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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女人喝酒,不說:能給你買杯酒嗎?直接問:你要喝什麼?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在酒店裡亂搞。
他不喜歡這種受人控制的感覺,直接把那封信轉發給胡悅然,請胡總監替他去“檢查”1105房間,同時也抄送了司南,以免她毫無準備,讓胡悅然撞到什麼尷尬的場面。
“要麼離我遠點,要麼……”
他反覆回想她說的那句話,的確,他們之間就是這麼簡單。他選擇,離她遠點。
還有不到一週,第一批MT就要出發去菲律賓,培訓三週之後,在聖誕節之前回來。那幾天,程致研恪守諾言,離司南很遠。只有一次,在員工餐廳偶然碰上了。當時,司南和沈拓正結伴在中餐櫃檯前面排隊買飯,沈拓看到程致研進來,就朝他招手。
他朝沈拓點點頭,徑直去西餐櫃檯,買了一份沙拉外帶。
司南應該也看到他了,卻裝作沒看見。出了餐廳,他隔著玻璃遠遠看了她幾眼,她已經買好飯了,正端著餐盤找座位。那天中餐套餐的菜是蒸獅子頭、煎小黃魚、紅燒蘿蔔和清炒包菜,全都是她不愛吃的,所以她一臉的不樂意。
程致研知道她嘴巴挺刁的,不吃蘿蔔,不吃捲心菜,不吃肉糜,也不吃任何見“全屍”的食物,比如說整條上桌的魚,但蝦蟹貝殼卻來者不拒。其實,他們總共也沒聊過幾次天,真正坐在一起吃飯也只有三四次,但他卻連她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都記得一清二楚,可能真是中毒不淺了。
那一週的星期天,第一批六個培訓生上飛機去了菲律賓。星期一回來上班,她就已經不在了。
程致研覺得這樣很好,總算可以回到原先的模式,上班下班,工作吃飯睡覺,心無旁騖。當時已是十一月中旬,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到次年元宵節之後,都是酒店業的旺季,入住率比平時高出三成不止,前來舉辦各種慶典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客房和餐飲的生意都好了,各項消耗品的需求也隨之吃緊。餐飲總監貝爾納首先找到程致研,提議趕在聖誕節之前多進一批紅白葡萄酒和香檳,供應商也已經找好了,而且還是個熟人——人事部招聘經理鄭娜的老公。
天庭酒店有專門的採購部,不屬於運營部門,直接向查爾斯彙報,打交道的基本都是集團指定的供應商。不過,食物原料、調味品,以及廚具之類的東西比較特殊,種類繁多,品級參差,而且許多生鮮只能在當地採購,餐飲總監和行政總廚總是有很大的發言權的。至於酒,剛好就在模稜兩可的灰色地帶。
天庭雖然開張不到一年,酒窖裡已有相當豐富的收藏,其中頂級的陳年藏酒都是高價買來壓箱底的,每年的新酒則由集團環球採購部在葡萄成熟季之前半年,去幾個指定的酒莊預定。歐洲真正的的老牌酒莊一季不過二三十箱出產,不管是產量還是價格,都不能滿足節日期間的量販需求,所以,在當地進一些平價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程致研早就知道鄭娜的老公是做紅酒進口生意的,鄭娜雖然沒有直接跟他提過,但也曾經把酒單拿來給他看過。他不太喜歡這種事情,以他的立場也不能摻和,所以一直沒有什麼表示,結果,娜姐就直接找老貝去了。
一家酒店上下五六百號人,難免幫派林立,禮賓是一派,車隊一派,工程部一派,保安部自成一派,管家部女人太多,渙散而不成氣候,其中最派系分明的還要數廚房,一中一西,分庭抗禮。想當初,程致研剛坐上副總的位子,也曾費了一番功夫收服這中西兩派。
中餐行政總廚宋延陵是個附庸風雅的囉嗦的中年人,程致研花很多時間跟他聊天,聽他講古玩,講食療,講藥理,講二十年前在日本打工時的經歷,從不流露出半分厭倦。
西餐廚房一干人等是貝爾納的嫡系部隊,貝爾納是個典型的漂在東方城市的西方人,人本身還算地道,只是被一小部分蝴蝶夫人式的女人寵壞了。程致研每個禮拜和他,還有西餐廚房那幾個外國廚子去一次酒吧,一起喝酒,大講髒話,離開時幾乎總是帶著剛認識的女人。
當然,真正打通關節的並不是這些表面功夫,而是實實在在的利益。廚房的水總是很深的,每逢總經理蒞臨,或者審計師來盤點,程致研會事先放風聲出去,縱容他們在職權範圍內撈些油水,比如用相熟的供應商,只要不過分,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懂得水致清則無魚。所以,這一次他也不打算拂老貝的面子,他勢單力孤,需要餐飲部在背後挺他。
得了他的首肯,貝爾納滿意地走了。與此同時,W集團當年第三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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