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多,火少,味濃,窗臺內外頓時煙塵滾滾。她怕起火,又端起茶壺揭開蓋子,一壺的熱茶都傾倒了上去,水火交融,瞬間將屋子內外那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給掩蓋了乾淨。
紫丹聽到聲響跑了過來,首先就發現杜青墨手背上的燙傷:“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杜青墨抽著冷氣道:“沒事,你去舀藥箱來。”紫丹急急忙忙的跑了,紫茶也進了門,看著嚇了一跳,杜青墨繼續道,“別瞎站著,把這裡給收拾乾淨了。”
小小的院子燈火通明,丫鬟們端著熱水舀著藥膏在裡面忙活,窗戶都開啟了,門也大敞著,杜青墨坐到了內廂房,依舊靠著窗子,讓丫鬟們給她塗上藥膏包好傷口,她自己若有似無的瞟向空無一人的花園等靜寂之處,豎起耳朵細聽一切鋒利的風聲,相比屋內明晃晃的人來人往,屋外就像地獄的街道,有無數鬼魅魍魎在其中穿梭而過。
待到一切妥當過後,她都被丫鬟們的叮囑弄得頭痛,讓她們留下藥箱等物,這才把人都勸走了。
屋內的氣味散得差不多,也沒有再點香,因為用了藥膏,屋裡倒是瀰漫著一股子藥味,這下就算有了血腥氣也屬正常。
她半靠在一邊呆了半個時辰,這才慢悠悠的晃去床榻邊站立了一會兒,沒有人。她不信,自己爬到床榻上往床帳看,不在,再掀開床單,看向床底,黑漆漆的一片也沒有人。
難道走了?那麼重的傷,能走的話何必跑到她家來。
杜青墨有點不愉,再把屋子內外找了一遍,的確沒有蕭無慎的身影。一甩袖子,看了看手上的傷,再看看桌上的藥箱等物,覺得自己是白忙活了一場。
打了一個哈欠,她床也不睡了,直接走去臥榻,扯了薄被往頭上一籠,氣悶的睡去。
睡夢中好像過了很久,迷迷糊糊清醒的時候只看到月光從窗臺外斜斜的輕射進來,在地板上的方塊之地籠了一層清冷的幽光。蠟燭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黑暗中她看到一個更加黑的影子坐在屏風後動作著。
杜青墨閉緊了嘴,顛手踮腳的走了過去。
屏風後,蕭無慎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床榻上,正自己舀著毛巾用清水給自己清理傷口,一條深長的劍痕從肩膀一直延續到了腹部,幾乎深可見骨。
杜青墨倒吸一口冷氣,蕭無慎輕聲道:“別大驚小怪,也不要點燈。”
杜青墨點了點頭,想到他看不見,就趕緊上前兩步從藥箱裡面翻找著可用的之物。蕭無慎揮開她的手,從裡面挑了繃帶,止血散出來,再從他丟下的衣裳中摸索出一個小瓶遞給杜青墨。
蕭無慎倒在床榻上,她低下頭去輕輕的將止血散均勻的灑在傷口上,兩個人靠得極盡,她的髮絲若有似無的墜在他的手臂上,涼滑,絲絲撩人。蕭無慎閉了閉眼,將差點錯口而出的兩個字給嚥了下去。
他很清楚的明白,身邊的女子是誰。
止血散在上面撲了厚厚一層,瞬間就被血水給侵染地糊糊的一片,這東西用得越多止血越快,需要人的承受力也越強,杜青墨甚至都看到他胸膛上的肌膚在顫抖。她再舀起那個小藥瓶,推了推他。
蕭無慎費力的睜開眼:“水泡開,內服。”
杜青墨端著茶盞送到他面前,蕭無慎掙扎著起來,手卻端不穩茶杯,杜青墨將藥水送到他嘴邊,這才發現他額頭全部都是冷汗,撐著身子的手繃得筆直,似乎不這樣整個人就要倒了下去。
杜青墨心神一晃,覺得有什麼念頭滑過。
繃帶一圈圈從身後繞到身前,杜青墨沒折騰過,杜家也沒有人受過這麼重的傷勢,生怕緊了他疼痛難忍,又怕鬆了,藥粉都會散落出來,折騰到了半宿,已經過了午夜。
兩個人都累極了睡去,蕭無慎霸佔了床,杜青墨只能去睡
榻。
一片月光,一張屏風,兩道極淺極淺的生息。
杜青墨突然想問:“你怕死麼?”
蕭無慎當然不怕,他本來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也許,他的一生中最怕的是妻女的離去吧?
杜青墨翻了個身,思維散開就再也收不住,腦中開始猜想最近一直縈繞不去的問題。想著他的妻子會是這樣的性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們的女兒定然很乖巧,才讓他心心念念不忘……
那跟她有什麼關係?!
杜青墨深吸一口氣,逼著自己入睡。她不是不懂世俗廉恥的女子,三更半夜與男子相處一處就已經是大忌,還胡思亂想著他的一切,更是不該。不管蒼嶙山對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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