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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他們在銀川生活比在他們家鄉要好。現在這種外地人有越來越多的趨勢。而銀川周邊的省份,比如甘肅、山西、陝西等地的人們反而不來這裡,新疆的維族和西藏的藏民更不來銀川。或許他們還沒發現這塊寶地?九五年的銀川,外地人並不多,街面尚屬寧靜。
我找到我的那棟樓,它在最後頭,樓號206。這個號碼挺順口,也很吉祥,也許是個福祉之地。它的北面就是農村。它的東面樓頭也有一小片老鄉的平房。我進了門才發現,它的前面也有兩間同時蓋起的平房,和一個圓形的汙水泵房。其他的樓不是這樣,人家前面都是草坪和空地。我在房間裡走,房間有種鋼質的鏗鏘之感,似乎空間還賦有一種彈性。門窗粉白色,客廳頭頂有根長長的電棒。不過屋裡有股白灰的味兒,水池也有褐紅的水垢。樓裡沒有聲音,房間裡也很安靜。窗上有個想扯絲的蟲子吊在那裡,但不是我所知道的蜘蛛。我用手指斬斷了它的繩索,並用鞋底把它踩死了。我開始心滿意足,開始來回踱著步,開始構思如何佈置這套房子。甚至想到大姑娘劉楠如何款款地當面脫淨她的衣服,含羞送上她曲線分明但又高大豐滿的*,不久我就在這屋裡見到了我的孩子。
於是我今晚準備去找劉楠,我仍是先不告訴她我已經有了樓,而是逼問她我們沒有房子,這婚結不?我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但我又擔心她的回答還真讓我掃了興。她肯定會說,“沒房子就不結唄,先放著去。”透過這麼長時間交往,我想她真會這麼說的。她的日記,在這個星期裡我也看了,殘留的部分沒有什麼,甚至乾淨的連一個男人的名字都沒出現過,看來那用刀裁去的二三十頁,怎麼想都覺得怎麼有問題。何況她的日記並不是每天都寫,而是在歲月中有感覺才寫,有兩篇中間就隔了三四個月。那麼二三十頁隸屬激情的歲月,足可以完成對一個男人的相許和對一個男人的分離。每想到這裡,我都開始苦笑。沒有過謎的女人都是一個謎,更何況暗懷謎團的女人呢?於是我問自己,你是愛她的現在還是愛她的過去?這可謂是當今世界流行的愛情公式,我的心卻不願回答它。我的心說,我不是已經用行動回答了這個方程式?
但是當晚去劉楠的單位,卻沒有找見劉楠。同屋的那個女兵說,她出去了。問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劉楠曾說過這個女兵或不是這個女兵而是另一個,是個高幹子女,在這裡當會計,她的面貌遠比劉楠姣好。但我的內心的失落絲毫不減,我今日特別想見劉楠的興致已被破壞殆盡了。我又重返燈火與黑暗交織的夜色裡悻悻而回。我決定明天就開始打掃這套新房,並搬去自己的小床。
也許真是有情人心有靈犀,或說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劉楠第二天上午卻來找我了。她找到商店,母親說我在這裡,她又找了過來。我自然高興,我還同時想想,我昨晚對那女兵也沒有說起我新樓房的事,看來這小女子還真該做我的妻。當然我這樣想可不是迷信,而是想取這份心意。劉楠還在市場給我帶了兩張煎餅,我正是忙得又渴又餓又是滿頭汗呢。我得意地學電影調戲婦女的樣子,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她羞著打掉我的手,起身四處檢視起來。我已搬來了我的床和鋪蓋,還有書箱和檯燈,但我還沒有顧上拿來我的窗簾。我這會兒已經性意菲菲了。
我吃了煎餅,依然遏止不住內心的燥熱,我說,“我好渴。”她說,“哦,你應該也把水壺提來。”然後又說,“我去給你買飲料。這跟前兒有商店沒?”我說,“東邊可能有一個。”她就提著她的包出去了。我在屋裡就傻傻地站著體驗這份意境。她今天又換了一身衣裳,而且衣裳很漂亮。我突然想搬走我的小床,搬到另一間房,那北邊的房間南邊的樓上的人看不見。於是我就很快地搬走了擺在客廳的床。劉楠再回來,我就聽她皮涼鞋咯咯地清響,然後我就去給她開門。她進到客廳,說,“哎,小床哪兒去了?這讓坐哪兒?”我接過軟包裝荔枝汁說,“坐書箱上。”然後我就去洗手臉。我感覺我出過汗的臉膛其實很英俊很光鮮。我就邊吸著飲料邊用這張臉看她,她也在吸另一盒,她奇怪地問,“看我幹嗎?又不是沒見過。”我笑著說,“一個多星期了,就像個新人,比過去更漂亮。”她說,“去你的。我看你是不渴。”我說,“不,我渴得厲害。”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第八節
第八節
我先喝完飲料,我說,“走,休息會兒。”她說,“你去,我先在這坐會兒,這屋裡都是啥味?這麼嗆人。”我說,“石灰味兒,你沒看見窗子都開著麼?快沒有了。”我躺在床上,這時我的肺腑仍然很熱,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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