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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又不是口是心非?!曾經情深意重的天作佳偶,一夕之間反目成仇,如此急劇直下的境遇,誰能承受,誰不寒心?!
從此,再無瓜葛……四個字說來容易,問問自己的心,真的願意同他再無瓜葛嗎?!
被迫承認自己曾信以為真的幸福只是別人給予的美麗泡影,那種不甘心,連同被欺騙的痛苦,被耍弄的憤怒,種種極端又矛盾的情緒排山倒海地朝鐘旭撲來。
看著悠然坐在面前的男人,她要如何說服自己,那已經不是往昔萬般愛憐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個想取自己性命的強大敵人?!
這時,司徒月波把筆一扔,沒能扔進筆筒,銀色的簽字筆在桌上彈了兩下,啪啦一聲摔在了地上,筆蓋跟筆身分了家。
“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他的目光,從地上移到了鍾旭的臉上,“也是時候同你的世界告別了……”
鍾旭的神經,驟然崩緊了。
“迫不及待想動手了嗎?”她朝後退了一步,努力作出無視死亡逼近的鎮定,大聲道:“你的好奇心讓你失去了殺掉我的最好時機。像你自己說的一樣,我是你們冥界最大的威脅,如果當初你能輕易解決我的話,又何苦扮作別人來接近我,還要以欺騙的伎倆誘我戴上會封住我靈力的項鍊?!冥王的本事聽來是很大,可管的卻是不喘氣的東西,只要我尚存一口氣,你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一直都說你是與眾不同的女人,”他站起身,笑吟吟地說:“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清醒,還分析得頭頭是道,難得難得。不過可惜,錯了。”
錯了?!
鍾旭眉頭猛一下子鎖緊了。
“要你的命,根本不勞我自己的動手。之所以選了最費時費事的方法,是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很獨特的女人,要我出手三兩下就取了你的性命,這也未免太沒有趣了。編一個圈套,看著獵物一點一點陷進來,而且還是自覺自願,那樣的成就感比直接殺掉獵物要大得多。”司徒月波一邊說,一邊一步步朝鐘旭這邊走來,“人類不是整天叨嚷著要挑戰自己嗎,我也湊回熱鬧。事實上也證明,我並沒有失手。”
他進,她退,一直退到牆根。
真的如他說的那麼簡單嗎?!
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他馬上就要取她的性命卻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可是,她不能死在這兒啊,封印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若是耽誤了這件事,人界就會……
天啊,封印,怎麼現在才想起這麼重要的事情?!
他是冥界的王,不可能不知道封印這回事,他也應該知道只有她才有能力修補鎮天印。而他說她的存在是對冥界是唯一的威脅,如此想來,他的真正目的難道是……
“我明白了……”鍾旭的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牆上,她指著他,顫聲道:“說我擾亂你們鬼界,不過是你的藉口,你殺我的真正原因是怕我把老祖宗佈下的鎮天印修復!你……根本就是想趁此機會毀了整個人界!”
“鎮天印?”司徒月波在她面停住了腳步,一臉茫然,“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你從哪裡道聽途說來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他的否認,鍾旭自然是不信的。
“這個時候你還要繼續發揮演技嗎?敢做不敢認的行徑跟你的身份也太不相稱了吧!”她第一次拿出輕蔑的眼神對待他,“不管你認不認,想讓我死,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是嗎。”司徒月波眉毛一挑,似笑非笑。
鍾旭不再應他,出其不意地一閃身,躍到了窗前,凝神聚力,讓那道她再熟悉不過的赤紅色光線在她的手掌之間延伸,轉眼間,曾讓無數鬼怪聞風喪膽的鐘馗劍已然穩握在手。
同冥王對決,勝算有多少?
鍾旭不敢估算,也估算不了。
她只知道,這一仗,是她鍾旭真正的生死之搏,結果對她來說只會有兩個——要麼勝出,要麼死!
事實上,她並不畏懼死亡,如果不是想到還有封印一事,她甘願死在他手上,而且一點反抗都不會有……
“司徒月波,哦不,冥王,”鍾旭舉起劍,指向他,仰起臉冷靜地宣佈:“毫無防備地掉進了你蜜糖一樣的圈套,是我愚蠢,是我有眼無珠。從現在起,你我各歸各位,沒有從前,只有現在!若我是你們最大的威脅,那麼我告訴你,這個威脅會一直存在下去,我縱是拼了最後一口氣,也會撐到封印修復完畢的那天!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