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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多了一個心眼,才僥倖保住一命。
因為那天,顧長東約我見面根本是個騙局。
去城外的路上,我遭到埋伏在我出城的必經之路上刺客的行刺,險象環生。
好在行刺者只有寥寥數人,很快便被隨後而來的飛熊衛暗衛制服。他們大概以為我私會情郎,必定不敢大張旗鼓。
就在這驚魂未定的時候,地下一名本擬死透的刺客忽然暴起發難。他躺倒的地方離我本就很近,我根本來不及應對。兵刃寒光襲來的一瞬,我呆在原地,任由刺客手中的匕首當胸穿過。
那個刺客受了重傷,最後一擊已然力竭。因而這一刀並沒有刺中要害,我並沒有如他所願的當場斃命。
他被飛熊衛亂刀砍死,怨毒的看了我最後一眼。我這才感到胸口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原來鮮血染滿了整塊衣襟。傷口疼得厲害,似乎要將我整個人撕裂成兩半一樣。
很久很久之後,我遭極刑,回想起來,竟也沒有那樣疼。
重傷之下,我清醒的囑咐隨行的暗衛把那幾具刺客的屍體收整好,不使留一點痕跡。在趕回城內之前,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遇刺的事,
那件事於我而言,不僅是心中一份恥辱和不甘,也是一個教訓,時時提醒我記住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我以為幡然醒悟後,這一切將會是我一生所有苦難的結束,卻從沒想過,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相煎太急(上)
回到皇宮後不久,我便藉機向李翎一黨發難,以徹查行刺之事為名狠狠清肅了一番朝堂。行刺之事並非他們一手籌劃,所以倉促之間不及應對,一時間元氣大傷。
那時候,我看著瘡痍滿目的朝堂,頗有感觸地對李謙說:“謙兒你要記住,這江山是皇姐拿命給你換來的。千萬千萬,不要讓你算計了你去。”
那時候,李謙說:“我都記得。將來等謙兒坐穩這江山,一定好好的孝順皇姐,再也不讓皇姐受一點苦。”
我寵溺的笑過,搖搖頭沒再說什麼。那個時候的我,不是沒有看見李謙眼裡掠過受傷的神情。只是我覺得,他不過是個孩子,等他長大後懂事了,自然會明白我所經歷過的一切,與小孩子家賭氣是不一樣的。
好像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和李謙都變了。我對一切都看淡了,一心只想著什麼時候徹底剷除李翎一黨,而李謙則變得沉默。
有的時候我聽宮人說他深夜尚在批閱奏章,心裡會有疑問,我所做的這一切果真是為了他好麼?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猶是青春作伴,縱酒放歌的貴族公子,那會不會更快樂?
雖然這麼想,卻也知道,這終究不過是殘念。
那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天,心腹近臣提醒我李謙已經可以立後了。我這才想起來,如果李謙及早立儲,那朝中許多持中立姿態的人,都應當會動搖吧。
其後我為李謙選妃,新婦十人皆是名門淑媛。我許諾,誰先為李謙誕下皇儲,便立其為後。
國事家事都定下來之後,我開始派人替我去尋玉珠。我還記得送走玉珠的時候,我活的四面楚歌。
如今終於熬到了太平的日子,我又怎能放心她一個小孩子流落在外。
只是派下去的人訪遍各地,都沒有玉珠的訊息,就好像她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樣。我雖然著急,卻於事無補。只能按捺下心焦,繼續著人仔細的探訪。
有一天李謙問我:“皇姐,那個玉珠對你很重要麼。”
我隨口應了一聲,道:“以前皇姐住在將軍府的時候,玉珠便跟在身邊服侍飲食起居,多年來,從未起過二心,算是皇姐最倚重的人。”
李謙說:“可是找了這麼久都沒訊息,會不會找不到了呢?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已經死掉了呢?”
這句話說中我心中的痛處,我告訴李謙:“對玉珠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絕不會丟下她不管不顧。”
李謙聽我說這話,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
幾月之後,李謙身邊一位年輕女官的忽懷上了身孕。
我以為照此下去,李謙很快就能立下皇儲。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孩子七個月大的時候,那女官不知為何竟病了一場,未幾便小產,誕下一個死嬰,赫然竟是一枚男胎。
這於我我而言是個很大的打擊,我以為是我作孽太多,報應到孩子身上。直到後來心腹近臣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