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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好,只是在最後的兩三年間才突然生病,並且病情不得好轉。既然母親的死因、或者說是死是活都有問題,當然要從當初的“用醫用藥”上來查。
但是那十幾本醫冊,有挽月夫人記載的也就兩三冊,藥方六張,而有“傾君公主”記載的,只有兩張,她不懂醫,有那八張藥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晏卿說可以借“鬼釜神醫”一用時她才會那般興奮。
但是,那藥方還不齊。
母親生病兩三年,期間除了她自己的藥,晏傾君的藥,還有一個人的藥,是她親自經手——晏璽。
晏璽的醫冊她當然是不敢找奕子軒要的,要了他也未必會冒險給她偷出來,因此只能她親自來拿了。
晏傾君再次舉著油燈,在木架中穿梭。晏璽的醫冊用的是明黃色的表皮,放在木架的中間,最顯眼的地方,因此,晏傾君很容易便找到了。
昭明十一年母親開始生病,昭明十四年過世。晏傾君著重找這三年的記錄,很快便翻到了幾張藥方,但時間不多,看一眼她也記不住,乾脆雙手用力,將那幾頁藥方撕了下來。
“封姑娘。”祁燕在門外喚她。只聽一聲木門響,她也進來了?
晏傾君剛剛將晏璽的醫冊放回原位,便身子一輕,被人摟住跳在屋頂的木樑上。
“大人,今個兒這麼早,可是有何急事?”門外傳來年輕男子的聲音。
“傾雲公主的病情好轉,身上的青紫褪了大半,精神也好多了,剛剛錢御醫再仔細看了看,原來是花粉過敏,不知是不是迎陽寺後的冬梅開得太盛。”回話的聲音相對蒼老。
“這是好事呀!”
“好事……好事……好事?”相對蒼老的聲音幾乎帶了哭音,“傾雲公主的確是好了!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病情加重!今日凌晨便昏迷不醒!我與你說,莫看皇后娘娘並不得寵,可若是出事,也休要以為咱御醫院可以全身而退!”
晏傾君與祁燕對視一眼,這件事,顯然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本來那花粉毒是她下的,今日病情好轉,兩三日後症狀全消,不管是她還是封阮疏,都沒了下毒的嫌疑,自然會被放出宮,所以昨夜她才匆忙地讓祈燕帶自己找想要的東西,而這幾日內商闕又會入宮,她可以兌現對封阮疏的承諾。
那麼,皇后那毒……
“落霞,別躲了,放我下去吧。”晏傾君冷聲道。
祁燕不解地看著她,並未動。她若下去,勢必會被二人發現。
“你拿著,這個。”晏傾君將剛剛從醫冊上撕下的幾張藥方塞到祁燕手裡,低聲沉著道,“我先下去,引開他們,你帶著這個偷偷出宮,回太子府,我枕下還有幾張藥方,你拿著去城北破廟找一名綽號‘鬼斧神醫’的老頭子,記得帶上一壺酒,將這幾張藥方同時交給他,讓他找找,這些藥方裡可有何玄機。”
祁燕皺眉,晏傾君繼續道:“怡園必然已經被包圍了,我們一夜未歸成為他人把柄,必定有人會誣陷我,說皇后的毒是我下的,你隨我回去只能與我一起被囚。”
祁燕面露驚詫,這些結論,晏傾君從何而知?
“落霞,我沒時間與你解釋太多。如今我的命便在你手裡,去城北破廟,拿到答案,我便是活,否則……不過,我若死了,你就完全自由了。”晏傾君握緊了祁燕的手,微微一笑。
當初她讓祁燕留在自己身側,其實是有著幾分威脅的意思,什麼保住她不被祁天弈發現,都是些門面話,實際上是在說,她若不肯留,自己便會通知祁天弈她的假死。祁燕這麼冰雪聰明的女子,怎會聽不出那話中話。如今她身在險境,祁燕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她死了,祁燕還活著的事實,祁天弈未見得會到何時才發現。
祁燕的眼睫顫了顫,沒有回答晏傾君的話,只是捏緊了手中的藥方,未多猶豫便一把將晏傾君推了下去。
“誰?”門外二人正欲進門,便聽到一聲巨響,連忙推開門,見到太子妃狼狽地摔在地上,面色驚惶。
***
晏璽倚靠在怡園正廳的主座上,身側是太子晏珣,奕子軒,以及剛剛恢復一些的傾雲公主,晏傾君跪在地上,低首不語。
“這一夜,你去了哪裡?”晏璽拿著茶杯,茶蓋與杯身敲出清脆的聲響,如同某些人凌亂的心跳。
晏傾君並未抬頭,沉默。
“既然此前皇后與雲兒中的並非浮歡,現下,雲兒的花粉過敏好了許多,為何皇后卻是病情惡化?錢御醫,你與太子妃說說皇后的病情。”晏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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