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置了警察,找一想大阪去不成了,就打算在這個旅館裡死。可是欄杆太低,吊不死人,我就坐等警察來抓我,一直等到夜裡一點。第二天早上,我讓女傭給我換了個偏房,這樣可以把腳伸到院子裡。我借來鋼筆和信紙分別給大宮先生、黑川先生和死去的石田寫了三封遺書,半夜喝下兩瓶啤酒,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四點左右警察來抓我時,我說了句“我就是阿部定”,就這樣被捕了。
久木念得有點累了,下面是最後一個高潮,阿定訴說被捕後的心情。
問 被告對這次事件是怎麼想的?
答 剛來警察局的時候,我還樂意談論石田,到了夜裡一夢見他我就非常高興。
可是現在我的心情起了變化,後悔不該那麼做。我不想再談論這件事了,請求法院酌情判刑,儘量不要開庭審判或當著眾人的面訊問那些事。也不用請律師,我服從裁判,心甘情願地服刑。
問 還有其它補充嗎?
答 我最遺憾的是人們把我誤解為色情狂,我想說說我的想法。我到底是不是性變態,調查一下我的過去就知道了。我從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我也喜歡過別的男人,但是都考慮到時間和場合理智地分手,連男人都感到驚訝。唯獨石田讓我找不出不滿意的地方,只是多少有點俗氣,這一點反倒使我更著迷,他簡直使我神魂顛倒。我的事傳開後,人們都把它當作稀奇古怪的事來議論,可是我覺得女人喜歡男人的東西有什麼可奇怪的呢?說白了,女人要是喜歡一個男人,就連他喝剩的湯也願意覺得好喝。迷戀上一個男人,想要做我所做的事的女人大有人在,只不過沒有做而已。當然,女人不都一樣,有的人看重的是物質,然而像我那樣由於喜歡過頭而失去控制做出了那種事,也不見得就一定是色情狂啊。
久木唸完了,回頭看了看凜子,她的臉紅紅的,還沉浸在阿定的動人的訴說之中。
久木覺得口渴,起來從冰箱裡拿出啤酒喝著,凜子也下了床鋪,坐在久木的對面。
“你怎麼啦?”
久木一邊往杯子裡倒酒,一邊問道。凜子讚歎著“真了不起”,然後又說“我原先誤解了阿定,覺得做出這種事的女人實在太下流,太荒唐了。其實她是個很直率的,可愛的了不起的女人。”
這份報告使凜子對阿定的看法大大的改觀了。
“你是怎麼弄到這份材料的?”
“我特別想看到這份報告,就到法務省去借,結果被拒絕了,理由是這個事件涉及個人隱私,除必要的學術研究以外,概不外借。”
“你就是為了學術研究啊。”
“我是以人物為主線研究昭和史的,所以以為理由很充足,沒想到怎麼說都不借。”
“如果公之於天下,反而對阿定有利吧?”
“是啊,政府部門總是這樣神秘兮兮的。我又到別處去找,才知道這份調查記錄早已流傳到社會上了。”
“在哪兒找到的?”
“這屬於秘本,即不能公開發行的秘密傳閱本。”
“這麼說有人看到過原始記錄?”
“很可能是負責此案的檢察官或者是書記員,他們手裡有副本,於是就流傳開來。”
“那還有什麼密可保呢?”
“這就是政府部門的特點。”久木發起牢騷來。
凜子喝了口啤酒,拿起那本書翻開第一頁,有一張事件發生後登在報上的阿定和吉藏的照片,另外還有一張阿定被捕時的照片。不可思議的是,被捕的阿定和逮捕她的警察們都笑嘻嘻的,就像在開慶祝會一樣。
“被捕以後阿定反而鬆了口氣了。”
“這麼容易就抓到了犯人,又是個大美人,所以警察也樂顛顛的。”
“看起來是件荒唐的事,不過不能說就是變態行為啊。正如她自己所說,別人只是沒做而已。”
“你理解她的心情?”
久木開玩笑地反問道。凜子立刻點點頭:
“當然理解了,特別喜歡一個人的話,就會產生這種念頭,沒什麼可奇怪的。”
“可是我覺得也不必非要把他殺了。”
“這關係到愛得有多深的問題,愛得死去活來,非要佔為己有的話,就只有這條路了,你說呢?”
被凜子一反詰,久木犯起難來。
“不過,實行不實行是另外一回事。”
“你說得也對,可是,真喜歡上一個人的話就難說了。女人的心裡都藏著這種念頭的。”凜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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