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4 頁)
多。”
胡玉娘道:“覺得惋惜嗎?”
李燕月道:“那倒未必,我說的獲益良多是實話,因為貝勒爺讓我著清了,宦海之中為自己而不惜犧牲別人的作風,也體會到了宦海的現實與冷酷。”
胡玉娘道:“本就是這樣,要不然怎麼說宦海深仇,榮枯不定,心要是不夠黑,手要是不夠統,不懂得鑽營,不知道乖巧,一輩子也別想高官厚圍。”
李燕月道:“從現在起,我懂了。”
“還不太遲,”胡玉娘輕抬皓腕,道:“坐吧。”
三個人坐了下去,胡玉娘跟善貝勒並肩坐在一起,李燕月則坐在他們的對面。
一坐定,貝勒善同馬上說了話,臉上還是沒笑意,甚至有點冷漠:“你怎麼知道找到我這兒來,是誰告訴你的?”
李燕月道:“‘順來樓’的事瞞不了人,但絕不會那麼快傳進人耳朵裡,我還沒回營裡,索尼就受到了擠兌,而貝勒爺你又是先離開‘順來樓’的,這還用誰告訴我麼?”
胡玉娘瞟了善同一眼:“你看是不是。我說得怎麼樣?”
善同像沒聽見,兩道目光仍盯著李燕月,像要看透李燕月的肺腑,“說吧,你為什麼來找我的?”
李燕月道:“我剛才說得已經夠清楚了。”
鬍子娘道:“再說說也累不著你呀,是不是?”
李燕月道:“進京以來,我沒有鑽營,但也算得上辛苦經營,我不甘被人打破飯碗,斷了前途,所以我來找回勒爺賞碗飯吃,如果不如願,我過不去,大家都別過。”
他深信胡玉娘不會出賣他,所以他才敢這麼說。
善同臉色微一變道:“我覺得你這不是求人的態度。”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貝勒爺最好別把我當成真是來求進的,我憑一身本事,換取應得的報酬,不必求人,只是貝勒爺你是個系鈴的人,解鈴當然還得是你。”
“我要是不願意,不答應呢?”
李燕月道:“對貝勒爺你,對索尼,我有著同等份量的怨恨,貝勒爺要是能給我條路走,貝勒爺只有便宜佔,沒有虧吃,我會把兩份怨恨全加在索尼身上,反之wrshǚ。сōm,我也會把兩份怨恨全堆在貝勒爺你的頭上。”
善同笑了,是冷笑:“李燕月,你對我這個人,瞭解得不夠。”
“貝勒爺這個人怎麼樣?”
“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一向不受要挾。”
“那是因為貝勒爺你是個親貴,是個‘紅帶子’,一直在保護中長大,生活在阿諛奉承之中,一直沒有到外頭走動過。”
李燕月這話一針見血,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對善同這樣說話過。
貝勒爺他臉上變色,雙眉一剔,就待發作。
李燕月翻腕伸手,指尖已抵住了善同的喉結,道:“貝勒爺,你發發脾氣,說一句不好聽的試試看?”
李燕月的確快,快得連胡玉娘想出手阻攔的意念都來不及轉,不管她有沒有意思阻攔。
胡玉娘明白,善同也不傻,李燕月雖是一個指尖。可卻比鋒利的劍尖還能致命。
善同臉色白了,沒動,也沒說話,恐怕不是氣,而是害怕,不能說一點都不氣,而是害怕的成份要比氣多得多。
胡玉娘很平靜,眨動了一下美目,道:“你不考慮自己麼?”
李燕月道:“兩份怨恨加在一起,我顧不了那麼多。”
“這樣你還想貝勒爺給你一條路走?”
“我說過,我不是來求人的,我已經完了,只求能發洩這兩股怨恨,我也說過,只要他給我條路只有便宜佔,沒有虧吃,他既然不在乎這種便宜,就請他自己想想一日讓我無路可走,他划得來划不來?”
胡玉娘道:“貝勒爺有什麼便宜佔,你能不能明說了?”
“簡單,貝勒爺他只點個頭,就是大功一樁,一日我再有什麼行動,他的功勞更大。”
胡玉娘道:“這時候要你,不是反過來授索尼以柄麼?”
“芳駕不要跟我來這一套,對宦海,我雖不及芳駕酒熟,但是我知道,只要願意,你們的辦法多得是,況且,索尼也未必有機會去掌握這個把柄!”
“這話什麼意思?”
李燕月道:“兩股怨恨加在索尼頭上,我要殺他。”
“不到這邊來,你不是也能殺索尼麼?”
“當然我要他三更死,他絕活不到五更,可是我還要待下去,混下去,還夢想我的前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