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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靜謐。我正楞楞地盯著地上月光緩神兒,忽見憑空多出來一坨黑影,連頂上髮髻的形狀都能辨得清楚,竟是個男人!
我一個激凌清醒過來——窗外有人!有個男人!誰?是誰?驀地想起昨日在茶樓上聽來的八卦訊息……難道是採花賊?不會這麼好運吧?!萬分之一的機率竟然也能讓我中了?怎麼以前買彩票就沒這時氣呢?
心頭怦怦跳得厲害,由於我正坐在窗根兒下,那賊人僅與我隔了一層窗紙,他貼在窗上一動不動,似是在傾聽屋內動靜。我大氣兒不敢出,眼珠子拚命亂轉,尋找屋內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無奈除了桌椅枕頭,似乎沒有什麼器材可用。
心中正慌著,忽聽得耳邊“撲”地一聲,小心翼翼偏頭望去,見位於我臉側的窗紙竟被那賊人給輕輕捅破了,一根手指粗細的竹管從外面慢慢伸進來,一個念頭閃入我腦中——迷香!
果然是採花賊來的!想他便是用這種方法接連□了數位少女,幹得神不知鬼不覺,難怪總能全身而退,至今未被追捕歸案。
季狗官你是幹什麼吃的?這樣的禍害竟然讓他逍遙至今!虧你堂堂一介知府、百姓的父母官,你你你,業務水平糟糕透了!姑娘我今兒要是栽這賊人手裡,終身大事就得由你負責!
千般思緒只在一瞬間,這迷香要是讓那賊用竹管吹進來,我只怕難逃一劫,當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香進來。說時遲那時快,顧不得多想,我深吸一口氣,張嘴湊向竹管,力運丹田,勁鼓兩腮,猛地銜住竹管向外吹出氣去,但聽得窗外那人一聲悶咳,轉身飛快地逃掉了。
籲……好懸!幸好我起來喝茶,幸好我正坐在窗邊,幸好那竹管恰從我臉旁捅了進來,否則後果著實不堪設想……趁那傢伙沒逃遠,我得趕快喊家丁去追,若能追上也算為太平城除了一害……來人啊……那個……噯呀……我好像……還是沾到了一點迷……香……完了……我要……摔地上……了……疼……
迷迷糊糊不知睡到了何時,我翻個身,忽覺光亮刺眼,勉強睜開眼睛看去,卻見天色早已大亮,陽光由窗外灑進來,正披在坐於床前之人的身上。
嶽清音?我迷茫地眨眨眼,四下望望……確實是我自己的床,枕邊還放著那貓兒鈴,綠水幾個丫頭站在離床不遠處焦急地望著我,見我睜眼醒了,這才齊齊低呼一聲:“小姐,您醒了!”
我想起昨晚的事來,心中一驚,連忙低頭檢查自己身上,著了中衣,蓋著錦被,並無異樣。
“哥哥……”我叫出口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略帶了顫,畢竟是險遭禍害,心中到底後怕。
嶽清音向綠水等人道:“你們幾個先出去罷。”綠水她們便答應著退出房去。嶽清音這才轉而望著我,沉聲道:“昨夜發生了何事?”
我有些猶豫要不要對他如實相告。迷香這玩意兒在現代雖難以見到實物,但基本上大家都從電視武俠劇中對此有所瞭解。然而嶽靈歌是個大家閨秀,又哪裡見過什麼迷香這種下三爛的東西呢。所以若是告訴嶽清音我是因將竹管內的迷香反吹回去才不小心被迷倒的,那豈不是成了不打自招?以嶽清音仵作的身份,我身中迷香他自然清楚,窗紙上的破洞仍在,任誰一想也大概能猜到此事與那採花賊有關,我不妨含混其辭唬弄過去,免得自曝身份。
主意打定,我坐起身,倚在床欄上微皺眉頭,佯作思考,而後輕聲道:“妹妹只記得昨夜口渴,起床至窗下喝水,略在椅子上坐了一坐,後面的事便不知曉了……哥哥,究竟發生了何事?是否與妹妹頭上的傷有關?”
暗暗佩服自己裝傻充楞的本事高明,一臉懵懂地望著嶽清音。嶽清音面容略顯冷峻,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而後才沉聲道:“這幾日不許外出,在府內亦不準單獨走動,我已著人將客房打掃了一間出來,你且搬過去住一段時日。每天吃畢晚飯即刻回房,不得在屋外逗留。以上可記清了?”
噯?這……簡直是在住監獄啊。雖然動機是好的,可難道那採花賊一天不被抓住,我就一天不能自由麼?心中雖惱火,面上只得乖乖應道:“是,哥哥。哥哥今日怎麼未去衙門?”
嶽清音瞥我一眼,起身向外走,道:“今日暫不去了。你身體若無礙的話便起來搬過去罷。”說著便出門去了。
綠水幾個這才敢進房來,圍至床前道:“小姐!您沒事罷?可嚇死我們了!幸好青煙半夜起來如廁,聽見您房裡咚的一聲,跑進來時看您倒在窗前地上……少爺聞訊趕來,一直守著您至方才……”
唔……真的麼?還真是讓我亂感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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