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響的時候,我正玩兒的起興,看了看錶,四點過了。
“武曄,你有郵箱麼?”我隔著門問他,特想知道他看到我偉大作品的讚歎模樣。
“你還沒睡?”他推開了我的房門,然後,呆了。
“你……自己弄得?”他看著我的星空犯暈。
“跟一個朋友,唉,你有郵箱沒有,我要發東西給你。”
他徹底被我的屋子震住了,參觀了半晌,才給我寫了郵件地址,並不解的問我要幹嘛。
我說,你待會兒收就知道了。
他說,你有藝術家的天賦,還是那種先鋒藝術家。
我說,那你等會兒一起誇我吧。
我發了照片給他的郵箱,並在信裡寫:我比較喜歡地獄背景那張,嘿嘿,你有惡魔的氣質——地獄提琴師。PS:我這是畫的,不是拍的,不會反感吧?
二十分鐘以後,我收到了武曄的郵件。
他沒誇我,而是把我氣得不善==
武曄的郵件是這麼寫的:
【許唯,你的行為讓我很困擾,你會讓我覺得你是在迷戀並且追求我。】
這一什麼人啊!!!!
我給他回信:
【你有病!你當我同性戀啊?神經。】
第二天早上我慣例檢視郵箱的時候,發現新郵件中有一封來自武曄。就一句話——【你不是,我是。】
()
然後我就瘋了==
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各種離奇的念頭冒了出來。其中最不能讓我接受的是,這房子是我姥爺送給他的。誰也不會平白無故對一個人好,如果僅僅是師徒,會把房子留給他麼?這事兒我一早就覺得離奇了……
那,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Damn it!”我低聲罵了一句,用被子矇住了臉。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相當不好,這時候,武曄的大提琴音色正往我耳朵裡灌。
關於我的家庭,謎題變得更多了……
(三)病痛
我跟武曄僵了。
必須得承認,我覺得他陰森,或者不是陰森,而是詭異。當然也很可能不是……反正他給了我一種不可碰觸的感覺。
那天收到他的MAIL之後,我就把自己扔進了工作裡。一是時間確實開始緊迫了,二是……我不太想看見他。至少目前不想。
我不排斥同性戀,這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情,更何況,我原來的一個女孩朋友就是。我排斥武曄,只是武曄。
關於我的家庭問題,我猜測過許多。從荒唐的來說,我認為我是我媽跟他父親的亂侖產物==這想法從我十九歲那年一直持續到武曄對我說,他是個GAY。
那一年,我第一次知道我姥爺的存在,從一封信上。就像他的死一樣,都透過薄薄幾頁紙傳達。
那封信沒幾個字兒,但我印象清晰:你還是不能原諒我麼?
真的,隻言片語,卻引得我去勾勒這對父女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引得一位年邁的父親向女兒請求原諒?
那封信當時被隨意的扔在廚房的水槽邊,水槽裡都是髒碗。看得出來媽走得很倉促。
我打了電話給她,她說她在拍戲,回去再說。
等她回來,我再問,她只是拿過了那封信,當著我的面兒撕了,丟到了垃圾桶裡。
我懂她的意思——Shut Up。
我媽從不是獨裁者,她尊重我所有的意見所有的選擇,只有這個事兒,關於我的家庭、我的父親,她緘默不語。
那天晚上我輾轉反側,去推測這個謎題,然後,那可怕的念頭就竄了出來。我記得,好像就是那天夜裡,我的慢性失眠演變成了要命的偏頭疼……
偏頭疼困擾了我多年,最嚴重的一次,我在拍攝日出的時候,差點兒從懸崖邊兒上折下去。霧太大了,山太空曠了,如果JASON沒拉住我,我估計已經玩兒完了。也正是因為這個,我開了城市專欄,主編說,我是個危險份子==
現在,武曄給了我一種新的可能性。更離奇的可能性。也許,我姥爺的性取向有問題。可,這又跟我母親有什麼關係呢?跟我、我神秘的父親,又有什麼關係?
想不清楚。
旅途歸來的此時此刻,我迷惘著。
我給自己定的第一條路線是:南下。
從北京到上海,從上海到蘇杭,一路拍了不少片子。相對於上海的奢靡、國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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