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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傅鼎生有昌齡、科佔、查納三子,而“傅公”為昌齡的可能性最大。理由如下:
《八旗文經》五十七曹寅傳末雲:“甥富察昌齡,字堇齋,閣峰尚書子,有時名,集未見。”又李文藻《南澗文集琉璃廠書肆記》亦記有:“昌齡官至學士,楝亭之甥也。”昌齡喜藏書,累官翰林院侍講學士。昭璉《嘯亭雜錄昌齡藏書》載:“傅察太史昌齡,傅閣尚書子,性耽書史,築謙益堂,丹鉛萬卷,錦軸牙籤,為一時之盛。通志堂(按,納蘭性德齋名)藏書雖多,其精粹蔑如也。”另據李文藻《南澗文集琉璃廠書肆記》雲:“乾隆己丑…夏間從內城買書數十部,每部有‘楝亭曹印’,其上又有‘長白敷槎氏堇齋昌齡圖書記’…”從這些散見資料分析,昌齡有藏書之癖好,且到1769年,他還在孜孜不倦地收集舅舅曹寅的藏書,作為曹顒的親表弟,曹顒將文稿交給他是足以放心的。
從年齡上判斷,昌齡雍正元年(1723)進士,即可能生於1700年前後。只比曹顒小十歲左右。雍正朝的十三年中,《石頭記》的初稿已在曹寅親戚中傳播,昌齡所毀掉的書稿,及有可能在曹寅生前獲得。曹顒《題紅樓夢》時間在1745年前後,昌齡彼時四十多歲,他有時間接觸曹顒。所以,“傅公”就是昌齡。
界定了《題紅樓夢》的作者為曹顒,且題詩時間在1745年前後,則書稿持有者明義可排除了,但還有兩個人也是可能的,是傅恆傅清。按周汝昌先生根據文字第十六回“文忠公之嬤”考證,傅恆一家與曹家也可能存在姻關係,這是不確定的推測。曹寅並沒有兩個妹妹適傅家。傅恆、傅清(明仁、明義之父)作為傅鼎的堂弟,又都是馬齊之侄,馬齊為曹寅好友,曾協助曹寅謀求織造之位,傅恆、傅清與曹寅關係密切,皆緣於這兩層關係,無論如何不能和傅鼎與曹家的直接親屬關係同日而語,何況曹顒因父親死前“未說起”,在為昌齡提供書稿時還有幾分不情願,又怎會輕易將書稿交給昌齡的旁親呢?何況傅恆傅清在當時比昌齡小得多,且二人一直京城外為官,傅恆還是乾隆皇帝的岳父,曹顒斗膽將書傳給他們的可能性極小。
至於《題紅樓夢》最後為什麼出現在明義《綠煙瑣窗集》裡,是很好解釋的,那是昌齡與明義堂兄之間的事了。他為了讓舅舅的遺著流傳下去,如果自己並無後代,他必然在自己的內親中找一個年齡尚小且文學造詣較深的人接管自己的藏書,這樣,明義便成為首選。他不僅得到那套被曹顒插入二十首詩的《紅樓夢》,而且編纂《綠煙瑣窗集》的人,以為詩為明義所作,抑或明義本人明知不是自己所作,為了沽名釣譽,編入自己詩集。後世人不明真假,未經解讀詩藏隱語,導致此詩原創者張冠李戴,誤認為富察明義所作誤傳至今。這也算是《紅樓夢》研究史上最滑稽的一宗公案。
還有一宗公案,就是永忠的題詩。那麼永忠見到的《紅樓夢》,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天大的笑話還在又出現了。現在看我的分析。永忠(1735—1793)《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吊雪芹三絕句》,是否出自於永中本人之手呢?永忠,弘明之子,康熙十四子胤禵之孫。他的三絕句出自《延芬室集》稿本第十五冊,有人考證永忠寫詩時間為1768年,這年他33歲。這三首絕句上有乾隆的堂兄弟、永忠的堂叔瑤華道人(名弘旿,字醉迂)的眉批:“此三章詩極妙!第《紅樓夢》非傳世小說,餘聞之久矣,而終不欲一見,恐其中有礙語也”。這段記述同樣值得懷疑。
查胤禵(1672-1734)所生子在乾隆朝在世者,沒有一個叫弘旿的,這倒無關緊要。先盤點序言中的疑點。“餘聞之久矣”,既已“久聞”,說明未見其書,又何知書中有“礙語”呢?以我們今天的眼光看,即便閱讀了《紅樓夢》,非能解者是看不出其中“礙語”的。“恐”字是“賣矛又賣盾”之語,含猜測之意,要麼知道。要麼全然不知,猜測其實就已知道了。可見寫這幾句話的人,不僅書已在手,而且洞悉《紅樓夢》壺奧,心底必知其中“二牘”之言。“不欲一見”,是不想見,再次證明書已在手,唯怕看而已,不然,他為何不說“而終不得一見”?又一句“此三章詩極妙”,究竟“妙”在哪裡?假如解得詩中另有奧妙,則題詩作序之人,非《紅樓夢》作者莫屬。
下面,我仍然以諧音倒讀法,對永忠三絕句及序言,作精確解讀。先作題解:
原序:此三章詩極妙!第《紅樓夢》非傳世小說,餘聞之久矣,而終不欲一見,恐其中有礙語也。瑤華道人弘旿。
解讀:【誤《紅》人,道化杳。野顒哀,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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