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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母親,她母女二人聯手,這世界還有什麼是可以懼怕的?
此時晏傾君舉著油燈,站在一排排的暗紅色木架前,突然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她的母親是白子洲後裔,然後呢?
想要探尋事態的發展,必先抓到起根本。
挽月夫人的根本在哪裡?只有從她入宮時的宗捲開始查起。上次她讓奕子軒帶她入宮便想查,怕他疑心才將心頭竄起的小火苗硬生生壓了回去。
晏傾君踏著輕緩的步子,慢慢地在木架之間挪動,雙眼迅速地在木格上寫著年份的紙箋上移動。
宮中宮女分為兩種,一種是五歲便被選入宮的年幼宮女,便於在各類司房學習技藝。一種是從宮外選進的普通宮女,都是年滿十五,卻不過十八。
昭明三年,白夢煙因為一支挽月舞而得到晏璽的青睞,從此長寵不衰。而昭明十三年,晏傾君十歲時,母親曾經與她說過,她第一次見到晏璽是在二十年前。先帝在位三十六年,從昭明十三年向前推二十年,就是昭園二十九年,那麼,母親入宮便是在昭園二十九年。
晏傾君拿著油燈,迅速移步到貼著“昭園二十九年”紙箋的木架前,開始搜尋“白夢煙”的名字。
然而,晏傾君上上下下看了不下五次,仍舊沒能找到熟悉的名字。她透過窗間縫隙看了看天色。
能在御前獻舞,必然是宮中歌舞司的舞姬。舞姬都是五歲便進宮,從小培養。因此,母親應該是出生於昭園二十四年。她果斷地走到最前排,集中精神從“昭園二十四年“的宗捲開始找。
燭光昏暗,光影閃爍,晏傾君睜大了眼,暗沉的光線下一個個名字看過去,只覺得雙眼疼得就要滲出血來,卻不敢鬆懈半分。
她趁著上次在迎陽寺時,給皇后與晏傾雲下毒。那毒,其實並非浮歡,而是祁國藍花楹所制的花粉,再讓祁燕潛入宮中在二人的飲食裡給點刺激性的藥物,使得她二人呈現渾身發紫,痠軟無力的中毒症狀,實際上只需三日那症狀便會減輕。
昨日花粉毒發作,今日她被宣進宮,故意掉下浮歡讓人生疑,再借晏傾雲的嫉妒之心,預料到她不會放過封阮疏,審問壓後,她必然會被留在皇宮,身為太子妃,還未定罪,當然不可能被壓入大牢,最多是找幾個宮人看著。
她就趁著這一夜的時間,讓祁燕帶她尋找線索。
也正是因為算好了花粉毒的發作時間,心心念唸的想著今日的計劃,昨夜她才會一時得意,大意之下讓晏珣和奕子軒鑽了空子,差點死在奕子軒的劍下。
好在晏卿及時出現。
想到晏卿,晏傾君的眼神沒由來的顫了顫,恰好眼前一亮,熟悉的名字一閃而過。
晏傾君連忙摒棄雜念,定睛看回剛剛掃過的地方。
白夢煙。
晏傾君欣喜地拿下陳舊的紙卷,小心翼翼地展開。
白夢煙,祖籍白子洲。出生於昭園二十四年,徐城。昭明三年入宮,為宮女。同年,替歌舞司舞姬獻舞於貢月來使接風宴。
短短的一句話,讓晏傾君的腦中突然的白了一塊。
與自己估算的不同。
如果母親是在昭明三年入宮,而不是昭園二十九年……昭明十三年,她最多認識晏璽十年,為何與她說第一次見晏璽是在二十年前?
若當真是在二十年前便見過晏璽,她一個五歲宮外的孩子,如何見到晏璽?且晏璽那時候十七歲,連太子都不是……如何與母親遇見並且讓母親印象深刻?
晏傾君正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母親騙了她還是這宗卷作了假,門外響起輕細的敲門聲。晏傾君明白是祁燕在提醒她時間不多,放好宗卷轉身就走。
無論如何,她要的東西已經找到了。
白子洲、徐城。
若想找母親,這是線索之一。
“燕兒,去另一處。”晏傾君跟在祁燕身後,壓低了聲音嚴肅道。
祁燕微微凝眉,看了看天色,點頭道:“要快些。”
語畢,乾脆將晏傾君背了起來,隨著晏傾君的指示在宮中穿梭。晏傾君慶幸宮中禁衛軍的巡視時間並未發生多大改變,加之祁燕的輕功不錯,兩人如暗夜裡無聲掠過皇宮的輕燕,飛快地落在自己的目的地。
晏傾君用了同樣的方法入殿,而這次進的,是御醫院。
上次她拿到的那些醫冊,便是從昭明三年到昭明十四年期間,後宮嬪妃的用醫用藥記錄。在她的印象裡,母親的身體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