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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嶙山挺直了脊樑,“我發誓,她們母子就是我的一切。”
杜青墨意味深長的笑著,看著穩婆在裡面大喊:“生了生了。”有人跑出來,作揖大笑,“恭喜少爺少夫人,姨娘生了一個大胖兒子。”
杜青墨把蒼嶙山往房內一推,“去吧,去看看你們的孩子。”
房內,桑依依一身血和汗,虛軟無力的倒在床榻上,見到蒼嶙山就燦然一笑,深情的喚了一聲:“嶙山!”
蒼嶙山握著她的手,“是兒子,果然是兒子。”
桑依依伸手,“把孩子給我看看。”
兩個大人,一個小腦袋,相互湊在一處。孩子剛剛哭過,這會子淚痕未乾,渾身還帶著血腥氣,一臉的皺褶,可他們越看越愛,桑依依的神色從未有過的溫柔和專注,她緊緊的抱著孩子一刻也不願意鬆手。
桑依依掃向周圍一圈的穩婆丫鬟媳婦們,最後希翼的凝視著蒼嶙山,“夫君,你還記得麼,你說過這個孩子會是你唯一的兒子。”
蒼嶙山摸著孩子的胎髮,毫不猶豫地道:“自然,我只會承認他是我蒼嶙山的孩子。”
桑依依瞥向震驚中的眾人,“那孩子的小名不如就叫———蒼兒。”
“好。”
穩婆們臉色一變,一直守候在外面的老夫人的嬤嬤們已經跑出去了一個,老管家也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
杜青墨等到通風報信的人陸續走了之後,這才邁步進去,笑道:“恭喜夫君,賀喜夫君了。”
蒼嶙山大笑,“來看看我的兒子,看看他像不像我。”
杜青墨繞過血盆子靠近床邊,揹著光瞧著襁褓裡面閉著眼的蒼家長孫。孩子長得很好,雖然肌膚有點黃,可臉頰胖嘟嘟的,胎髮濃密,一看就是懷胎之時母體進補得多。
杜青墨歪著頭,戳了戳孩子的臉頰,桑依依一驚,下意識的揮開她的手,啪的聲響在屋子裡格外響亮。
杜青墨直起身來,面上的溫柔已經消失殆盡,她冷淡地道:“孩子的確長得不錯,沒有辜負大家的期待。”
桑依依依然盯視著她。
杜青墨指了指範嫂子身後跟著的丫鬟們,“大家勞累了半日,辛苦了。紅包早已備好,大家一起同喜。”
穩婆們頓時笑如菊花,說了一大堆吉祥話,邁開大步拿了紅包就跑了。這家子很詭異,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
杜青墨居高臨下的回視著桑依依,從袖子中抽出一張帖子壓在了旁邊放了剪刀的茶几上,神色異常的和善:“桑姨娘也甚為辛苦,我也終於可以把這份禮單親手送到了你的面前。”她望向打著哈欠的孩子,“這蒼兒,本夫人就抱走了。”
“不——!”桑依依大叫,“這是我的孩子,你無權碰他。”
杜青墨笑道:“你是蒼家的人,我也是蒼家的人,我為何無權碰他?難道他不是夫君的兒子。”
桑依依心口一跳,人幾乎就要躍了起來,她抱緊了襁褓:“他當然是夫君的親生兒子。”
杜青墨道:“那就是了。夫君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你只是蒼兒的生母,而我是他的嫡母。”她退後幾步,“安嫂子,你替我把孩子抱過來。”
桑依依披頭散髮,瘋狂的把孩子塞向自己的懷中:“不,他是我一個人的,你別想奪走他。”
三一回
瘋狂的女子,無辜的孩童,杜青墨一瞬間似乎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只是她的孩子還在腹中,就被桑依依給‘奪’走。
杜青墨撇過眼,對安嫂子點了點頭,對方立即擼起袖子甩開膀子一步步往血跡斑斑的床榻上走過去。
每一步像是踩在了桑依依的心尖上,一步一個血印,幾乎可以把她的心給踩塌了。蒼嶙山已經答應了她,她的孩子會是蒼家唯一的繼承人。杜青墨的正室身份算得了什麼,遲早會被她桑依依取代。杜青墨能夠給蒼兒的嫡子身份,她桑依依不稀罕。她桑依依的兒子,暫時是庶子也無所謂,等到她成為蒼家主母之時,嫡子和蒼家都會是蒼兒一個人的,誰也奪不走。
桑依依如護著蛋的蟒蛇,豎起了脖子,即將展露她的尖牙。
她突地抓起茶几上的剪刀,橫在面前,說:“誰敢奪走我的孩子,我就殺了誰!”
杜青墨平靜地道:“桑姨娘,殺人是要償命的。”
桑依依一愣,安嫂子正以掩耳不及驚雷霆之勢奪走了剪刀,長臂一伸就揪住了襁褓的一邊。安嫂子的動作太突然,力氣太猛,桑依依抱得太緊,整個人下意識往外一偏,立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