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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霄帶著極震怒的殺氣說:“張有情,你還不放了公主。”
張有情笑了笑:“忙什麼,你只不過是中原的叛賊,蒙古人身邊的一條狗,我看不出你身上的高貴,可這個不同,這是蒙古的公主,地地道道的蒙古貨,蒙古人把自己封為一等人,視我南人四等,我今天倒要仔細的看看這個公主到底有什麼不同”,說著便一把將那女子抱過懷裡,把眼放得離她臉很近,仔細的瞧著。
雲中霄氣極怒喝道:“張有情,你放肆!”
張有情又看著雲中霄,帶著憤恨的嘲諷笑了笑說:“你枉活了一把年紀,也太沒見識了,到今日才知道我張有情的放肆,我張有情何止放肆,簡直是無恥,卑鄙,下流,惡毒,虛偽,貪財,好色我都佔齊了,但我不下賤,不像你,起碼我是人,而你是狗,只會為了別人的一塊骨頭而搖尾乞憐的狗!”說起雲中霄,一慣玩世不恭嬉笑塵世的張有情也不禁的有了憤慨鄙夷之色。
無法看到雲中霄的表情,但從整個身體不自禁的顫動以及那突然兇光暴射的眼睛看得出他已忍無可忍的惱怒到了極點。
張有情毫不在意,仍把那手放上了蒙古公主的臉,那張臉上的一雙眼睛極怨恨與惡毒的盯著他,本來潛意識的想避開那隻手但被點了穴卻動不了,只有憤恨怨毒,張有情卻冷笑一聲對她說:“你以為你真的很高貴嗎?還不是鼻子眼睛湊起來蓋上一張皮而已,而且你這張皮太冰冷像沒有血的殭屍一樣,什麼高貴?若有機會多看看我中原人物,中原文明,你方知小小蒙古彈丸之地,天隔一角,只能羞愧罷了。”
在一邊的雲中霄已忍無可忍了,怪叫起來喊:“張有情,老夫殺了你”,說罷縱身而起,手掌身上皆籠罩著一片幽藍之光,直往張有情頭部擊落。
柳無血無動於衷,張有情也不屑一顧,因為手裡還有籌碼,對方一定會投鼠局器,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把蒙公主往身前一帶,雲中霄便硬生生的頓住身形,氣極敗壞而又無可奈何的落回,他指著張有情道:“虧你貧富雙殺手在中原負有俠名,卻也不過是言而無信之輩。”
張有情甚感好笑的嘲諷:“對你這樣的無恥匹夫講信用?哈哈……”狂笑不止,笑中滿是不屑鄙夷。
笑聲過後,張有情一變那嬉笑之色,神情中有了從未有過的兇狠煞氣,指著雲中霄說:“雲中霄,我警告你,站在原地不要給我動,否則我一劍就殺了她,我說得出做得到的”,說完向柳無血一示意,於是兩人便挾著蒙古公主飛身上馬。
雲中霄剛動了動腳,柳無血的劍已橫向張有情馬背上的公主,劍已緊擦面板,也著了些力,雲中霄看得很清楚,只得又頓住腳。
兩騎馬揚長而去,夜復歸沉寂。 。。
義薄雲天2
天空中的月光本來很明亮,但一落到地上就變淡了。
宗北望是知道棲震嶺上有個昭慶寺的,只是他不知道還有個空心和尚。
山是荒山,馬無路可走,馬龍問馬怎麼辦?
宗北望想了想便道:“把馬拴在山下也不好,我的戰龍朐很容易引人注目,我的駒兒身經百戰,也早已是一身壯實筋骨,又何畏荊棘,就讓它開路吧。”
路本是有的,只不過許久的很少人走,路旁的樹枝藤蔓追向了路中央,便把路遮住了。
昭慶寺位於棲霞嶺半山腰處,棲霞嶺很高大,但並不陡峭,傾斜度很低,昭慶寺所在的位置也較平坦。
一圈破瓦房在高大的蒼松巨柏掩映中,還有破敗的圍牆。
房頂積了不少樹葉枝丫,都是經年累積,院子倒是打掃得十分乾淨,從林縫葉隙之間灑落一些蒼白的月光,平添了幾分淒涼。
馬龍幾人進了院子,見所有的房屋中唯有一間亮有燈光,於是便上前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個長白了鬍鬚的和尚,穿一件淡黃色極質樸的袈裟,手拄一根竹節柺杖,見了門口幾人,喧了聲佛號問:“深夜敲門,不知施主們有何貴幹?”
宗北望極恭敬的問:“前輩可是空心大師?”
和尚點頭:“老衲正是空心,不知施主何人,找空心何事?”
宗北望讓馬龍扶過李不歸說:“晚輩姓宗,名北望,我的這位朋友身受重傷,蒙一位朋友指點到這裡,所以深夜驚擾,還望大師見諒,並能以仁慈幫幫我這位朋友,不勝感激。”
空心和尚看了眼昏迷著的李不歸說:“出家人自然仁慈,只是這位施主已內傷五臟六腑,能否幫得了他那是他自己的造化,扶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