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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然的望著鬼蕩首席兩人,聲聲喝道,眾多的人聲融合到一塊,聲勢震天。
“去換白衣!”鬼王神殿中,玄陰掌門一聲暴喝遙遙傳來!
鬼蕩散主面色鐵青,卻毫無辦法,只好扯著燕婉兒,遁回鬼蕩山峰,少頃再來之時,兩人已然換上了一身縞素。
杜浚淡然的望了他們兩人一眼,片言不發,轉身向山頭而去。鬼蕩散主兩人面色無奈的跟隨在其後。
一路上,杜浚身後,一眾鬼谷弟子默然相隨,且還有鬼谷弟子自發的走出房舍,容去這隊伍中。
人頭湧動,不下三千人,莫不是一身白衣,凝重肅然的面色,更是平添了幾分的悲壯之氣。
狂風掃來,帶氣片片落葉,天際之上,不知何時,有細雨落下。
杜浚行的慢,眾人也便走的慢,其間沒有一個鬼谷弟子發出任何聲響,在這細雨中,三千縞素相送,鬼谷末代弟子——葉飛!
足足半個時辰,眾人才來到了葉飛墓前。
杜浚孤身一人站在墓碑前,輕聲說道:“葉兄,你雖非我殺,卻因我而死,今日我來給你送別了。”
“黃泉路,幽冥道上,葉兄你一路走好!”
鬼谷三千白袍齊聲說道,聲音浩大,氣氛肅穆而悲壯。
杜浚靜默許久,忽而一把扯過燕婉兒,厲聲說道:“跪下!”
燕婉兒面色難堪,卻怎麼也抹不下顏面。
“跪下!”
三千鬼谷弟子齊喝之下,聲音震天!
燕婉兒猶自強撐。
杜浚怒然一巴掌抽在了燕婉兒的臉上,怒道:“這便是你口中的鬼谷末代弟子,也是,那時你可是堂堂玄陰首席的後代,現在呢,現在你什麼都不是,我能不能也可以隨意的將你誅殺!”
燕婉兒面色慘白,口角有血流下,驚駭的望著杜浚。
“能不能?”杜浚怒聲問道!
一旁的鬼蕩散主此刻卻是閉上了雙眼,見到門下弟子在他面前受到如此屈辱,可他此刻,除了故作不知,還能做些什麼?
“能不能?”杜浚乍然暴喝一聲。
燕婉兒面色慘白,驚駭欲死,在杜浚的暴喝之下,更是身軀一顫,許久才痴痴道:“不要……不要殺我。”
杜浚怒然大笑,神情淒厲,道:“你現在知道怕了,當日你殺葉飛的時候,心中又是如何作想?”
“如何作想?”杜浚怒吼一聲,神念所動,燕婉兒的左膝砰然砸碎,由不得她願不願意,當即半跪在了葉飛的墓前!
“你不要欺人太甚!”燕竹見狀,面色痛惜,暴喝一聲,縱身而來,怒道:“你不過依仗法寶勝我,你若再敢難為婉兒,我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將你先行誅殺!”
只是就在他臨近杜浚十丈之時,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轟然從杜浚身上爆發而出,滂湃的氣息轟在燕竹身上,瞬息間將他轟出千丈!
燕竹身軀重重的甩落在地上,立刻掙扎而起,驚駭的望著杜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人還真是不知道死怎麼寫,若不是杜浚顧忌他修為一舉從化意小境,暴增到化神期,引起玄陰有心之人的猜疑,要殺他簡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女鬼凝現,冷哼說道!
杜浚神情陰沉,神念一動,燕婉兒的另一個膝蓋也砰然炸破,徹底的跪倒在葉飛的面前!
“你此刻心中又是如何作想?”杜浚遙望燕竹,厲聲問道:“你此刻可還敢阻撓半分?”
燕竹面色慘淡,他望著杜浚,慘笑道:“我不敢!”說罷,竟然掉頭而去,不再理會燕婉兒。
杜浚目光落在了鬼蕩散主身上,冷聲道:“跪下!”
“你!”鬼蕩散主凝視杜浚,勃然而怒,道:“你莫要得寸進尺!”
“跪下!”
一聲冷哼從半空傳來,眾人望去,卻是那現今的玄陰掌門不知何時來到了虛空中,此刻按下身勢,落腳到葉飛的墓前。
鬼蕩首席面色陰沉,最終卻只好跪下,他這墓前一跪,當值千萬黃金!
玄陰首席看了杜浚一眼,旋即在葉飛面前一拜,這一拜,當值萬萬黃金!
忽而,眾人眼前人影一閃,再看之時,那刺白散主已然立身在葉飛墓前,復而一拜,這一拜,當值百萬黃金!
緊接著,從鬼谷中,又有一道人影奔息而來,眨眼間,立身在墓前,竟是那鬼谷煉丹成痴的老祖,他片言不發,也是對著墓碑一拜,這一拜,當值黃金千萬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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