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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泣不成聲,把電話那頭的司歷勤嚇得不輕。
直到病房門又開了,顧樂為走出來。她止住哭,等著他開口講話。
“司小姐,”他輕聲道,語音沉穩,“應該是青黴素引起的過敏反應,輕微的心衰,現在小朋友已經沒事了。”
“但她是做過的皮試的。”司南不明白。
“有些人是隱性過敏,皮試做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她整顆心放下來,開始抗議。
“這個……個體因人而異,可能是遺傳,可能……”方才還臨危不亂的人反倒開始結巴了。
司南又質問了一通,這才知道,顧樂為吃過午飯回來,一看見護理記錄上寫著“心律一百四”,就立刻過來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處理的這麼及時。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只能靠著牆蹲下去,就在剛才,有個念頭不止一次的鑽進她腦子裡,她偷來的這個孩子是不是終究還是要還回去?
午後,司歷勤過來探病。默默已經換了別的抗生素,人又精神起來,只是還是咳咳咳個不停。司南要她早點午睡,她卻胡攪蠻纏要玩遊戲,媽媽這邊說不通,就開始央求外公。
司歷勤在中間做和事佬,說:“再玩一盤,最後一盤咯。”
司南無奈,只能點頭應允。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都有命門,默默便是司歷勤的命門,想她小時候,他逼她逼得那麼緊,現在對默默,卻是有求必應。
兩點多,終於把默默哄睡了,司南送司歷勤出去。“這幾天多陪陪默默吧,”司歷勤對她說,“手頭上的事情可以交給別人。”
“……”她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語。
“跟你說話,聽見沒有?”司歷勤不禁有些動氣,“又不是離開你,地球就不轉了,多花些時間跟她在一起,等過幾年,你想跟她說話,她都不一定理你。”
經驗之談吧,司南心想。
“要不要叫你媽過來幫手?”司歷勤語氣軟下來。
“不用。”司南迴答,她很早就說過,這個孩子她一個人負責。
司歷勤輕哼了一聲,搖搖頭,坐上一部黑色賓利離開。
趁著默默午睡,司南去醫院餐廳吃了點東西,在那裡遇到顧樂為。
“剛才那位,是默默的爸爸?”他問她。
她看他吞吞吐吐,覺得有點好笑,搖搖頭,回答:“不是,那是我爸爸。”
他露出釋然的笑:“我說嘛,原來是外公,默默跟他長得很像。”
“其實,默默長得最像她爸爸。”她假裝沒心沒肺。
“怎麼沒看見她爸爸來過?”他問。
她笑,但卻沉默,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對不起,”他意識到不妥,“是我多嘴。”
她搖搖頭說不必,及至簡略的解釋:“我不知道他在哪裡,我們沒結過婚。”
“為什麼會這樣?”
她想,這男人嘴還真碎。一句話把他打發了:“一夜情,沒什麼特別的,我曾是不良少女。”
他嘲笑她:“如果你生默默的時候還未成年,那她現在起碼上小學了。”
“你猜我幾歲?”
“二十七八吧。”
“我看上去這麼老?”她還有一個月滿二十七,鬱悶。
“你看上去顯小,但一開口就露餡。”
“我說話老氣橫秋?”
“不是,你有氣場,小女生不可能有。”
她又有些得意。
2
默默總共在醫院住了十天,司南從一開始的心驚膽戰,到後來慢慢的也疲了。她對默默地管教一向很隨便,既是因為沒時間,也是因為自己小時候被管的太嚴,有種奇怪的補償心理,常常由著孩子任性。
住院的那幾天,最常出現的情景就是,默默在遊戲室裡玩滑梯搖馬,她坐在一邊,對著電腦工作。本來說好只玩一刻鐘的,她一工作起來,就忘了算時間,默默樂得佔便宜,使勁兒的撒歡。一直要等到護士來叫:“前天剛剛急救,今天就這樣瘋跑,還想不想病癒出院?”母女倆這才縮著腦袋相視一笑,像兩個捱了罵得孩子似的溜回病房。
第一週,顧樂為做日班,每天早中晚總要過來替默默做一次檢查。除此之外,司南還經常在兒科樓層的走廊或是遊戲室裡碰到他,漸漸的就開始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跟別的兒科醫生不太一樣。
顧樂為看起來就不是那種很有愛心的好好先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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