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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讓我瞧不起,他真是乘虛而入、趁人之危。我在電話裡就罵他下賤,是個“獠”。我相信他肯定也聽到過,但始終不說話。
心中的情愛坍塌之後,我開始仇恨起那個羊城廣州來,我把它稱為“宰羊城”。但最終內心也無可奈何,只留自己一身的索然和寡意,我現在連去廣州的錢都沒有。每過樓上又過老院來,那條狗都會很有勁道地親近我,它的鼻頭溼潤而涼爽,感覺像個蓮蓬。我和我的父親在一起,夏天很少吃肉,我就用準備買彩票的錢,騎車到市場給我的黑仕買點肉皮和骨頭。在這樣的歲月裡,我只有這一個忠實且親密的夥伴了。昨天也知道了買斷之事,據說一年八百,可能仍是個意向,但是八百真的太少了。那批合同工還慘,也打了官司而且打贏了,但仍沒領上錢。除此類訊息外,據說蘭賀人又拆走了兩臺紙機。我現在無所傍依,像夢遊在世界的深處。我的玉紅,她再也不愛這個銀川了,她已經公然地背叛了。這幾天還有醜惡的勢力在關注我,看來引誘石玉紅之人,確實跟銀川有聯絡。他們什麼都知道,但仍那般下賤無恥地做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六章 第五節
有天雨夜,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見石玉紅來過銀川,一個人拉著那隻大箱子,走到我的樓前,她又停住了。看著我屋裡的燈亮著,她又猶豫了,不敢再上來。她現在對我已經什麼都怕了。她身上已沒幾個錢,她更不敢再和我重複以前的日月,她對那種生活也怕了。最後她終於扭過身離開了,她怕她再不走開,她的內心就堅持不住了。她認為那樣,她會更無奈和羞恥。可她哪裡知道,正是因為她,我的內心已經鬆弛得沒有搏殺生活的勇氣了。我如果這次遇見她,我也不會讓她過以前的那種生活。我會激發自己和她過一種新的生活,我向她保證,我會真的發揮出我所有的才幹和智慧來。但是她最終沒有勇氣回到也同樣屬於她自己的家,她於是又返回了火車站,她去了火車站廣場南端的花園裡那個石亭下,那曾是她第一次來銀川時跳舞的地方,然後她就在那裡丟失了。沒有在戰爭中丟失,沒有在饑荒中丟失,沒有在瘟疫中丟失,沒有在洪水或地震中丟失,也沒有在任何苦難的時代和不可思議的世界非常時期丟失,我的那個妹妹呵,卻在這份普通的時光中丟失了。我在我的夢裡不知道石玉紅是怎樣丟失的,但我知道她真實地來過,又不見了。像石亭四周眾多的雨絲中的一線雨絲,就在銀川霓虹的幻影中,閃了一下就不見了。
上面這個夢,當我醒過來時,我就信以為真了,石玉紅現在正在銀川。我分析過她的情況之後,包括分析了廣州、鄭州和銀川之後,我開始認定這一點。但是認定之後,我卻不能找到她。我和銀川的“道上”沒有關係,因此沒有人會幫我立刻找到她,就像《還珠格格》上簫劍找淪入青樓的紫薇那樣快。我鐵路上的朋友陳肯定會對這件事三心二意,還會說別人夫妻間的事他不管,然後還會安慰我說,人不可能來,光憑做夢是沒有根據的,你一定是想人想瘋了。結果我就試著去找陳,他說的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不肯為我幫忙。但是我愈加認定石玉紅來了,可能已落到了流氓之手。真沒想到我洪義的女人他們也敢鬧,他們早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後來每次把石玉紅的電話打通,我都逼問她,“你是不是在銀川?在銀川的話,我希望你回家,咱們好好談談。你不知道社會有多複雜,你別再任性好麼?”但對方聽完之後,就把電話斷了。她的電話背景裡有人,還有輕音樂。後來為了聽她的背景,還用不同朋友的手機打給她,她也始終來而不拒,但在發現我的目的後,也不再接了。但是石玉紅二十四小時不關機,有陌生電話就接,難道她真已淪為*了麼?石玉紅是有過做*的想法的,她還在廣州的時候,也就是最後和我正常通話的時候,她好像愁苦得不行。我讓她回,她又不言語,我就說,“那乾脆做*算了。”沒想到石玉紅卻說,“我也這樣想,可人家不要我。”原來她在廣州做*不夠條件,並不是不想做。我生氣地說,“你還是到深圳找你大哥吧。”她又說不。現在石玉紅真要是做了*,我反而為她痛惜了。一個心地仍比較單純的女孩,而且真假是個大學生,若真被生活逼到了這步田地,這樣的生活怎能不被詛咒呢?
其實我並不是做個夢就認定石玉紅做了*,我的內心是有所憑藉的。她在廣州舉目無親,身上又花淨了錢,人又無顏回家,況且她的父母又苦苦“逼”她,那麼她除了做*,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呢?而且那次自言自語說寧夏區號“0951”是哪的那個人,不該是趙健平,而是另有其人或者就是一個嫖客。除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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