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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上前一步,替杜青墨續上了一杯熱茶,看著那嫋嫋輕煙飄然而起,似感慨地說:“我們命苦,比不得姑娘有家底有才情,就算到了這等境地,也有人一心一意的求娶你,願意當著世人的面發誓守護你一輩子。”
杜青墨一怔,瞬間面部麻辣火燒起來,手足無措地道:“這些都是蕭公子一人的所作所為,我之前並沒有與他……”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與蒼嶙山和離了,蕭公子為了你求了聖旨來,是好事。世人要說,也只說蕭公子深情如許,姑娘你命好運好。我們兩人就算再求,也求不到那個全然為你付出之人。”
杜青墨垂下頭,苦澀道:“你們只聽到外面的傳言說蕭公子向杜家求親,可是你們並不知曉,他是早已有了妻女之人。對於逝去之人,我如何爭得過。”
伍姑娘冷哼:“那你就準備一輩子躲在杜老爺杜夫人的羽翼之下,孤孤零零一輩子。”
誰願意?
杜青墨原本也願意的,可真正等到仇恨得報,她才深深的明白父母的憂慮。她就算再願意孤寂一生,可她不願意父母為她憂慮半生啊!
渾渾噩噩的忙活了一大早,杜青墨坐在溫暖如春的廳堂裡也覺得渾身似在冰水裡泡過一樣,沒一處不冷得打顫。到了晌午,飯也吃不下,午睡後居然就這麼懶得起了,只覺得渾身無力。
下午杜夫人回來,請了大夫來看過,只說心神多慮,靜養就好,又開了幾副養生的方子才離去。
杜夫人替她掖緊了被子,撫平了枕巾,感覺指下有什麼物事,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面明黃的聖旨。
這是蕭無慎求了太子向皇上要來的紙婚聖旨,在送杜青墨回來的那一日,蕭無慎就親手將聖旨交到了杜大人的手中。
杜青墨明著不說,暗裡不知道為了它或者他傷了多少神。
屋裡明瞭又暗,暗了又明。不知何時,床頭居然站著一名陌生的女子,鳳冠華服,貴氣逼人。
那女子戳了戳杜青墨的鼻子,搖晃著她的腦袋:“還睡,你是懶豬投胎麼?”
杜青墨難受地睜開眼:“顧……顧姑娘?”
顧尚錦跳上床,把她急到裡邊:“真是本姑娘,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了。”
杜青墨半坐起聲,笑著:“那是當然的,從你第一次非禮我時,我就知曉了。”
顧尚錦忍不住又去揉她的臉頰,大大咧咧的問:“你為什麼不嫁?”而後又說,“你不嫁,我就嫁了。”
52、結局 。。。
杜青墨本就病弱的氣色又重了兩分,在昏暗的屋子裡透出些薄透的脆弱,像極了剛剛被烈日曬烤過渡的宣紙,輕輕一戳就會從中間四分五裂。
顧尚錦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自顧自的說:“其實我早就要出嫁了,別人不知曉我年歲,無慎卻是一清二楚。我們相識五年,相知三年,知根知底又一起經歷過大風大浪,最是和睦不過。而你與他相遇只有年餘,相處的時日更是屈指可數,再多深情也抵不過我們日積月累的相依相偎相互扶持。”
杜青墨唇瓣哆嗦,指尖捏著錦帕,也不知道手心裡溼潤一片是淚還是汗。半響才恍惚著回過神來般,道:“這是你與蕭……公子之間的私情,與我道來作甚!”
顧尚錦揹著她倒了一杯茶水,微抿了一口,興許是熱度不夠,或者是這屋裡始終瀰漫著的苦藥味讓這茶水也苦澀了起來,她只喝了一口就慢悠悠的放下了,挺著的背脊反而更加直,越發襯托得身姿消瘦。
不知何時,這位瀟灑肆意颯爽英姿的郡主也清減到了如此地步。
她的指尖摩擦著杯沿,微黃的茶漬在指腹蔓延,越來越涼:“我只是來告訴你,聖旨已下,你不嫁就是抗旨,他為了保你定然是自己一肩承擔,到那時,我再施恩下嫁既可保下他的性命也可扶持他的前程,何樂不為。”
這話說得明白,可杜青墨聽來總覺得怪異,撐著額頭努力保持冷靜清醒:“施……恩?”
顧尚錦一愣,轉而笑道:“看我,穿上這身皇家衣裳就不自覺的覺得高人一等了。”頓了頓,解釋道:“也不是施恩,他若是願意娶我,自然就是兩廂情願了。我與他恩愛一世做世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多好。”
杜青墨只覺得胸口悶得緊,不知哪來的痛感從四肢百骸蔓延上來,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了,結結巴巴道:“你是郡主,如何能夠下嫁給他一介江湖人?我朝最重門當戶對,他……郡主可否替蕭……公子設身處地的想過?你自己都說是施恩了,以前怎麼不大發慈悲的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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