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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以前的事,如今我是領導,不用給她們上課,夠膽直著眼珠子看她們了。大家都知道領導就是有這愛好。我在馬路上走,盯著一個女人看。之所以說她是女人而不是女孩,是因為她長得很豐滿,髖骨很闊,一看就知道生過孩子。我喜歡這種女人。我看她時她也看我,那眼光跟我的眼光沒什麼差別,這倒讓我詫異了。這種感覺就叫似曾相識,我已經十年沒這感覺了。這十年來我在路上碰到的人無非兩種,一種是認識的,一種是不認識的,認識不認識都不會這樣看我,我一般也不會這樣看人家,除非對方很漂亮,我實在管不住自己。 那天晚上我本來想去路邊找幾個女人解解眼饞,偏偏碰上了洪玫。她穿白色圓領衫,黑裙子,我把她當工廠的女工盯了半天。她看了我半天才叫我,江攝。她一出聲就讓我想起了過去的時光。我繼續盯著她看,努力在她身上尋找洪玫的特徵,很快就找到了一些,但另一些就找不到了。我說,媽那巴子,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她嘴唇直哆嗦,一副要哭的樣子。我趕緊過去抓住她的胳膊,順手拎起地上的行李,說,走,回家。走著走著我就慢慢把她攬進了懷裡。 那天晚上很多學生看到我攬著一個女人走進了學校。這事後來傳到了石留耳朵裡,有一天我又往她床上爬,她就在床上審我,問我是不是對洪玫還不死心。我說多少年了還惦記這事。她說不是多少年的問題,是人家有老公有孩子,你不能當第三者。這事討論起來太傷感情,我說不說了,再說我不在你這兒呆了。說著我就伸手摸她胸部。她把我的手推開,說,你聽我說。我偏不聽,還用嘴堵她的嘴。那時我已經將洪玫介紹到對面一家制衣廠,廠裡給她分了一間房,她不上班的時候就叫我和石留去她房裡坐,吃瓜子,喝飲料。我有時也會獨自跑去她那兒混時間,當然是在石留上晚自習的時候,她已經做了班主任,事業心特別重,準備叫我退居二線。 有一天我去找洪玫,白天她給我打電話,說她頭痛不舒服,在宿舍休息。當然那天石留又在上晚自習。我去的時候,洪玫正坐在床上看一本雜誌,那上面有我一篇小說,她剛看完,當然她不知道是我寫的。她說,寫這篇小說的人是個流氓,當然這個流氓文才實在好。我剛拿了這篇小說的稿費,就帶她去酒店吃飯。走進新開的蓮花樓,一看選單我就傻了眼。像這種檔次的酒店也敢漫天要價,真是不要臉。這個東我做不起。我對洪玫說,換個地方吧,這裡味道怪怪的。洪玫說,不換,味道挺好,環境也不錯。她還是這麼不給我面子,真讓我失望。我又不好意思讓她做東,只好把稿費拿出來,說,就這麼多,你看著辦。洪玫說,夠了,我們吃青菜豆腐,喝酒。 十年前,我常和洪玫上街喝酒。我酒量很淺,一喝酒就臉紅,然後身上奇癢難忍。可每次都是我拉著她去喝酒,因為喝酒有菜吃,而且盡是好菜,可以一飽口福。那時我很窮,走在大街上,看到五分錢一個的肉菜包子,饞得直流口水,就是沒錢買。那時我讀高中,每天鹹菜就冷飯,就了三年,其間吃了一罐頭鹹乾魚塊,是洪玫送的,覺得味無可比。洪玫的好處除了秀色可餐,還在於可以改善我的生活,我不時在她的嬌寵下吃得肚皮圓滾,滿嘴流油,面紅耳赤。飯後還可以親一下她甜潤的小嘴巴。這叫滴水之恩。別看滴水很小,可用處很大,整天吃鹹菜,身體遲早會垮掉。我有個同學就弄了個肝腹水,還有個同學弄壞了消化系統,光胃上的毛病就有十八種。 按理說,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泉湧相報,可我這眼泉太小,即使全湧出來也不夠一桶水。再說洪玫也有對不住我的地方,我們假假的也玩了幾年的感情遊戲,她居然招呼都不打,就趁我在大學讀書時偷偷嫁了人,等我知道了,大老遠從北京趕回來,卻看到她已經讓人搞大了肚子。儘管如此我還是很迷戀她,還是要找她做老婆,只要她跟人家離婚。我甚至可以不讀書就回來娶她,她還不答應,我就再退一步,我說,等我畢了業你就跟那頭蠢豬離婚。為了跟她結婚我居然願意讓人家再睡她三年。這是什麼思想?可她居然說,放你媽的屁,你以為我是什麼。這話很傷我,她罵我也就算了,居然罵我媽,我媽是對她不好,從來不喜歡她,但也不能罵呀,我一氣之下就打了她一巴掌,當然是打在後腦殼上,我不忍心打她的臉,我覺得她的臉是用來親的,不是用來打的。我之所以打她還有一個原因,我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她立即嚎啕大哭,邊哭邊往馬路上跑。從那以後我們十年不見,這十年我還是對她朝思暮想。這十年我媽哭瞎了眼,我媽說洪玫是個狐狸精,迷了她兒子的心竅,她每次見到石留就哭,顛來倒去說的就是這句話。 那天晚上我喝得亂醉如泥,給洪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