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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子流了下來。
“哇,救命啊!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啊!”術士求饒了,
“許飛……不要……不要殺他……”
鍾晶氣若游絲的聲音讓許飛猶豫了半秒。
但是,只是半秒的猶豫而已。
喀嚓一聲,清脆無比。
術士的頭顱被許飛硬生生地擰了下來,鮮血從斷裂的脖子裡噴湧而出,一濺數尺高,染紅了半面牆壁,還有許飛的白大褂。
鍾旭的嘴張得老大,半天也合不上。
半晌,她轉過頭看著若無其事的許飛,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地問:“你……你真……真的把他……他的頭……擰下來了??”
坦白講,這輩子她說過無數次“你要再敢怎麼怎麼著,我把你的頭擰下來!”一類的話,可是從來只是說說而已。如今看到真的有人把活人的頭給擰了下來,久經戰陣的鐘旭還是目瞪口呆,尤其實施這種粗暴方式的人竟然是許飛這個靜若止水,說起話來永遠是“風清雲淡”的旁觀者。
“是。又怎樣?”許飛反問,對她的大驚小怪不屑一顧。
“不怎樣,我隨便問問。”鍾旭閉上嘴,清了清嗓子作正常狀。如果對方不是傷害鍾晶的無良術士,鍾旭肯定會送給他“衣冠禽獸”四個大字。雖然這人自作孽,但是這樣的死法,未免太過殘忍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同道,這麼丟了性命,傳出去真是有損所有伏鬼人的臉面。
雖然額頭上沒有也不可能有冷汗,鍾旭還是下意識地伸手擦了擦。然後,繼續當她的“旁觀者”。
“你別說話,交給我來處理。”
脫掉被人血侵透的白大褂後,許飛一手扶住鍾晶,一手握住仍然插在她胸口上的桃木劍。
“忍一忍,可能比較難受。”他看看鐘晶,柔聲提醒。
鍾晶點頭,眼裡是痛楚虛弱,卻硬從嘴角擠出“不必擔心”的笑容。
“放心,很快就沒事了……沒事了……”
許飛囈語般重複著,看不見的力量從他握劍的手掌裡湧出,逐漸蔓延到整個劍身。短短數秒,烏黑的桃木劍上出現了水波一般的扭曲,而後徹底地從固態化成了液態,從鍾晶的傷口裡汩汩而出,滴淌在地上,茲茲地冒著煙,最後滲進了粗糙的混凝土,了無痕跡。
整個過程裡,鍾晶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看著看著,鍾旭也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
黑水徹底流乾之後,鍾晶軟軟地倒在了許飛懷裡,胸口上一寸見方的傷口清晰可見,儘管傷口不大,但是讓鍾旭不安的是,她看到有青色的光斑從鍾晶的傷口裡緩緩溢位,飄散在空氣裡,一點一點地消失。桃木劍,最大的用處就是打散鬼魂的精元,即便那術士修行不夠,這一劍下去,也足以讓鍾晶的精元外瀉。如果不及時阻止,不出一個鐘頭,鍾晶必亡無疑。
此時,世間沒有任何一種白可以形容鍾晶現在的顏色,她整個身體如同被包裹在冰裡的雪,看似堅固,卻隨時有融化的危險。
“你何苦殺掉他……白白折去十年壽命……”鍾晶吃力地抬起頭,心痛不已。
“留下他也是禍害。”許飛輕描淡寫,完全不當一回事。將鍾晶小心地放下,讓她平趟在地上之後,他又警告道:“行了,不許再說話了!我來給你治傷,把眼睛閉上。”
聽得此言,鍾晶只得依從。
閉上嘴,卻不捨得閉上眼。她的心思,都寫在一雙眸子裡……
將手掌覆蓋在鍾晶傷口的上方,一個小小的光環在許飛的掌下出現,轉動,擴大,光彩奪目。片刻之後,光環突然化作了流沙一樣的形態,一粒不漏地落入了傷口之內。
水一樣的光,從鍾晶的胸口流動到了整個身體。
這回,她應該不會有大礙了吧?!鍾旭的心小小地鬆了一把。
在慨嘆許飛的驚人力量之餘,鍾旭突然想起鍾晶剛才說過的一句話,她扭頭問道:“十年壽命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殺一個人就會折去十年壽命?!
“殺人十年,殺鬼十年,以命償命,天公地道。”許飛微笑,“旁觀者的規矩。”
在陽不得害人命,在陰不得傷魂靈……如有違,必重罰?!
原來這就是旁觀者違背規矩的懲罰。
會不會嚴苛了一些?!
“那你們……嗯……算了,沒什麼沒什麼。”鍾旭本來是想問“你們能活多少年”,可想了想,總覺得這時候問這種問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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