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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的,雖然人家嶽清音關心的只是自己真正的妹妹。
我掀被下床,更衣洗漱用早飯。綠水幾個早得了嶽清音的指示,即刻便動手搬家。其實也就是將衣服被子梳妝洗漱等日常用品轉移過去,東西倒也不多。我原想也動手幫忙來著,無奈綠水她們說什麼也不讓我跟著摻和,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窗前椅上看著幾個丫頭忙活。
想起昨晚也是坐在這裡發現了窗外的採花賊,我不禁下意識扭頭望向窗紙上的破洞,不望還好,一望之下竟然看見正有一隻眼睛從那洞裡向內窺視!登時嚇得我險些驚撥出聲——這光天化日下的,那採花賊子也忒個大膽!
一時間我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並起食中二指,狠狠對著窗紙洞向那賊人眼睛戳去,那賊反應倒是不慢,雖然堪堪避過眼珠,卻也被我戳在了眉骨上,發出“唔……”的一聲輕呼。
“丫頭們,抄傢伙,屋外有……”我起身正待招呼綠水幾個出去將賊群歐之,卻見門開處走進兩個人來,一個是去而復返的嶽清音,另一個則一身大紅袍,頭頂烏紗帽,左手還揉著眉骨,正是那狗官季……季什麼的。
“哥哥?季大人?”我有些怔,暗暗後悔剛才不該莽撞出手。
“唔……嶽小姐這一招還當真潑辣呢,險些破了本府的相……”季狗官揉著痛處好笑地用桃花眼瞟著我,“要知道……本府可尚未娶親呢……”
就你這副不著調的樣子,不破相也沒人嫁你。
我無視他的話,行禮恭聲道:“不知季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季狗官笑道:“嶽小姐不必多禮。本府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昨晚之事,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嶽小姐,不知嶽小姐現在可方便?”
這狗官訊息得的還挺快,難怪穿著工作服就來了。我垂首輕聲道:“大人請問,小女子定當知無不言。”
嶽清音請狗官在屋內桌旁坐下,早有紅鯉奉上茶來,狗官也不客氣,接過茶喝了一口,而後才笑向我道:“適才本府已聽令兄說了,嶽小姐昨夜是因為口渴下床喝水,而後莫明其妙昏倒在地。不知小姐可記得當時大概是什麼時辰?”
時辰……我不會看古人的時辰,就算會看,當時睡得五迷三道的,又哪裡知道是幾時幾刻。我輕聲答道:“小女子雖不記得是什麼時辰,不過我家丫頭青煙當時聽見小女子倒在地上的聲音,大人或可問問她。”
狗官便問哪個是青煙,青煙上前回道:“回青天大老爺,昨夜小姐昏倒約是子時三刻,奴婢當時起床還特意看了眼架子上的漏鍾。”
狗官點頭,轉向我道:“不知嶽小姐昏倒之前可曾聽到什麼動靜?或是可曾看到窗外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偷偷瞟了眼立在他身旁的嶽清音,答道:“回大人的話,小女子不曾聽到動靜,也沒有看到什麼奇怪東西。”
“哦……”季狗官似笑非笑地盯了我片刻,忽而道:“清音,我忽然想起今兒一早有人抬了具屍體去衙門,說是不曉得吃了哪家不乾淨的肉包子後致死的,你且先去看看,待我問明嶽小姐昨夜之事便隨後回去審那案子。”
嶽清音看了我一眼便應聲離去了,狗官復又端起茶來喝了幾口,起身在房內轉了兩轉,向其他人道:“你們先且退下,本府有話要單獨問嶽小姐。”一眾人從命退出房去,還將門給關上了。
這狗頭狗腦的傢伙不曉得懷了什麼鬼胎,支走了嶽清音又摒退了眾人,我不禁提高警惕,垂首立著,靜待其變。聽得他輕笑一聲,道:“嶽小姐……昨夜當真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麼?”
咦……他這麼問的意思是……我抬眼看他,見他正立在那破了洞的窗前背身對著我,大紅官袍的袍擺處仍舊布著幾道不檢點的褶子,果然是單身漢沒人愛的證明。
不管他猜到了什麼,猜到了多少,我還是決定要裝傻到底,“傻”與“瘋”有時是人性最好的保護色。我輕聲道:“回大人,小女子確不曾聽到或看到什麼不對的東西。不知道大人所指究竟為何?”
季狗官回過身來,唇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就勢坐在窗根下我昨夜曾坐過的那把椅子上,不緊不慢地道:“小姐昨夜起身喝茶,據說昏倒在本府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而旁邊几案上設有茶壺,可見小姐昨夜正是立於此處。窗上這洞約有手指大小,小姐如何會毫無察覺?”
我眨眨眼,微笑道:“昨夜小女子起身時睡意正濃,幾乎連眼都睜不開,是以並不曾注意這些細枝末節,況這窗上的洞或許是在小女子昏倒之後才出現的也未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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