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一個幻影,而瘋殺手的劍卻滿是狠毒,可以致命。
劍與劍的對決,激起數丈高的水柱,在金色與白色的劍光交錯中,幻成五光十色,琉光異彩,這是一副再偉大的畫家也畫不出的絕妙圖畫,但這絢麗的背後卻藏盡殺機與兇險。
眨眼間宗北望已近橋頭,一兩步之遙便到岸了,情急之中的金中原猛攻兩劍,借勢退開,人沖天而起,向著宗北望的馬壁空兩劍,兩道閃電似的劍光呼嘯著,但還是慢了一步,當劍氣斷橋的時候,戰龍駒剛好離開那個位置,騰空而起,但再落下時橋已斷,正向下陷沉,只見戰龍駒的前蹄只在下塌的橋板上一點,又再度騰空而起,載著宗北望穩穩的落於岸上。
震天價的巨響,整座橋轟然倒塌於河中,被急流所淹沒,金中原急忙以劍點橋,借勢落回,而瘋殺手卻落入了急流之中。
從另一種角度來說,瘋子永遠比不上正常人的反應,或者說瘋子只是一昧固執的做著自己的事,洩恨的事,卻根本不會對任何突然變化的事去敏感反應,從而採取果斷的措施,他沒意識到橋斷以及下面是湍湍急流,他只是一昧的追殺阻截著金中原,而金中原卻突然在他的眼前消失了蹤影,當金中原上衝斷橋,然後下沉,借斷橋殘力回岸,都是突然間的應變,他沒有料及,他的眼睛如同他的心智,在那個過程 一直都是迷失而遲鈍的,當有所反應的追著折返的金中原時,金中原剛好落岸,而他卻晚了一步。
宗北望眼睜睜的看著瘋殺手墜入湍湍急流。
還是一樣的流,但一個生命在其中淹沒不見。
在這一瞬間宗北望的心同瘋殺手一樣猛的下沉,墜入一個無底的深淵,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意識一片模糊,血液都彷彿突然間凝固,停止了流動。
他失去了生命中所無比珍貴與珍惜的,儘管他與瘋殺手非親非故是陌路不相識的人,然而彼此間卻有一樣的熱血與靈魂,這種勢血與靈魂彷彿同存活於一個生命,奔走於同一個方向,更重要的是瘋殺手是為了他而慘遭不幸。
他對著那條河流,雙腿一軟,跪下了,心裡堵塞著,湧動著,悲痛著,兩行熱淚不知覺從面頰滑落,他咬了咬牙,雙眼中噴射著仇恨的殺機發誓:“瘋大俠,你放心,我宗北望總有一天會為你報仇雪恨的!”
他重新的躍上了戰龍駒,他要儘快的辦好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遭不幸的瘋殺手一個交待與安慰。
他還想起了那個拿扇的青年,他沒有跟著瘋殺手到橫橋渡,他是否也遭了不測?
不一陣急馳便進了臨安城,他無法再縱鞭馳騁,於是便下了馬,牽著馬韁緩緩而行。
臨安比潞安好多了,那裡一片荒涼狼煙,而這裡一派繁華。
街頭人來人往,各種吆喝聲叫賣聲不絕於耳,夾雜著嬉笑怒罵以及五花八門、九流三教的商品交易,完全的是太平盛世的景象,哪裡有狼煙逼近的感覺。
街頭的飯館飄出一陣陣的飯菜油香,宗北望開始感覺肚皮與腸子都貼在一起了,從凌晨四點到現在,整整有十二個小時了,而這十二個小時中,是真正的馬不停蹄,沒有絲毫的歇息,烈日之下,刀劍之中,早已把精力消耗殆盡,也幸虧是他自小在艱苦中長大,也只有他“戰龍”宗北望這種人有這樣的意志,其他的人恐怕早倒下了。
他隨便找了一家飯館,把馬交給了店小二吩咐好料飼候,自己進屋便挑了一副座頭,首先要了一疊花生米,一斤燒白酒,儘管是飢餓難忍,但最大的還是酒癮,在邊關的日子,經常的面對著浴血奮戰,酒能給人以萬丈豪氣,同時間,征戰的日子裡,總有太多孤苦寂寞,也只有酒能化解愁思。
正飲酒間,他突然感覺屋內的光線一暗,而且一直的暗著,他有一種敏感,有一個人一直站在門口,而且懷著某種目的正不轉眼的看著屋內,他的心裡突地一跳,難道來得如此之快?在天子腳下也敢猖獗?想起拿扇青年與瘋殺手的不幸,心中的仇恨之火熊熊的燃燒著,他緩緩的放下了酒碗,右手緩緩的放到了劍柄之上。
他緩緩的抬起了頭,卻不禁啞然失笑。
門外的確有一個人,而且正目不轉眼的看著自己,但不是殺手,而是乞丐,一個衣衫褸襤,頭髮逢亂,面目髒得辯不出形狀且被亂髮掩了些,雙手抱著個酒罈的乞丐。
他正痴呆的看著宗北望,應該是看著宗北望面前的那壺酒,口裡有一些津液順著嘴角流下,嘴唇也嚅嚅的動著,不時還用舌頭舔一下。
店小二發覺了他,便顯得極為厭惡兇狠的走過去推著他罵:“又是你,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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