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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還是那麼好騙,愣了一下才笑出來,嘴裡不屑的切了一聲。
說完那幾句話,他站起來拉開門,讓她先走,兩人一前一後從會議室裡出來。
走到消防通道門口,她突然回頭對他說:“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不等他回答,便推開門,把他拽進樓梯間。
他看她神色鄭重,以為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低頭看著她,等她說下去,卻沒想到她抬頭便在他唇邊親了一下。
“你幹什麼?!”他推開她。
“對不起。”她迎著他的目光,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清楚。
他疑惑的看著她。
“你會說對不起,我也可以。”她帶著些挑釁回答。
“那好,這下扯平了。”他聳聳肩,推開她就要去拉門。
她有點急了,攔在他面前:“就這麼簡單事情,我不懂你為什麼這樣,你要麼索性離我遠點,要麼……”
“要麼怎麼樣?”
她不說話,默默看著他。他第一次發現她有一個壞習慣,看人時喜歡斜睨著眼睛,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僵持一秒之後,她放開他,往後退了幾步,慢慢脫掉外套,背靠著牆。制服西裝裡面是一件乳白色襯衫,半透明的絲織面料像雨後凝結的霧汽,也像蛋糕上的一層糖霜,身體的輪廓在其中若隱若現。
他意識空白,走近她,低下頭。她的手在他身上,沒有什麼分量,卻控制了他的動作,令他莫名覺得一陣冷,微不可察的顫慄之後,又有一股燥熱自胸腹深處向周身彌散。他把她按在牆上,低頭吻她,一隻手托起她的臉頰,撫過她的脖子和鎖骨,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滑下去。她面板的溫度與微溼的汗意透過澀澀的絲綢,在他指尖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怕癢,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樓梯間裡迴音總是很大,一丁點兒喘息聲都被無限放大,他趕緊捂住她的嘴,粗重凌亂的呼吸也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噴在他手上,他鬆開手,又吻下去。
門禁的滴聲,隨後便是開門的聲音,聽起來就是從下一層傳來的。他們幾乎立刻分開,他往上,她往下,撿起地上的外套撣了撣,一邊走一邊穿,理了理頭髮。他往上走了半層,聽到下面傳來她跟人打招呼的聲音:“……午飯吃多了,來走走,消化消化……”
他往下看了一眼,她也正探出頭來看他,做了個騎行手勢,提醒他前方有障礙,淺笑了一下便轉身離去。他站在原地,想起方才兩人之間難以置信的默契,心裡卻有一絲淡淡的涼,那種空落落的涼意在他心裡無限放大,幾乎叫他無力呼吸。
他回到辦公室就進了洗手間,掃了一眼鏡子裡自己,身上的衣服皺得不像樣,襯衫前襟還沾著一點脂粉。印象中她有著桃子一樣細柔的膚色,他一直以為她不化妝。他從抽屜裡拿了一件襯衣,撕開塑封,匆匆換上,頭昏腦脹的看了幾封郵件,又好像什麼都沒看懂。一封新郵件落進收件箱,發件人是司南,正文空白,只有標題:1105 ready for room inspection。
29
大師計劃結束之後,司南就已經回到了管家部,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以樓層主管的身份,調配一群阿姨的工作,然後做做客房抽查。
天庭管家部的女傭不像普通酒店那樣統稱House Keeper,而是按照W集團的慣例,分為Chamber maid和Linen maid兩種。Linen maid只負責消耗品、毛巾、床上用品以及房間裡的其他紡織品的更換和補充,Chamber maid則負責打掃房間。所作的事情未必有多少不同,但名頭聽起來頗有一些古風,彷彿來自於伊迪斯·華頓小說裡的某個章節似的。
這兩類女傭以樓層為單位分組,由maid supervisor負責,管家部MT的培訓就是從這個職位開始的。雖說位卑權輕,卻也有其優勢,只要maid supervisor這一關不透過,那間客房在禮賓系統裡就是unavailable的狀態,無法安排客人入住。這是酒店裡眾人皆知的秘密,有許多雞鳴狗盜的事情就是這麼出來的,只要鬧得不過分,一般都可以混過去,只是沒想到司南入職不過數月,竟已經學會了。
程致研對此類伎倆有種本能的反感,他入行六年有餘,從查爾斯身上學到許多東西,大部分是工作上的,但也有一些是私人的習慣,比方說,不僅要控制情緒,還要減少手上細小的動作;或是在更衣櫃裡常備半打洗乾淨熨好的襯衣,以備不時之需;還有如何在酒吧請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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