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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第二節
第二節
車上還有位婦女要和我交談,但是我不和她講鄉音。我也不是故意標榜我是外地人。外邊的夜色早已瀰漫開來,我才發現這個世界是何等的龐大,因為我的車我想它就像一個爬行中的甲蟲。九點多車子臨近縣城,才看見滿街的燈火。這燈火我並不熟悉,我的內心只感到衝動和緊張。我的心算已經喪失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去佘鎮的車。長垣城果然已與我舊時的遊歷判若兩樣,它再也不是溫馨的小街道,而是寬廣的大街面,路旁的人煙並不稠密。春天來時我只是在火車上經過這裡,現在於夜色中抵達,更讓我覺得即熟悉又陌生。我在銀川無法對人們介紹我的縣城,因為它古老卻從未出過有重大聲譽的人物,如山西韓城之於司馬遷,如山東鄆城之於宋江。我只好對他們說,就是姚雪垠的《李自成》裡那個紅娘子的故鄉。可我也同時明白,紅娘子是個虛構的人物。然後我又說,對了,唐末農民起義領袖王仙芝也出生在長垣。可王仙芝遠不如後來的黃巢有名。黃巢除了起義成功,還留下了兩首詩替他繼續傳播著四海名聲。有人說長垣是中國的廚師之鄉,這我知道但不清楚。有人說長垣出過七個宰相,但絕不是有名之相。
一路上我正如此胡思亂想,那車就進了長垣城。人都*了,我背了我的行囊問司機,我說,“老師兒,你是不停到汽車站了?”他說,“老師兒,你要找哪個車?”我說,“去佘鎮的。不知還有沒?”他說,“那不是啊?”然後扭頭從司機視窗叫停了那輛車,我跑下去才看清那是輛迎頭開來的正要去佘鎮的車。我忙又上了那輛車。這時看了一下表,心才徹底安定。我伏下身檢查了一下那瓶酒,就不再理會任何夜色了。我又將安然地回到了我的故鄉。我的玉紅她在這個孤歡的夜色裡是料不到的,她的那個閨怨過的哥,正悄然臨近她的身旁。這一次我要將她深沉地插入,以聊解我負荷數月難捱的相思之苦。這個世界有芸芸眾生,兩個人的結遇真可謂千載難逢。那麼為什麼你還忘卻於我或讓我相負於你呢?
在佘鎮街中心下車後,一兩盞昏黃的街燈廝認著我,但我還是從前的那個我麼?我又悄然竄入我的故鄉,就像一個迅疾無聲的事物。佘鎮的夜色已充滿無限涼意。我的步履輕快而有力。我就這樣來到那個門前。我站定後回想起春天時這扇門的印象,但已回想不起來了。我輕輕地敲門,終於聽見玉紅的聲音,她從東間走過來問,“誰呀?”我的心靈立刻定位了這個聲音。我說,“我。”她可能有一秒的停頓,忽然“哎呀”了一聲,急急地跑上來開門。於是在秋日日益濃重的夜色下,在一些微弱的燈光映照的婆娑的樹影下,我的玉紅穿著夏日的單衣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頭腦為我終生定格了這個嬌美的印象。我就把她的頭攬進懷裡了。她還是昔日的溫馨,她的體香我又熟悉起來。而她因衣單傳遞給我的豐滿和柔軟,又讓我銘刻住了她秋日的印象。她的父母都不在家,我們走到她的東間裡去。我放下行囊,給她拿出各種禮物,又讓她為我去倒洗臉的水。我這時感覺自己就像個歲月深厚的丈夫歸來一樣。她的屋裡依舊清冷,但那是無我的時光,如今我已用我發射的博大的氣息,將它即刻充滿了。
玉紅穿著夏日的單衣處在燈影裡,像個豔麗的小妖。她裙下裸露的兩截小腿,白潤又粗短,她的絲質的粉紅的外衣將胸口的*緊襯得格外飽滿。她不敢多看我,她的眼裡還有淚光。我微笑著把她堅定地摟在懷裡了。我數月之後,再次體驗到一個大姑娘賜我的芬芳。我撫摸她的臉龐,她的脖頸,她的乳房。她的臉頰又燃燒起來,那是昔日的火焰麼?她的乳房硬挺著高翹起來,那是昔日的明月麼?她的女陰溼潤而柔軟,那是昔日的泉眼麼?這時候我想了想,終於脫去了她綿軟的女鞋,把她輕放在她的床上,然後褪去了她的裙子,解開了她的衣裳。這是一座豔光四射的寶山,上面有我即將啜飲的泉眼,而我將覆蓋它以森林、河流和鳥群。我還要覆它以我滿懷的黃金、種子和獸群。我的昆蟲已嗡嗡作響,我的花朵已瀰漫芳香,我的藤蔓已為我掛滿奇異的漿果,我的風在我四周徜徉。我就要啜飲那口泉眼了,它已沾染了那泉水的芬芳,可它為什麼忽然又停在那裡,使我的內心充滿彷徨?我說,你還是留住那口聖潔的泉眼,因為我們來日方長。
玉紅已經嬌羞無比,震顫不已。我為她穿起了衣裳。我把她再次抱進懷裡,開始與她訴說衷腸。我剝了糖衣噙在嘴裡,然後喂她,她開啟芳唇含進嘴裡。我構想的浪漫都一一實現,但我仍不願回到現實之間。我就甘願這樣沉醉,與我的紅顏作伴,無怨無悔。稍晚玉紅的父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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