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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然而即使是他不想聲張。
以婢女生祭皇姐的訊息還是走漏了出去。
這到尚在預料之中。
他的好哥哥,怎麼可能不在宮裡安插眼線?
想到這裡,李謙幾不可見的笑了笑,沒有人知道,他從來不怕眼線,因為他演的一手好戲,連自己都能騙過,更何況那些眼線。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生祭的那個婢女當夜出逃。
他再一次感到失算,盛怒之下,下令封城,一心要找到她。
就是這種沒有防備的時候,他二皇兄選擇帶兵重回京都。
而當時,面對那些殘兵遊勇,他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然而一向中立的王家突然發難,幫二皇兄一起裡應外合。
他忽然覺得害怕。
不是害怕會失去他得來不易的江山。
而是因為他太善於揣測人心,二皇兄的孤注一擲,王家的倒戈相向,無一不指向了一個他幻想過無數次,又無數次告誡自己不可能的痴念。
那個性格肖似他皇姐的婢女,也許不僅僅是個婢女。
否則,以二皇兄的警惕心性。怎麼可能為一個普通婢女這樣大亂方寸。
若真如此。
他做那麼多,又算什麼?
十二親衛已經損失泰半,羽林衛一直死守皇城。
他唯獨不讓那些兵士踏足雲華宮,因為他不想弄髒這塊地方……
幽深的閣樓裡,淑妃正信步閒逛。
她把每一處擺設,每一件東西,都仔仔細細的看個遍,見他來,她向他一笑,說,陛下也來了麼?妾一直都想來看看這座宮殿,試想一下,曾經住在這裡的人是什麼樣子,究竟有什麼特別,值得陛下戀念不忘。
李謙覺得淑妃有些可憐,因而忍不住告訴她說,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和你很像。
原本微笑的淑妃聞言忽然落淚,似乎是早已料到這個結果,卻依舊難以承受。
他知道她為什麼哭,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償還她的眼淚。
終於,她哭的累了,在閣樓的繡房裡安靜睡著,雙手交疊在胸前,緊緊握著一直帶在身邊的那根金釵。
他坐在閣樓的躺椅中,一聲不響的陪著她。
直到月亮掛上中天,二皇兄找來這裡,看見了他們。
他問二皇兄是否會善待淑妃,二皇兄答會,可那種回答未免有些絕情,他回頭看一眼淑妃,熟睡的她沒有任何反應。
他才放心問二皇兄,一直想問的問題——
二皇兄的回答模稜兩可,似乎不想讓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然而二皇兄錯算了一點,他是最會窺看人心的。
二皇兄的掩飾和遲疑,已經給了他答案。
原來那個婢女,真的是皇姐。
原來死過的人,真的可以返生。
皇姐還是那樣愚蠢,當初他的設計那樣逼真,她竟然還是對顧長東念念不忘。
如果他所料不差。
皇姐一定不會甘心同表哥王之遠一起離開京城,安度餘生。
她心有歉疚,一定會回來見二皇兄。
而如無意外,本就搖擺不定的二皇兄一定會再次丟盔棄甲,一定會用盡一切方法再次佔有她。
因為李謙比誰都瞭解。
渴慕了一生的東西,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其後種種,印證李謙所有猜想。
皇姐回宮,和二皇兄相認,冰釋前嫌。
預料中的姐弟重逢也沒有等太久,被幽禁在皇城的李謙很快見到他愚蠢的皇姐。
皇姐似乎變了,失去了記憶中的尖銳和強硬,變得倦怠而虛弱。
卻更叫他捨不得,放不開。
皇姐對他說,從前的事,翎兒都同我講了,我不恨你,只不過陰差陽錯而已。從此我們還如從前一樣,是一家人,好麼?
李謙聞言失笑。
他的皇姐依舊這麼天真。
他怎麼能容忍二皇兄染指她。更遑論她心裡,還裝著一個顧長東。
他對皇姐說,皇姐,你記不記得,當年顧長東寫信騙你出城,然後派人行刺,欲置你於死地?
皇姐聞言神情大慟,卻強撐著說,前塵舊事不想再提,她發誓與顧長東不及黃泉不相見——
他會心一笑,他的皇姐,永遠都是口是心非。
他別有用心地告訴皇姐真相,其實當年那封書信是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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