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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滿,你為何會懂得兵法?”劉默忽而垂眸朝著花月滿看了去,漆黑的眸滿是犀利的打量,“並且還如此的……得心應手?”
花月滿的身上,有著山溝溝裡鄉土的真實,有著市井小民的流裡流氣,有著精打細算的爾虞我詐,有著滿是銅臭味的見錢眼開。
而這些,原本他並不好奇,因為她之所以會有這些個登不上臺面的習性,完全是和她的生活有著直接的關係。
但是現在,就是這麼一個無才無德,粗枝大葉的她,竟然在兵法上如此的遊刃有餘且運用自如,這讓他不得不為之所疑惑。
花月滿在劉默近距離的透視下,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臉上的笑容乾巴巴的:“太子爺,您這動不動就刨人家祖墳的習慣可是不好。”
劉默就是劉默,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他都能夠看到最深處。
只是這話她不想說,也不願說,曾經的生活太過痛苦,她寧可三頓不吃肉,也不願意再去回想曾經的點點滴滴。
將自己所疼痛的事情再次搬上臺面上來講,哪怕是時過境遷她也不想這麼做,這就好比將好了的傷疤再次劃開,疤上落疤,疼上加疼。
“我記得,你並不是在大司馬府長大的,而是半路才得以回到大司馬府,可我一直想不通,為何花錦庭時隔那麼多年,忽然會想到將你弄回府中,而且自從你回去之後,花錦庭歷年為瑤藍帝出謀新的兵法陣子足足是以往的三倍之多……”
“難道?”驀地,劉默再次朝著她看了去,漆黑的眼難得覆上了一層震驚,“那一切都是你的功勞?而花錦庭之所以讓你認祖歸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劉默果然就是劉默啊……
花月滿在他應銳般的注視下,無處可逃亦無處遁性,動了動唇,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太子爺您這祖墳刨的還真是穩準狠,不過是一鋤頭下去,就已經知道這祖墳姓甚名誰,家有幾口了。”
劉默確實是震驚的,他回到祈天之後,也派探子從瑤藍的皇宮之中,拿到過幾張兵法陣子的圖紙,他要承認的是,當時的他確實對那圖紙上精妙的構思以及繪聲繪色的講解所折服,但是他從不曾想過,這所有的一切,竟然是出自一個女人之手。
只是……
兵法何其晦澀難懂?他就算不用身想,也知道這絕不會是花月滿自願而為之所學,一絲憐惜在心底化開,浸泡的他酸楚而又疼痛。
花月滿嘆了口氣,像是認命了一般:“我可以幫太子爺畫幾張兵法圖,也不枉費太子爺如此刨我的根掀我的底。”
劉默猛然回神,看著她臉上無比落寞的表情,忽而自嘲的笑了:“花月滿,你以為我說了這麼多,是想要強迫你為我謀權?”
燭光幽暗的正廳裡,他那黑亮如緞的眼雖盛滿了自嘲的譏諷,但卻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難過不停的翻滾著。
花月滿呆滯的看著他的眼,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她想她一定是看錯了。
正廳裡忽然安靜的詭異,要不是有斷斷續續的香氣順著香爐裡嫋嫋升起,此刻在外面偷瞧著的福祿,極有可能以為時間忽然停止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默先行嘆了口氣:“你自己先呆一會,我已派人去御膳房傳了幾樣點心,等你吃完了之後,我會讓福祿送你回去。”
不等她有任何的反應,他猛地伸出長臂將她拉扯進了懷裡,微微垂眸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帶著些許的無奈和懊惱,轉身再次埋頭在了一堆的兵法之中。
花月滿迷茫的摸了摸自己還帶著他的氣息的額頭,轉身坐在了椅子上,漆黑的大眼睛嘰裡咕嚕的轉了好幾個圈,最終總結出了劉默這之所以抽風的問題所在。
這廝應該真的是慾求不滿了……
想來也是,她和劉默成親了這麼久,這廝不過是表面上說的好聽是個有妻室的人,可實則這廝不過一直都在過著和尚一樣的生活。
雖然她是不懂這真正的成親,和她現在與劉默這般攪合著有什麼區別,但據聽說,男人似乎真的挺在意這個問題的。
餘光,忽然瞧見了那堆積在桌腳下的卷軸,她彎了彎腰,鬼使神差的捧了起來,趁著劉默還在鑽研兵法的時候,仔細的研究起了這些個在畫師筆下更加精美的女子們。
一盞茶的功夫後……
花月滿邀功似的將她精挑細選出來的女子畫像,搬到了桌面上,一一攤開在了劉默的眼前。
正專心致志寫著什麼的劉默,不知道她又在作什麼妖,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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