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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間的事情,月弦的身影就像是電影裡的快動作一般,繞過嚴凌世跟素言閃到了張誠面前。
張誠驚叫一聲,下意識地閉上眼,但預期中的疼痛卻沒有來臨,耳邊一點聲音都沒有,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直到聞到一絲焦味,張誠才重新張開了眼睛。
月弦的手就在他的眼前張著,指甲又長又利,只差一寸就刺進了他的太陽穴。
而白吾泱竟然站了起來,此刻正擋在他跟前,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緊緊貼在月弦的心口。
焦味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張誠這時候才真正地感到後怕,下意識地攙住白吾泱的胳膊。
月弦的手指在空氣中開開合合了一下,最後終於無力地垂了下去。
依照現在的情形,就算他殺了張誠,也是沒命帶著鬼玉回去的。
白吾泱的手卻沒有撤回來,任憑皮肉燒焦的氣味在空氣中散播,眼裡的光芒寒冷無比:“世界上根本就是沒有隨月這個人,那是鬼帝變幻出來騙你的。”
他的語調沒有什麼起伏,語氣同眼神一樣冰冷。
張誠能聽得出來,他是故意說出事實來打擊月弦的。
白吾泱是個很純粹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要是最在乎的東西最在乎的人被蓄意傷害的時候,卻會下意識地拿出最狠的招式對付。
這種性格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唯一確定的是,月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退後幾步,低喃著搖頭:“我不相信……”
“其實你早就懷疑過了吧?隨月跟隨夜那麼相似的名字,而且,你見過鬼帝。”素言在他背後涼涼地開口,“很多事情欺人容易,自欺卻是最難的。你既然有了那個懷疑的念頭,即使再壓抑,也壓抑不住的。今天我就告訴你,你的懷疑一點兒都沒錯,你不過是我跟隨夜打得一個賭。”
“賭?”月弦好像是沒有意識似的重複了一個字。
素言點頭,接著,輕聲開口:“你叫月弦,我叫隨月,那豈不是註定了我要生生世世追隨著你?”
他的話才開了個頭,月弦的身子就重重地震動了下,有些搖搖欲墜。
素言跟鬼帝的聲線沒有絲毫相同之處,可是,這句被他心心念念地藏了幾百年的話從另一個人嘴裡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還是讓他頓時生出一種近乎滅頂的絕望。
“他這麼跟你說的時候,我就在那扇門外。”素言的聲音彷彿來自於天邊,聽上去飄渺虛無,“想來‘隨月’這名字,也是他臨時想到的。我一直都知道他心計深不可測,沒想到哄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素言,別說了!”一直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的吳偉辰突地開口,素言聽話地閉上了嘴。
只是,他的聲音一停下來,空氣裡就多了些讓人窒息的寧靜。
張誠才發現,月弦的臉上竟然閃起了淚痕的微光。天色已經很暗,那淚痕不怎麼明顯,卻也能讓每個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啪地一聲,他手裡的鬼玉掉在地上,稜角嗑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曾經被那麼多鬼怪爭相搶奪的東西就在哪兒扔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去撿。
月弦的嘴邊彎出一個難看的笑:“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想相信。白吾泱,鬼玉還你,不過,張誠不死,魂是回不來的,好自為知吧……”
月弦說著,踉踉蹌蹌地轉身,他似乎忘了門是在張誠他們這邊,就朝著那面冷冰冰的牆走過去。
好像也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開口提醒他。
只是,他還沒走到牆邊,黑乎乎的房間裡就突然亮如白晝,緊接著,一陣爽朗地笑聲在半空中傳過來。
月弦的身影驀地停在原地,背對著門口劇烈地顫抖起來。
張誠他們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轉向門口,鬼帝隨夜輕搖著摺扇踏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我對不起大家!剛開始幾天是吃某種藥吃的身體出了點小問題,在床上躺了幾天……
後來再寫的時候就有點找不到感覺,這兩天終於緩回來了……
所以以後不會再隔這麼久了原諒我,捂臉……
但因為週末有事要出去,所以下次更新應該是在週一!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錯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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