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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親手懲治了兩個嘴碎的小丫頭,把身邊的婆子們都分派了下去,不管是白日還是黑夜,幾個大門都有人把守著不準進出。”安嫂子壓著嗓子在杜青墨耳邊彙報,不時撇了撇嘴角。
杜青墨坐在棋盤邊,一手黑子一手白子,問:“桑依依關在哪裡了?”
安嫂子湊得更加近了些:“就關在老夫人的佛堂後面。”
杜青墨挑眉:“佛堂那種清靜之地也太冷清了些,孩子身子骨弱,哪裡受得住。”
安嫂子嘲笑道:“誰管得了孩子啊,老夫人現在巴不得那孩子病死,省得長大了礙眼。”
杜青墨沉默,冥思了半響,這才挖出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給黑子一條退路。她喝了一口茶,輕聲道:“天還有點冷,你想法子讓人送去兩床厚的被褥。以前的奶孃肯定是不能用了,你讓人每日裡預備一些羊奶,還有發物給她們母子吧。”
安嫂子推測道:“要是被老夫人知曉了……”
杜青墨放下茶碗:“無妨。說到底,這也是為了蒼家積福。夫君口裡不說,心裡還是會心疼孩子。”
“誰說我會心疼。”蒼嶙山從外間進來,剛把披風解開就聽到這話,即刻反駁了一句。
杜青墨親自上前幫他換了外衫,鬆了發冠,換了鞋,這才笑道:“好,你不心疼,我心疼總成了。”
蒼嶙山牽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揉著:“外人而已,你何必對她們發善心。你定然不知曉以前桑依依在我面前挑撥過你多少事。”
杜青墨愣了愣,本來還溫和的笑意也逐漸淡了,片刻過後,她才抬起頭,緩緩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原本就沒有想過今日,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搬弄是非。現在她已經得了報應,我何必去斤斤計較平白丟了我的氣度。”
蒼嶙山摟著她笑道:“這會子你就惦記著端莊大度了,以前吃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杜青墨柔和地望著他,莞爾道:“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那時候你不在乎我,吃再多的陳醋你也不在意,現在可不同了。”
蒼嶙山抱緊了她,喃喃一句:“是啊,現在我的心裡可沒了她。”
杜青墨戳了戳他的鼻樑,嗔怪著:“瞎說!你的性子我還不明白,越是這麼撇清,說明你越是看重。”她隨手把桌上的食盒遞給他,“喏,你要的絕育藥,喝下去之後,保管桑依依再也無法孕育子嗣。”
蒼嶙山開啟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裡面的碗盞居然還是熱的。點了點頭,又俯□子吻了吻杜青墨的嘴角,“我先過去辦了她,你等我回來再一起用飯。”
杜青墨推著他出了房門:“不等,你也別回來。”
蒼嶙山心情愉悅,硬是望著她進了屋子後這才轉頭出了閣樓小院,提著食盒先去了自己的院子。在外廳的桌子上也有一碗藥,蒼嶙山將它們兌換下來,再獨自一人拐去了老夫人的住處。
老夫人心氣大,那夜裡鬧騰了回來後就著了涼,躺在榻上懶懶的哪裡也不想去。蒼嶙山直接讓人引他去了佛堂,拐過佛像,右邊有一道偏門隱藏在黑暗之中,才進去就一股子潮溼的黴味。
看門的老婆子早就習慣了,替蒼嶙山掌了燈:“少爺,裡面黑,您小心腳下。”
蒼嶙山隨著她走過一條黑不隆冬的細條長廊,更深的不遠處還有一道門,再進去裡面就伸手不見五指,比那地獄裡還要陰暗幾分。老婆子將燈盞掛在壁上,映照出四面黑乎乎的牆還有結網的木樑。屋裡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邊角有一堆看不出模樣的草屑,草堆上鋪著一件衣裳,桑依依就抱著孩子縮在那個小小的角落,目光呆滯的望向蒼嶙山。
她那慘白的面容上隱約還可以窺見過去的傾城容色,褻衣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暗紅的裙襬下是一雙光。溜溜的腳,髒兮兮得已經看不清那瑩潤的指甲。
蒼嶙山上前幾步,桑依依下意識的把孩子抱得更緊了些,嘶啞著嗓子問:“你想要幹什麼?”
蒼嶙山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冷笑著:“來看看你,順道送點補藥給你喝。”
桑依依立即跳了起來:“我不需要,你走。”
蒼嶙山擼起袖子,邁著虎步幾下就抓住了企圖逃離的人,一條腿壓著她,一手捏著她的下頜,想要將那熱得燙手的藥灌進去。桑依依單手和雙腿亂踢亂打,到底抱著孩子有所估計,藥喝下去大半,燙得舌頭都沒有了味覺。
噗的,她乾脆的將滿口的藥汁都噴到了蒼嶙山的臉上。
蒼嶙山勃然大怒,大手一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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