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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被告敘述一下十六日晚用腰帶勒死熟睡中的石田的經過。
答 石田睡覺時,我左手摟著他的頭部,看著他睡覺,忽然他睜開眼,看到我在身旁,又放了心,閉上眼說“加代,我睡著的話,你是不是還要勒我?”我“嗯”
了一聲,朝他微微一笑,他說“要勒就別停下,不然特別難受。”我嚇了一跳,不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一會兒石田睡著了,我伸出右手拿起腰帶把他的脖子繞上,挽緊兩頭勒了起來。石田突然睜開眼叫了一聲“加代”,欠起身來抱住我,我哭著說“對不起”,更使勁地勒緊了帶子,石田哼了一聲,兩隻手顫動著,不一會兒就不動了。我解開了帶子,渾身抖個不停,就抄起桌上的酒盅,對著嘴喝了起來,我怕他沒死,又勒了一下之後,把帶子藏到枕頭底下。然後,去樓下看了看,靜悄悄的,時間是夜裡兩點多鐘。
凜子長出了一口氣,阿定親口敘述的殺死所愛的男人的經過,使她興奮不已。
問 敘述一下傷害屍體,以及留下血字的經過。
答 我殺了石田後非常平靜,好像卸下了一個大包袱,心情很舒暢。我飛快地喝了一瓶啤酒後躺到他的身旁,見他嘴唇發乾,就用舌頭添他的嘴唇,又給他擦乾淨臉。我一點兒沒有躺在死人身邊的感覺,反而覺得他比活著的時候更可愛。一直躺到了天矇矇亮,在撫摸他的時候,我產生了要把他那個東西割下來帶走的念頭。
我從掛幅後面取出了以前藏在那兒的刀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割下來。割的時候不小心把我的腿給劃破了,我把它放在紙上時,手指沾上了血,就在他的左腿和床單上寫下了“定吉二人”,接著用刀子在他的左臂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在盆裡洗了手,撕了張雜誌的封皮,把那個寶貝包上,又將他的兜襠布裹在腰上,把那個紙包塞進腰裡。又把石田的內褲穿上,外面套上自己的和服,繫了腰帶,收拾了房間,把帶血的手紙扔進了廁所。一切做完後,我只帶了那把刀子,最後吻了他一次,給他蓋上毛毯,用手巾蒙上了他的臉。上午八點左右,我下樓對女傭說“我去買東西,中午之前別叫醒他”,就離開了旅館。
問 你為什麼要把石田的男性東西割下帶走?
答 因為這是我最喜愛最看重的東西,要不然,給他洗身子時,他老婆一定會觸控它,我不想讓任何人碰到它。石田的屍體只能扔在旅館了,可是隻要有他的這個東西,就覺得和石田在一起,不感到孤單了。至於為什麼寫“定吉二人”,是想讓別人知道,殺了石田的話,他就完全屬於我了,所以從各人名字中各取一字。
問 為什麼在左臂刻上“定”字呢?
答 為了在石田身上打上我的烙印。
問 為什麼穿上石田的兜襠布和內褲?
答 為了能聞到石田身上的味兒,也是為了留作紀念。
問 敘述一下犯罪後逃跑的經過。
答 五月十八日上午人點的時候,我離開了滿佐喜,身上帶著五十元錢。我先去上野的舊貨店賣掉了身上穿的衣服,買了件單衣換上,又買了個包袱皮,把刀子包在裡面,還換了雙新的木屐。然後給滿佐喜打電話,對女傭說我中午回去,在這之前不要叫醒石田,女傭答應了。看來還沒入發現石田被殺,我放下心。又給老相識大宮先生打了電話,要他到日本橋來一趟,一見面我就哭起來,我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與先生無關。”分手後,覺得有點冷,又去買了件單衣穿上,坐計程車來到濱叮的公園,在那兒考慮了半天,最後決定到以前呆過的大阪的生駒山去自殺。
問 殺死石田那天晚上在哪兒過的夜?
答 我想去大阪自殺,可又沒有勇氣馬上去死,十點左右我去了以前住過的上野屋旅店,在那兒洗完澡,上樓睡覺。在被子裡開啟那個紙包,摸著那個東西,哭哭啼啼的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早上,我看見報紙上醒目的登出了我以前的照片和事件的報道,害怕被店裡人認出,慌忙結了帳,外面下著雨,我借了木屐和雨傘離開了上野屋。
問 你交代一下從十九日以後到被捕這段時間的活動。
答 因為下雨,我打算坐夜班車去大阪,所以先去淺草看了場《阿夏和清十郎》的影片,然後去品川車站買了去大販的三等車票。離發車還有兩個鐘頭,我買了五份報紙,準備帶到車上去看,我在車站的小店裡喝醉了酒,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醒來後去品川館做了按摩,躺在那兒模模糊糊夢見了石田。我想找個地方吃晚飯,開啟報一看,上面都是關於我的報道,還寫著每個車站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