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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公子直起身子,淡然道:“沒什麼需要問的。依依與我兩情相悅早已以身相許,孩子就是我們情投意合的證明。”
蒼嶙山已經怒火攻心,幾步跑上去對著陸公子就是一拳,正好,那陸公子彎身去撫摸桑依依那圓潤的臉頰,無巧不成書的避開了對方的攻擊。一擊未曾得手,蒼嶙山抬腳就去踹對方,陸公子已經抱起了孩子站在了床柱邊,蒼嶙山的腳板踹在了榻上,發出嘭的大響,整個屋子都像在震動。
陸公子泰然自若的道:“君子動口不動手,蒼少爺你這是老羞成怒欲蓋彌彰。你以為降服了我,就能夠奪走我的妻兒嗎?簡直是痴心妄想。”
蒼嶙山道:“你憑什麼說孩子是你的?”
陸公子肯定的道:“我與依依去年初秋相戀,現在春末,她又是早產,算起來快有十月。”
焦氏掐指一算,驚道:“去年初秋之時,夫君與少夫人不是去了溫泉山莊麼?隔了七八日才回來,那時候我正養病,老夫人外出燒香拜佛,老爺要上朝,整個蒼家就只有……”她眨眨眼,哎呀著道,“怪不得那段日子都沒有見過桑姨娘,原來是與外人暗通款曲去了。”
桑依依尖叫:“不是,我沒有。”
焦氏裝模作樣的捂了捂嘴角,“到底有沒有,問一問你身邊的丫鬟就是了。”
桑依依道:“我沒有貼身丫鬟,她們也與我不親近,你問誰也問不出實情來。而且,就算丫鬟說了,你能保證她說的是真話?你能保證丫鬟沒有被有心人收買?”
杜青墨在一邊笑道:“沒錯。但凡是深宅內院的女子,輕易不會與陌生男子見面,更別說私相授受了。”她繼而對蒼嶙山道,“夫君,桑姨娘的性子如何你比我們都清楚,她又是你最疼愛之人,你應當相信她。”
桑依依深情的凝視著蒼嶙山,那脈脈含情的眸子幾乎要把自己的心肝都捧在對方面前,任何人看著都要化了。
蒼嶙山看看她,再看看孩子。他當然相信她,可是周圍的人不相信她,蒼家丟不起這個臉。
陸公子嘆息一聲:“依依,你也讓我相信你,你說過你會等,等我功成名就之後就接你和孩子一起認祖歸宗。你說過我們會一生一世一雙人。”
桑依依搖著頭,那破碎的傷心印染在臉頰上,她哭訴道:“陸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誣衊我?”
陸公子抱著孩子,筆直的站在了屋子中央,他閉上眼,口中緩緩吐出一串話。那些話如一道驚雷劈在了屋子中央,把每個人的面色都照耀得慘白慘白,而桑依依已經如形如鬼魅,身子搖搖欲墜。
他說:“依依你背脊的正中央有一顆豆大的黑痣,得了傷寒之時,那顆痣就奇癢無比,你會讓人一遍遍的抓撓它;你的左腰紋了一朵罌粟花,白日裡只看得出一點簡單的紋路,到了晚間,在燭光下會顯出粉色,若是情動,則變成了妖異的媚紅。你說過,那花還是蒼少爺用特殊的藥水讓人紋上的。
你的鎖骨相當敏感,只要咬著它,再平靜如水的你都會春。潮氾濫;與你翻雲覆雨之時,太輕了你會無動於衷,太重了你會忍不住掐對方的臂膀肩胛;對了,情到深處的那一刻,你不會閉眼,反而會茫然的看向周圍,比如窗外……”
“不!”桑依依大叫,瘋狂的抱住了蒼嶙山,“他聽人說的,我從未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夫君你相信我,我沒有,真的沒有……”
蒼嶙山起初還是怔仲,待聽到一半人已經陷入了回憶,陸公子說道桑依依情動之時,蒼嶙山的震驚已經無以表露,心痛、茫然、不敢置信,還有被背叛的絞痛,被隱瞞的憤怒一層層疊加,幾乎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給吞噬。
他抓住桑依依的手臂,看著這愛慕了多少年的女子。她那麼清冷,那麼高傲,那麼的不可一世,她是皇城無數紈絝子弟傾慕的物件,是他捧在手心裡捨不得傷害,捨不得辜負,捨不得忽略哪怕一分豪的,最愛的女子。
她是他少年時期,唯一一個想要白頭偕老的人!
她……背叛了他。
蒼嶙山覺得心口有一把火,唬得衝上了天空,要把他整個身子都燃燒了起來,那麼大的心火,那麼狂的烈焰。他渾身發燙,眼角泛著赤紅,嘴唇張張合合,目光呆滯的盯著她,彷彿要藉此衝進她的身子裡,看清楚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她對他的真心有幾分,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以前那般為他守身如玉,貞潔如一!
佈滿血腥氣的屋子裡,一個忠誠正直的書生,一個口是心非的女子,一個瘋狂在即的困獸,還有一群看似無關卻心思紛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