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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角度解釋了體驗經濟。
許知遠:但這樣的體驗就是一個不歸路嘛,就是你會從鴉片變成海洛因。世界應該是小徑分岔的花園,不應該是不歸路,人生也是一樣,但現在我們把它變成單向街了,就一條路,所以很多人都擠死在這條路上了,就跟北京的交通一樣,只有靠不斷的環線,這毫無意義。
胡赳赳:我曾經對你的文章作過評價,第一,許知遠所有的文章都是書評;第二,許知遠所有的文章都是勵志文章,說到勵志,就是你對你周邊的年輕人是有影響的,我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互動關係。
許知遠:其實我挺單純的,這麼多年我乾的全是一件事,而且我挺確信我乾的這件事情的,我不圓滑,我沒怎麼受這個社會的影響,我身上一直有少年意氣那種東西,這東西可能對周圍的、和我一起工作的人是一種挺好的鼓舞,就是這個人,他不怎麼妥協,他也可以過得很好。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挺渴望一種單純的力量的,社會其實是由一種很單純的力量在維繫著,不需要那麼多世故的東西,渾不吝的東西經常會變成某種巨大的力量。
胡赳赳:我看過你寫賈樟柯的一篇文章,寫得特別好,你把賈樟柯寫成70年代的亞洲青年領袖,這會不會有些你自身的一些隱喻在裡頭?
許知遠:其實就主要是寫我自己呀,其實所有的寫作都是自傳嘛。
封新城:你有強烈的區隔感嗎?就是,你是70年代的。
許知遠:我沒有,我還是自身的區別。
封新城:給我列幾個70年代,你心目中的代表人物吧。
許知遠:賈樟柯、丁磊……
封新城:第三個,許知遠。
許知遠:我肯定算一個。 (錄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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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京:一半是葉京,一半是王朔(1)
春節(2007年)時,響應老王的號召,買了《與青春有關的日子》,昏天暗地看了三天。
電視榜釋出那天,給葉京頒獎,我實話實說:“葉導,我是你的粉絲。”
這一代人裡,王朔是思想力,葉京是執行力。
《與青春有關的日子》只是這一代人痛與愛敘述的開始。
但,痛給誰看呢?
“由於叛徒的出賣,起義提前了”
封新城:我在春節時連著三天把《與青春有關的日子》看完了。我們雜誌社有60年代、70年代和80年代,這三撥人都對這部電視劇感興趣。我很想知道為什麼80年代生人也對它感興趣,這裡面有什麼東西把各個年代的人和這部戲聯絡起來了?當時我們寫頒獎辭,我想用“照妖鏡”這樣一個詞,但大家不同意,說太狠了。最後我們的表述是,“它讓今天物慾橫流的價值觀顯出了蒼白”。你覺得我們的理解,是不是跟你創作上的感覺有合拍的地方?
葉京:我創作這部戲的時候,剛開始沒想帶著特深刻的主題,也沒想要表現什麼。我的創作很簡單,絕對是感性的,沒有理性思維的,只有特別真切的自我感受。很多經典的電影都帶有這樣的因素,作者創作的時候都沒有給自己界定一個特別清晰的主題,完全是有感而發,但是成了之後,很多後人會從裡面找到理性的評價。很多經典的片子都是大量的無意識象徵,只是成了經典之後,很多評論家來註解和理解。
你剛才說得特別對,我的感覺和內心與現實世界是很衝撞的。儘管這些現實生活,我們也能去苟同,也能混進去,包括王朔和馮小剛,如果我們想混進去,會比那些世俗的人還容易,但是我們都在痛苦中掙扎。包括王朔復出,為什麼啊?就是“我他媽要顛覆我自己。我要顛覆過去的那個王朔,我也要顛覆現在所謂的世俗社會”。
我很討厭自己。我經常幹完事後悔,比如我剛到你那兒領完獎,出門我就後悔。(封:可是你是頒獎禮上的亮點啊。)那我不管,我覺得所謂的亮點,坦率地講,是我自己在包裝自己,《新週刊》給我這麼大一臉,我也得給人面兒啊。我特怕別人對我好,我這人狗改不了吃屎,就希望別人都罵我瞧不起我,可能我這人又自戀又自虐。別人一對我好,就不知所措了。所以為什麼我們老進不了主流?(封:已經很主流了吧?)不不,《新週刊》還是帶有一些創新的東西,你們還是有一些不同,你們是很前衛的。在雜誌界裡,口碑還是很好。不太隨波逐流,所以你們能認同我。
封新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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