我不死了。”劉默笑容依舊:“有什麼話進來說吧,饒是院子裡沒有侍衛把守,可你像是守靈一樣的一直杵在那裡,未免也太有些引人耳目了。”
他慢慢坐起了身子,眼前忽一陣的暈眩,要是別人恐怕已經栽倒在了地上,可他卻只是停頓了一下,續而雙腿交疊的靠在了身後的軟榻上。
花月滿邁步走進了屋子,卻站在距離他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下。
“你為何要故意讓劉熙抓到夜不語的暗衛,為何要毫不反抗的被老皇帝圈禁,你如此的步步驚心,卻讓我步步要命,到底是為了什麼!”
劉默摸著下巴,看了看怒瞪著自己的她,又瞄了瞄窗外,不答反問:“你這是在對我興師問罪?”
花月滿皮笑肉不笑:“您說呢?”
“興師問罪你還不夠資格。”劉默淡笑:“此事已成定局,真相一日不水落石出,你便有一日的危險,除非你能想辦法當著父皇的面,讓罪魁禍首現行,不然的話……花月滿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
原來他是想借著她的手除掉劉熙。
花月滿懊惱的咬牙,死死地瞪著他,心中更加憤慨:“你就不怕我失敗連累了你?”
“連累?”劉默像是聽見了一個好笑的笑話,連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花月滿,說一句不好聽的,就算你當真是個假貨,你死了之後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變成真的。”
花月滿渾身一抖,止不住的冷笑:“也就是說,如果我除掉了劉熙我能活下去,但若是我除不掉劉熙,死的那個也只會是我自己是麼?”
劉默似乎有些累,斜了身子手又支撐在了面頰上,神色雖淡然,但面頰上泛起的可疑紅暈,卻顯得他有幾分羞澀的靦腆:“你理解的很透徹。”
透徹你爹個大尾巴!
“你這人是有毛病麼?”花月滿氣得面色煞白,“難道我的不好過,就那麼能讓你變態的自尊心感覺到寬慰麼?”
他連她的真假都能掌控在其中,她就不信他自己對付不了劉熙!
可是為什麼他非要把她推倒懸崖邊上,笑看著她搖搖欲墜?
變態兩個字,讓劉默舒展著的長眉微微蹙起,猛地身形一晃,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站定在了她的面前。
不容她閃躲,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目色明明冷的能凍死人,但薄薄的唇卻泰然自若的勾起了一個弧度:“我確實感到特別的寬慰。”
他滾燙的手指灼著她的面頰,花月滿雙手死死地捏成拳頭。
她不知道劉默到底經歷了什麼,使得他的價值觀和人生觀變得如此扭曲惡劣,但她知道的是,面對這麼一個強大到天地都難容的變態,她沒有絲毫對付他的辦法。
劉默很是滿意且舒坦的看著面前這個對自己無可奈何,站在生死邊緣徘徊掙扎著的女人,就好像看著一個和自己鬧彆扭,卻最終不得不低頭認錯的孩子一般,要不是頭疼的像是要裂開,他真的很想再欣賞一會。
“先給你一個好心的建議,你大可以去找送你來的那個男人幫你想辦法,再奉勸你一句,就算他當真能救得了你這一次,但下個月你的蠱毒發作,也是他無能為力的。”
花月滿用所有的力氣瞪著近在咫尺的他:“所以這才是你的最終目的是麼?”
怪不得他會選擇在今天給她送緩解的藥物,原來那裡面不光光是新增了*那麼簡單!
他不辭辛苦的設計她陷害她,不過是為了想要宣誓他的所有權,他要讓她清楚,到底她是誰的東西,到底她跟著誰才能平安的活下去!
“既然懂了,那麼你可以滾了。”劉默聲音沙啞了起來,慢慢鬆開了鉗制在她臉上的手,眼前的暈眩已再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
花月滿苦澀的笑了笑,可一雙眸卻出奇的堅定:“我會滾,也會逃過這一劫,因為我要證明給你看,我依附你是身不由己,沒有你我也能站穩腳跟!你是太子爺,我是太子妃,我中蠱毒而你有解藥,如果我不是太子妃,你也沒有解藥,你以為我還會如此的對你卑躬屈膝?太子爺,我知道你強大,但您忘了,我也不是傻逼一樣的存在。”
劉默目光驟然黯的天地無光,本已垂落的手再次用力抬高了幾分她的下巴,黑沉的眼底深處,是一觸即發的殺戮。
“花月滿,饒是你作死也要有一個限度。”
花月滿害怕的心尖一抖,但卻倔強的直視著他眼中的狂風驟雨:“我知道這話太子不愛聽,但這就是實話,而實話往往都特別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