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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但他與甄貴嬪多年情誼,見甄貴嬪落了這麼個結果,必然憐惜之情大起,甄貴嬪所求,或有可為。”
眉莊聽我如此分析,悄悄的鬆了口氣。不防抬頭見我戲謔的看著她,彷彿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不由的微起了惱意,啐道:“誰要聽這個?她能不能為甄家翻案,與我何干?”說罷,轉身一心逗弄予潤予瀚,絕口不提甄家之事。
我看她口是心非的樣子微微一笑,總算有點活力勁兒了,不似四月份時那般死水波瀾不興的樣子。只是有些改變也不能忽視,這一次甄嬛落難,她依然牽心,卻不像以前那般急慌慌的殫精竭慮想方設法的幫助。這些思緒在心中轉悠了一圈,便放下與她一起聊起了育兒經。
是夜,玄凌宿在景春殿,不免與我說起了甄嬛。我低垂著眉眼溫順的聽著,道:“乾元十二年臣妾中選初進宮之前,是甄貴嬪邀請臣妾同居甄府。”玄凌聽我講起了從前,略抬了抬眉毛,頗有興味的聽著。“臣妾與甄貴嬪同起同居,免不了見過甄府其他人。甄大人飽學之士,甄夫人溫和慈善,甄衍少年得意,甄貴嬪冰雪聰明,還有兩位甄小姐,也是天真可愛。
甄大人為官數十載,步步高昇,後院之中卻只有一個甄夫人。甄家一子三女同母所出,嫡親的兄姐姊妹,感情親暱要好,臣妾當時,”我掩唇笑了一笑,“羨慕的幾乎要妒忌了。”
玄凌展臂摟著我道:“容兒雖無嫡親姊妹,但你那幾個妹妹對你也算恭敬。”我點了點頭:“臣妾幾個妹妹是很不錯。”停了停,嘆息道:“當年甄嬛和睦安樂之像猶在眼前,如今卻……”我覷了眼玄凌的神色,改口道:“佛說因果,若不是甄家男人種了前事因,何來今日果?甄家的案子,臣妾怎麼理也理不清,只是可憐致寧,尚在襁褓之中父母遠離,不得父母陪伴,如今又失怙喪母,失了庇護不說,恐怕這一生也只能做一個罪臣之子,戰戰兢兢,畏畏縮縮的潦倒一世。”
玄凌沉默不語,我又道:“說起來也是甄貴嬪的不是,她心急為兄長翻案,人之常情,誰人能說她的不是?只她不該大喇喇的跑去儀元殿跪著逼迫皇上,以後妃之身意圖涉政。她若私底下好好的向皇上陳情,皇上還能硬著心腸不理?”
玄凌嘆了一聲,道:“嬛嬛曾向朕說過,朕著人調查。但甄衍已死,連佐證甄家罪名的那個青樓女子前兩日也亡故了,這叫朕如何去查,如何為甄氏翻案?”
原來還有這一段,怪不得以甄嬛的恩寵聰慧,今日行事卻這般沒有章法。
我假作驚呼,脫口問道:“這麼巧?!”玄凌攤手苦笑道:“就是這麼巧。”我遲疑的問:“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隱情?”玄凌道:“朕也這麼想過,但那女子本是紅塵賣笑之人,年老色衰,被老鴇薦給有嗜好之人……”他忽然頓住口,面上有些尷尬,這青樓裡的骯髒事委實不該在我面前提起。
我紅著臉,低了頭,半晌不語。沉默了一刻,玄凌道:“嬛嬛這次確實妄為了,但是母后懲處的未免……”兒不言母之過,我本假裝沒有聽見這話,忽然間想起乾元十五年甄嬛指點朝政的事,心中警醒,不願再給甄嬛插手朝廷的機會,因介面道:“太后曾以武瞾比甄貴嬪,免不了時時警惕。這次甄貴嬪本意是為母家喊冤,但甄衍的案子事涉先汝南王謀逆一事,不能算作家事,亦不是簡單的案子。難免太后多思。”
玄凌暗沉了眸子,淡淡道:“母后多心了。”我瞧他雖然這麼說著,但已然上了心,遂不再多說。臨了,他突兀的道:“日後若有機會,大赦天下,邊讓甄遠道回京吧,如此,甄致寧也不算失了依靠。”
我心中一動,甄衍翻案不能,甄遠道回京就是玄凌對甄嬛今日遭受的委屈的彌補了。但甄遠道已老,政治經歷上有洗不掉的汙點,將來成就有限,不足畏懼。
然而,世上總有些事不按照人所設計的那般發展,我們現下只茫然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皇子列表,話說詩韻好像是淑媛吧,不記得了,汗
皇長子予漓,生母愨妃,養母皇后。玉牒上為中宮嫡子。年約十五六。
皇二子予澤,生母陵容賢妃,年十歲。
皇三子予沵,生母江映月順昭容,年三歲
皇四子予沛,生母徐燕宜貞妃,養母欣妃,年二歲
皇五子予涵,生母甄嬛甄貴嬪,年二歲。
皇六子予泓,生母馬詩韻明,年二歲
皇七子予潤,生母沈眉莊惠妃,年一歲。
皇八子予瀚,生母安陵容賢妃,年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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