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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的真相,絕對是個悲劇。而導致這個悲劇的根源,是她自己。雖然來龍去脈尚未知曉,可是,她的心,已經亂了。
“還是你親眼看看最好。馬上,你就能知道大部分的真相。”許飛拒絕了她的要求,繼續前行。
鍾旭張張嘴,卻沒能說出話。
她知道說了也沒用,這個旁觀者根本就不會理睬她的意願。
狠狠地撓著自己的頭,鍾旭悶聲不響地跟在許飛後頭。
二人很快又一次走進了醫院的主樓。
上樓,上樓,繼續上樓。
許飛中途未作任何停留,直奔醫院的頂樓而去。
透過樓道上的小窗戶,鍾旭看到外面已是漆漆黑夜。
她又被領到了哪一幕?!
正低著頭痴痴地想,面前卻冷不丁出現了一扇緊閉的門。
噯?!
還是這道鏽跡斑斑的綠色大鐵門,胳膊粗的大鐵鏈子完好無損地栓在上頭。
“怎麼不走了,怕磕到頭嗎?!”見她愣愣地盯著鐵門,許飛戲謔地提醒著她,“進來吧。”
鍾旭抬起頭,剜了許飛一眼,緊接他之後邁腿進到了大門的另一邊。
“許飛……”
人還沒站定,耳旁就傳來一聲絕望的呼喊。
“放掉她。我會讓你活著離開!”
平淡如常的聲音,壓著一觸即發的危險。
“受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今天定要清理此地所有的鬼物。”
蒼老幹澀的語調,無情無義。
這個情景?!
鍾旭使勁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
昏暗而狹窄的通道,許飛與另一個從未謀面的中年男人各站一端,成對決之勢。
中年男人,穿著對襟綢衫方口布鞋,矮小精瘦,三角小眼裡透著老謀深算,一個印著八卦圖案的土黃布包搭掛在他身上,賽得鼓鼓囊囊,清楚地看到有東西在裡頭動來動去。
看來是同道中人。
鍾旭盯著中年男人,一眼就洞穿了他的來頭。不過,她此刻對這個同道沒有半點親切感。因為,他的左手,緊握著一柄桃木短劍,而劍身竟深深地插進了鍾晶的胸口,將她牢牢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可惡!
見此情形,鍾旭真想衝上去咬死這同道。此人定是一個單憑一點粗淺的法術捉鬼斂財的江湖術士,看他的劍就知道,汙穢之氣遠遠大過應有的靈氣。所謂人養物,物利人。學法之人,其身不正,銅臭太重,正氣必失。這樣的話肯定會影響到他所使用的法器,令其威力大減。不過幸好他是這種人,如果換作是鍾家這類真正的高人,這一劍下去,鍾晶早就魂魄不保,哪裡還有力氣喊許飛的名字。想想鍾老太當初收拾司徒月波他叔叔時的陣勢就知道,同是桃木劍,威力相差何止千百倍。可是,這一劍雖不致死,載入在鍾晶身上的痛苦卻絕對不會少。鬼也會有痛覺,看她雙眉緊鎖,利劍在身卻硬是一聲不吭,鍾旭突然感同身受。
“我不想殺人。放了她,我讓你全身而退。”另一頭的許飛朝對方逼近,目光如利刃。
“哼哼哼哼。”術士冷笑,“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來路,總之別擋我財路。滾!否則我連你一塊兒收拾!”
“僱傭你的,是張復田那個人渣吧?!”許飛邊走邊問,越來越靠近他們。
“站住!”術士狠狠呵斥道,“我沒工夫跟你廢話。今天我非滅了她不可。”
話音未落,術士掏出一張兩寸見方的符紙,嘛裡嘛裡唸了一通後,揚手就要將符紙打進鍾晶的胸口。
“你在等什麼?還不出手??”看來鍾旭已經徹底“入戲”了,對著身邊的許飛大吼。
“噓!”許飛示意她不要開口,指指對面,要她繼續“看戲”。
回過頭,眼前的一幕馬上讓她狂跳的心放了下來——
“我不想殺你。”
剛剛還在數米開外的許飛不知在何時以何種速度出現在了術士的身後,五根纖長的手指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平和地說道。
術士慌了手腳,驚恐地大叫:“你你……你怎麼做到的?!你放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啊?!怎麼動不了?!哇哇,燙死我了。”
彷彿中了定身法,術士舉著被自己的咒語點燃的符紙,全身上下一動不能動,眼看著火焰將他自己的爪子燒得皮開肉綻。
“但是……你把我惹火了。”許飛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肉,五道殷紅的液體順著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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