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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墨使勁的去推他,胃裡不停的翻滾著,極力壓抑著喉間,見那微不可查的恨意給拉扯了絲,顫巍巍的立在懸崖上,而她就是那在絲上跳舞的人。
“我恨你,我討厭你。”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掌心裡可以感到蒼嶙山的沾沾自喜。
女子在夫君的懷裡,一邊哭泣一邊說著恨的時候,任何男人都知道她愛著他。在他新婚之前,桑依依得知他即將迎娶她人,也是這樣哭倒在他懷中默默的流淚。
他覺得虧欠了桑依依。現在,他的妻子杜青墨也同樣的伏在他的懷裡說著類似的話,任何男子都無法不滿足。要知道,桑依依就算是皇城第一美人,可那也只是好色之徒的嬉笑之言。真正的美人是嬌而不媚,媚而不俗,養在深閨人不知的千金小姐。桑依依措手可得,可代表著地位權勢和美貌才學的千金小姐卻是難求。
蒼嶙山內心有一種可笑的自鳴得意在膨脹著。
他再一次拉開了她的裙帶,“放心好了,從今往後為夫會好好疼愛你。”
杜青墨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還是不能逃過麼?
她閉上眼,只感覺那罪惡的大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想要推開他。
“洞房那一夜我都沒有仔細瞧過,現在再仔細摸過,才發現你的肌膚比她們都嬌嫩一些。”他嬉笑的壓在她的身上,舌尖在她鎖骨處劃過,“你是不是平日裡都用牛奶鮮花沐浴,嗯?”
被敞開的衣襟下的面板冒出一顆顆小疙瘩,她怕冷的抖了抖。蒼嶙山掀開她的裙襬,順著小腿往上一點點的爬,杜青墨緊張的屈起膝蓋,頭頂的陰影越來越濃,越來越厚。
撕拉的布料破碎聲,雙腿瞬間彈跳起來,蒼嶙山掰開她的腿,把她整個人往下拖,加緊了他的腰肢,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杜青墨覺得屈辱。這個人,他根本沒有被她的假意哭訴給打動,他只是單純的享受女子對他的濃烈愛意,他把女子們對他的傾慕看成了自己的戰績,還把她與那刻毒的桑依依比較。
她想要像以前那樣的反抗,想要像以前那樣憤怒的大吼,義無反顧的捅死他。
不行,絕對不行!
她一遍遍的對自己說,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掌心,牙齒繃得要相互咬碎了一般。
“哈哈,哈哈哈……”蒼嶙山大笑起來,突地對她甩了一個耳光,“賤。人!你以為你假惺惺的表白一番我就會相信你?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與蕭無慎是清白的?”
杜青墨驚訝的睜開眼,耳邊一痛,另外一邊臉頰也被打了。
他不相信,她原本也沒有想過他會相信。
杜青墨猛地掙開他的控制,抬腿就想要對他踹了過去……
“哎喲,你們在幹嘛?”一聲驚雷劈向了正要再一次惡言相向的兩人。蒼嶙山霍地抬頭,蕭無慎正掛在床柱上對他打招呼,“喲,兄弟,我又來了。”
蒼嶙山額頭青筋直蹦,“你還來幹什麼?”
蕭無慎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對赤。身。裸。體的杜青墨掃了一眼:“還用問麼,當然是偷。情啊。”
蒼嶙山忽的一道心火燒了起來,差點將他所有血液都燒得沸騰了。刷得,長長的腰帶就抽向了無恥的蕭色狼。
細薄的布條在空中拉扯著,兩個男子如同拔河一般,一人扯著一頭拼上了全力。
“美人,原來你的日子過得並不好嘛。要不要跟著我啊?”蕭無慎呵呵調笑。
杜青墨用緞被將自己裹住,輕飄飄的嗆他:“蕭少俠,捉弄小女子很好玩麼。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從這裡跳下去,說不定還能夠洗刷自己的清白。”她淚眼斑斕的望了望蒼嶙山,“反正,這個家裡我已經呆不下去了。被自己的夫君如此羞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蒼嶙山一怔,蕭無慎一條腿勾著床柱子,一條腿搭在扯得甭直的腰帶上,笑眯眯的指了指窗外:“有意思。你跳吧,你真的跳了,來年我會去你的墳頭燒一炷香,慎重的磕頭道歉。”
杜青墨扭頭就繞到了屏風後,悉悉索索一陣就穿戴了整齊,她甚至將髮髻重新梳了起來,插上了珠釵,戴上了耳環手鐲,最後套上繡花鞋。
垂頭對無動於衷的蒼嶙山福了一福,推開側門,爬上欄杆,在兩個男子的目瞪口呆之中,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蒼嶙山手一抖,腦中閃過她受不住痛苦嫉恨而流淚的臉,還有那一聲輕輕‘我想要你的,傾心以待……’
“不———”
杜青墨在下墜。
風那麼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