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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每日裡來小閣樓坐坐。老夫人派人來請,一屋子的妻妾都在,於是也就被杜青墨拉著一道去了。
老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她們來首先就詢問了兩人身子的情況。焦氏在老夫人面前比桑依依長臉,一籮筐的話只說老夫人的人照顧得萬分的好,她能夠懷上孩子都是老夫人平日裡燒香積福的緣故,哄得老人家喜笑顏開。
桑依依最不屑這種做派,扶著腰坐在下首,還是一副清冷倨傲的樣子。只是平白的,大家都從中看出她一點怯弱。
老夫人說了閒話,這才轉回正題,對杜青墨道:“府裡添人是大喜事,只是也不能忽略了山兒,他身邊可不能沒人伺候。你這兩日從府裡挑一兩個模樣端正,性子好的先送過去應付著。”
桑依依臉色一白,差點就扭著了腰,不可置信的望著老夫人。
老夫人不去看她,接著又說:“我前些日子來了幾個遠方窮親戚,其中有個丫頭長得不錯,下個月就及笄了。”她把手中的金鐲子打著圈,把屋內幾個女子的神色都收在眼底,“我派人回她老家打聽了,家底乾淨,身子也健壯沒什麼隱疾,也沒許人家,我與老爺商議後就定下了。你再騰出一個院子,等半月後的吉日進了門就要住人。”
杜青墨只點頭。
焦氏笑道:“那好,以後我們又有新妹妹了,人多才熱鬧。”
桑依依冷哼一聲,她是見識過老夫人打蒼嶙山的樣子,生怕自己擼了她的逆鱗也捱了耳光,到時候傷了孩子更為不好,幾次張嘴之後也閉上了。
晌午蒼嶙山從兵營回來,桑依依就當著他的面砸了茶盞,噼裡啪啦打碎了大片,心口止不住的疼。
“你騙我,你一直在欺騙我。”桑依依哽咽的留著清淚,略微浮腫的臉上都是悽苦難當,“當初你說過府裡除了我不會再有別人,可是現在,你一個兩個還不夠,居然還要讓老夫人送你一個。你到底把我和孩子置於何地?”
蒼嶙山早就知道這事,他一點也不以為意:“那是母親安排的,與我何干?”
桑依依氣得發抖,道:“可是你會娶她。”
蒼嶙山抱著她笑道:“娶再多的人也比不上你一個。”他親了親她的頸脖,自認深情的道,“你才是我心裡最疼愛的人。”
桑依依聽了這話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意思。
當年相遇的時候,她以為他是一個專心專情的人,不會輕易被人誘惑。事實上,在他對她一見鍾情的時候,她也讓人試探過多回,蒼嶙山的確比其他家的紈絝弟子好了很多,也對她言聽計從。
可是,桑依依扭著帕子,暗恨:蒼嶙山的專情都被杜青墨一人給摧毀了!
聽聞在溫泉山莊之時,蒼嶙山就裡面的狐狸精給勾。引了去,讓他見識了各種女子的風情,杜青墨親眼撞見都無動於衷,沒有一句責怪反而還替他遮掩;回到府裡,以夫為天的焦氏手腕了得,床上功夫更是了得,只要被她拖上床榻蒼嶙山沒有一日一夜是不會出來;還有一個若即若離的伍姑娘,輕易不肯讓蒼嶙山碰一下,偶爾牽個小手都讓蒼嶙山心猿意馬,若是換上戲裝演一段《穆桂英掛帥》,蒼嶙山就恨不得當場撲到戲臺上把人給辦了。
這兩人都是杜青墨的籌碼,再加上嬌蠻的敢愛敢恨的杜青墨自己,隔三差五的與蒼嶙山打罵一回,他不怒反而喜不自勝,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桑依依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當初看錯了眼。
她當即推開了身邊的人,冷淡的道:“一個人的誓言不是靠說,而是看你怎麼做。”她側過身子,一半身影被門外的日光照得敞亮,一半被屋內的陰影給掩蓋,只有那奇大的肚腹突出著,在白與黑,明與暗之間奇異的扭曲了。
她說:“夫君,我不再信你了。”
之後,蒼嶙山都被桑依依拒於門外。
“你這是傷了她的心。”杜青墨替蒼嶙山解惑,“你有了她們還不夠,偏生還要娶一個。這才一年呢,你看看院子裡有多少小主子。要是再過幾年,估計整個蒼家其他院子也要給你整出來安放新人了。”
蒼嶙山道:“不就是一個妾室麼,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你還讓我為了她們守身如玉不成?”他眨了眨眼,一把撈過杜青墨抱在懷裡,“這次你怎麼不生氣了?”
杜青墨繼續著手上的繡活,不鹹不淡的道:“看著桑姨娘氣惱難當的樣子,我再氣又如何。橫豎再如何傷心,也比不過她。她是真正一心一意為你的人。”
“真的?”
杜青墨戳著他的心口,“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