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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祿將手裡的托盤舉高了一些:“回太子妃的話,奴才是奉了太子爺的意思,前來給您送賞賜的。”
花月滿看著那托盤裡放著的荷包,頭疼欲裂。
她雖然不知道劉默這廝打賞自己是為了什麼,不過既然賞都賞了,就不能賞點好的?每次都送荷包,一點創意沒有不說還不值錢,難道這廝是打算讓她在宮裡開個賣荷包的鋪子?
不過人家送了,她也沒那個膽子給人家退回去:“七巧,收了吧。”
七巧點了點頭,從福祿的手裡接過了托盤,正要像是往常一樣把荷包放進裡屋的櫃子裡,卻不想竟在拿起荷包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娘娘,這是什麼?”七巧把那小盒子舉了起來。
花月滿也是詫異,趁著七巧去裡屋送荷包的時候,開啟小盒子,竟發現在那紅色的綢布之中,放著一顆小指甲大小的圓潤藥丸。
“太子爺說了,要如太子妃所願,此藥必須長期服用,太子爺已派人查過,沒有能一夜之間永葆青春的妙藥,不過太子爺說了,請太子妃大可放心,早晚有一日太子爺會找到定青春永駐的妙藥。”門口,再次響起了福祿的聲音。
原來這是劉默信守的承諾啊……
花月滿捏著手裡的小藥丸,釋然的同時又忍不住失望。
釋然的是劉默並沒有出爾反爾,失望的是他只找到了可以緩解的藥,而不是徹底除根的解藥。
可是,有總比沒有強不是麼?能夠緩解總是要好過蠱毒發作時的生不如死。
笑了笑,伸手將小藥丸扔進了嘴裡,苦澀又清涼的味道登時在唇齒之間融化而開,在福祿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花月滿起身朝著裡屋走了去。
她忽然覺得好睏……
花月滿是真的困了,進了裡屋躺在床榻上便陷入了沉睡,她睡得很熟,熟到連個夢都沒做。
中途七巧進了幾次裡屋,見花月滿遲遲不醒,也沒捨得叫,只是帶著宮女將晚膳端上了桌子,用溫盤溫上之後,便又退了出去。
隨著夜色愈發的暗沉,一抹黑色的影子順著窗子落入,聞著床榻上發出的均勻呼吸聲摸索了去,當看見那正埋頭在錦被之中熟睡著的人兒時,無聲的勾起了一絲微笑。
睡夢之中的花月滿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然後放在微冷的唇邊輕輕地吻著,又感覺到陣陣香氣拂進鼻息之間,耳邊不知道是誰在竊竊私語著。
她的意識還不曾清醒,但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感知喚醒了一般,不但不抗拒那埋在她耳邊的聲音,反倒是想要更加的靠近過去,似乎她的身體早已習慣這個聲音的主人。
隨著她的靠近,她感覺自己被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有什麼東西正在的鎖骨處徘徊不去。
淡淡的香氣逐漸匯聚的濃烈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知道這是屬於司慕冉的。
身子一陣的酥麻,心卻不由自主的疼到窒息,微微張開雙唇,是她控制不住的呢喃:“來生若是緣未盡,寧識仇敵不識卿……”
雖是輕語,這幾個字卻異常清晰,本溫柔抱著她的那雙手臂,猛地僵硬住了。
意識逐漸恢復的花月滿,被自己說的話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卻見司慕冉正坐在她的床榻邊上,燭光下,他溫潤的面頰顯得有幾分蒼白。
見她睜開了眼睛,司慕冉漆黑的眸似快速的閃過了一絲什麼,復而斂目微笑:“終於捨得醒了?”
花月滿想著那種被人抱在懷裡的感覺,先是看了看平躺在床榻上,衣衫完整的自己,又看了看目光瑩然如玉的司慕冉,有些回不過來神。
“是我仍舊在著做夢,還是你又不要命的偷偷跑來了?”
司慕冉笑了笑,並不曾回答她的問題:“做的什麼夢?如此的不願意醒來?”
咳……
這個問題還真尷尬。
花月滿老臉沒忍住的一紅,她總不能說自己做了那什麼夢,然後那什麼夢的男主角就是面前的這位吧?
在司慕冉的淺笑的目光中,花月滿沒魄力的錯開了視線,一雙眼睛賊溜溜的來回撇著,忽然看見了桌子上溫著的飯菜,不由得鬆了口氣。
“你還沒吃飯吧?咱倆一起吃點?”
雖然她知道司慕冉冒險前來,絕對不是來和她敘舊吃飯的,但為了逃避眼前的尷尬,她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花月滿說著,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不顧司慕冉的坐在了桌子邊上,可就在她剛要伸手開啟扣在盤子上的蓋子時,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