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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巨大的花,巨大的花,結巨大的籽,巨大的籽,生出巨大的娃娃。”此刻我想起了葉芝和他那首《當我們老了》的抒情詩。我還想起泰戈爾,他銀鬚飄飄,正坐在印度的迦坦波樹下?還有瓦爾特&;#8226;惠特曼,這個美國壯老頭是否還在亞馬遜河的對岸?苦難的人們呵,請你們為我遮住那份苦難。我正青春年少呵,我正開始結遇嫵媚嬌豔的姑娘。她在歷史上曾做過我的新娘。
在普照的陽光下,我們在院子裡談話。我坐在馬紮上,玉紅在身後摸索著我的頭髮。我的頭髮黑亮而柔韌,沒有一根銀絲。我拉著姑娘的另一隻玉手,那手猶如銀魚細滑白亮。這是一個我內心早已認可的女孩,是我的情人和妻子。我突然嬉弄她說,“愛人,今晚向我奉獻吧。”她說,“休想。”她說這句老話時,我猜想她可愛的小虎牙又暴露出來。我想與她談些正事,我們應該打點一下未來的,而且未來已距離我們很近了。我的祖父又在裡間叫喊起來,我過去安頓了一番出來,隨手還帶出一個涼饃和幾片白肉。我們的分別即將成為現實,這個話題不容迴避。
我們當然已安排好書信往來。更安排好了今年八月,一旦她沒有考取大學,便過來接她上銀川。玉紅再次強調,“就讓你等我這幾個月,好麼?我知道你年齡大了,不能等的。就這幾個月,我考完學就來接我。”我說,“那你考上怎麼辦?”她堅決地說,“考上也不上。我只想讓鎮上的人看看,我家照樣出大學生。”但她立刻又猶豫了,說,“不過考上還得去上,我爸媽不會同意不上的。不過你儘管來接我,我先把身子給你。”我說,“這你爸媽就同意了?”她又立刻變得堅定起來,她說,“我的身體我做主。”我再次逗她說,“那好,今晚就給我吧?”她遲疑了一下,說,“懷孕咋辦?我怕懷孕。”我說,“懷不上的。你沒看過《*》麼?對了,你讀過《查特萊夫人的情人》。”她說,“那本書也一般。”這時我能夠想象身後的她已經臉紅了,我接著說,“沒關係。我看《*》時才小學四年級。”她說,“晚上咱們再過那個麥場,我給你。”
第十四節
第十四節
我也有些耳躁心熱了,我就說,“到時射在外面,懷不上的。放心。”她說,“萬一懷上也不怕,有醫院呢。”但我又說,“第一次,對我們來說很神聖,我不想排在外面,缺少那種體驗。”她說,“看你吧,我聽你的。”這時我喃喃自語著說,“如果現在開始發芽,就有五男五女了。”她掐了我一下,“要那麼多,讓豬幫你生吧。”又說,“我只幫你生一個。”“兩個。”“一個。”“兩個,一男一女。這樣有利於孩子成長。而且必須先是個女孩。”她說,“不,不要。一個都不生。”
黃昏,玉紅幫我做的飯,但主要是我做,她什麼都不會幹。其實從她那雙白嫩的小手就可以看出來,但只要將來有我,就不需要她幹什麼。我自幼在銀川鐵路的大雜院長大,什麼壞事都幹過。我們扒火車皮偷過蘋果,用長釘放在鐵軌上壓出刀片,我們摸過魚、逮過鳥、叉過青蛙,我們還把貓溺在水裡再用磚頭砸,看它是不真的像人們所說,有九條命?我們甚至還把人家放在曠野的死娃娃,用繩子綁住在大街上拉著跑。那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什麼傳過來的新鮮玩意兒,一學就會,而且我還比他們做得工整。我的彈弓和火藥槍的把上,都掛著花穗兒。若不是在故鄉這十年,家教過嚴和祖父普遍受到四野父老敬重的現實影響了我,使我裝模作樣起來,那麼現在我就不該這麼文雅懦弱,而是很強壯神勇的。現在只有一個大度神勇的思想性格,卻丟失了神勇的精神和體魄。我的確不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人。這已經負面影響了我的生活,包括我的婚姻,有那麼多豔遇的人,在銀川真的不多。而我卻輕易地喪失了。
這天晚上,我倆沒有去那個麥場。我們去了另外的地方。其實並不是我得不到,也不是不想要,而是我生命的眾多的元素裡,總有一些高尚理性的東西在教導我,千萬不能那樣。未來的格局尚未明瞭,我怎能將我心愛的姑娘肆意傷害?這就是我有意繞過那個激情場所的原因。我們在故鄉的小路上游蕩,心意沉沉,那輪明月已經虧了。明月也伴陪我們遊蕩。我吟唱“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她吟道,“紅酥手,黃藤酒。”但是我打斷她說,“不準說這首詞。”我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我在某種氛圍裡傷感。我們也應該繞開這些才對。玉紅挽緊我說,“到我姐那兒吧,他們可能在。”我說合適不?玉紅又說,“有啥不合適的,他們老師晚上都在打麻將。”我們就去了那個中學。它從前是我的母校,現在已改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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